光订在那些红衣暗卫身上,半响瞪着眼看向月浅栖,冷笑道:“怪不得你不急,原来是早就知道暗处有人母皇的影卫守护,必不会有事。丞相倒是胆子不小,瞒的孤好苦。”
月浅栖微微一笑,丝毫不在意她的冷言:“殿下也不曾问过臣,臣还以为殿下是知晓的,毕竟,这不是殿下的影卫吗?”
“我的?”晏娇娆立刻抓住了她话里的重要字眼,也不在意她的无耻了,急忙问道。
这些影卫她在吕皇那儿见过,虽只有两三次,却映象深了,原因无他,只为这些影卫是每个国家的皇帝,暗中传承培养了百年的皇室影卫,只有每一任被认可的帝王才能驱使得动他们。
这些影卫看着年岁不大,但却是大内一等一的高手,他们的内力武学,都是前一辈的老影卫,一辈一辈传下来的,可想有多可怕,便是放入江湖之中,也很少能有对手。
晏娇娆不知道别国有多少这样的人,但吕国,现在却是只有十个的。
毕竟,要培养这样的人,实在太难了。
“陛下昏睡前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醒来,自然为他们做了安排,殿下难道不知道吗?”
这个安排,实则是为了晏娇娆。吕皇,终究是不放心她的。
“吕皇,未与孤说过。”晏娇娆愣了良久,才开口。而此刻,冒出来的十几个杀手已经被全数斩杀,那十个红衣影卫像木头般行了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目光直直的看着晏娇娆,没有半点感情。
顶着他们这种诡异的目光,晏娇娆也觉得头皮有点发麻,面上却是一派从容淡定,不动声色的模样。
见此,月浅栖微微点了点头,有了一丝满意。
“你们既然肯出现在孤的面前护孤,便是归顺的意思。陛下并没有对孤说过你们的事,如今,孤是你们的主子,可能行赐名了?”晏娇娆笑问道,却不给人亲切的感觉,反而只觉得冷艳疏离。
“请主子赐名。”十个红衣影卫齐齐跪下,黑夜中一片火红如花,竟然异常夺目,只是渲染上了四周颇为壮烈的场景,多了一丝诡异之气。
“便叫凤隐吧,孤生性懒惰,各自之名,从左往右,依旧如数而定。凤一为尊。”
闻言,那十个男子眼底飞快闪过一丝诧异,最左边那个男子抬眸看了眼漫不经心般却带着笑意的晏娇娆,谢礼退了下。
“殿下为何将他们保留着原本之名?”月浅栖悠悠问道。
“孤说了啊,孤生性懒惰,不愿多想。”晏娇娆冲她笑了笑,眼底并没有算计之色,竟是真心实意。
月浅栖一震,深深看了她一眼,索性眼底的潋滟流光被黑暗掩饰着,并未让人瞧得真切。
她想,她或许是,太小看了这位殿下。
这一夜,东宫来了许多人,也留下了许多人,走出去的,屈指可数。
黎明破晓之前下了一场大雨,那鲜血理所应当的顺着雨水融入迷途,消失不见,空气里的血腥和杀气被花树的清香覆盖,黎明后的东宫,依旧是一派太平安宁。
似乎什么也没变,却已经什么都在变了,就在时光都不知道的时候。
“孤的皇姐,怕是要想见你了。”出朝前,晏娇娆对月浅栖笑道。
“臣的荣幸。”月浅栖换了一身暗红色的宫装长裙,其上纹路均是按照官服所绘,端**谨,只是穿在她身上,却多了分冷冽清贵,看着怪异,却又格外相辅相成。
这样的衣服,吕国上下,也仅此一件了。晏娇娆在心里啧了一声,甩了甩秀凤长袖,向议政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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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六十二章:离开
经历了昨日的措不及防,混集朝中的个个老狐狸已经收敛了神色,除了个别几个在看到月浅栖时微微变了变神色,其他人则均是一派淡定模样,仿佛昨日失态的不是他们。
晏娇娆嘲讽的勾了勾唇,目光一一扫过他们,最终定在了站在最边靠前,着一品官服的中年男子身上。
“定国公。”
闻言,定国公眼皮子跳了跳,心里顿时想到了昨天月浅栖拿出的那些奏折,心虚加上不安让他立刻跪了出来:“太子殿下,臣……”
“你不必说话。”晏娇娆眼眸闪过寒光,看向百官中蠢蠢欲动的那些人,缓缓道:“孤不想与你说什么,你且自己看看这些。”说着,她手一扫,数十本奏折哗哗落在了地上,摔在定国公身前,竟有险些砸中他的。
“殿下,臣不知你这是什么意思,但你不能听信一人之言,就如此对臣,再怎么说,我定国公府,也世袭了几代,不论是对国还是对君,都绝无二心。”定国公脸色一白,强撑着冷声道,国字脸上一双不大的眼睛直直盯着月浅栖,向恨不得变出一把刀来。
然被盯的前者却毫无感觉,沉静而淡然的玉立在那儿,如一株荆棘中绽放的红色蔷薇花。
定国公没有看那些奏折,却也能知道是弹劾自己的,其实以往有不少人弹劾过他,可仗着定国公府的势力,每一次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按理说,他此刻不应该这么还怕,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无法在像曾经那般淡定。
或许,是因为换了掌权者,又或许,是多了一个月浅栖。
晏娇娆对月浅栖的信任,从昨日至今,就可以看出来。
“定国公不妨先看看孤给你的这些东西,在与孤争辩也不迟。”晏娇娆笑着说道,话语冷冽,一出口便是威仪扑面,让原本想说话的几个人不由自主的闭了嘴。
定国公闻言,狠狠瞪了月浅栖的背影一眼,这才随意的拿起地上的奏折看了起来,这一看,他的身子却瞬间愣了住。
这数十个奏折中细细记录了他定国公府这几年犯的所有罪状,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看的他也头皮发麻,而最让他震惊的是,这些奏折并不是月浅栖写的,而是,朝中那几个一直和他作对的大臣写的,日期更是从几年前至一个月前不等。
这些奏折,吕皇没有扔掉,就证明,定国公府这些年做了什么,吕皇都知道,只是不说而已。
不说,就是等着给出致命一击的意思。
想到这里,定国公只觉得眼前一黑,恨不得立刻晕过去,但他也知道,此刻晕过去,他定国公府就真的完了。
“殿下……”
“定国公,孤不想听你扯些没用的,你只管回答,这些奏折上列数的罪状,是不是真的!”晏娇娆冷声问道。
“不是。”定国公一咬牙:“殿下,臣是被诬陷的,我定国公府承蒙皇恩得以荣华至今,亦保卫边疆数十载,死去儿郎虽不及楚阁老家,但也不少,于国是忠心耿耿,这等无凭无据的污蔑,臣不能认,也请殿下为臣做主。臣相信,若是陛下在这里,也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