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2 章(1 / 1)

乱世朝歌美人谋 殷燃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来,带着某种救赎和慈悲。

“天命不可违,违必乱矣,乱则伤己伤彼,伤众生。”

月浅栖脚步一顿,微微侧过身子,不知有没有看向老和尚,只听她道:“佛也说过众生平等,我也是众生之一。至于天数,有可不违,有可必违。”

说罢,便踏出步伐离开,无皈半疑惑半懵懂的带着月浅栖二人在寺中走了一圈,见天色晚了,估摸着无闲收拾好了,方才带他们去了后厢房。

一路上,无皈面色清淡,不温不火,拒人于千里之外,却又不让人反感,反而带着一股让人安心,让人亲近的感觉,就像,世间没有存活的生物,会讨厌他一般。

月浅栖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他,倒是十分喜欢他身上散发出的菩提香,似有魔力,让人不自觉就安静了下来。

后禅房位于寺院的西南方,四周种满了高大挺拔的大叶榕树,墙角处出了野蔷薇花灌木丛外,还有几株芭蕉,看起来十分赏心悦目。

“这里有三间禅房,两位施主可以看一下,若有不满,贫僧着人来改。”无皈合着手,握着佛珠说道。

“不必了,很好。”月浅栖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斋饭一会儿无闲会送过来,若要热水,施主可唤人去厨房提取或者自己去。”无皈又道。

“好,记住了,没想到你年纪不大,倒是挺沉稳。佛门,真是个养性的好地方。”月浅栖手指不经意的划过一旁的蔷薇叶子,险险从那刺上掠过,一双眼眸微微上挑,带着三分漫不经心和七分摄人凌厉,仿佛一眼,就可以让人看穿。

无皈见过的人不多,哪怕再有慧根,再沉稳,也被这样透彻的目光吓了一跳,面色白了白,一瞬间觉得自己在那双眼中无所遁形,逃无可逃。

“我……”

“你似乎很排斥我,为什么?”月浅栖笑着问道,语气并没有咄咄逼人,甚至算是温和。

“我也不知道。”无皈皱眉,很诚实的道。

“还真是出家人不打诳语,罢了,我这儿无事,多谢小师傅。”

“不敢。”无皈行了佛礼,见月浅栖没有其它事,转身离开。

月浅栖兴致盎然的看着他的背影,一转身,落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竟也没有嫌弃摆放的茶水,端起抿了一口。

“小姐,这个无皈寺,果真不简单。”虞娘站在一旁,握在剑上的手从始至终没有松开过,显然心里是万分警惕的:“刚才那个小和尚的武功,不浅。”

“不浅?”

“再多两年,不压于我。”虞娘道。

“未必。”月浅栖一笑,将茶杯放下:“他未经世事,就算内力在强,武学在精,也终究过于正是,若用偏法,他不堪一击。”

“……”这样点明了说使诈真的好吗?

似乎看出了虞娘的心里话,月浅栖悠悠道:“兵书道兵不厌诈,非我言也。”

“小姐,你还是少看那些书,看看女戒吧。”虞娘扯了扯嘴。

“免了。”月浅栖坐直身子,腿上放着那件披风,笑着对虞娘道:“虞娘,我想沐浴。”

“好。”虞娘无奈的笑了笑,转身照着刚才的记忆向厨房走去。

待她离开,月浅栖猛地站起身,扬手一挥,大门瞬间关了上。快步坐到床榻上,她掀开裙子,看着腿上那一大泛着水泡,和别的地方形成强烈视觉对比的肌肤,扯了扯唇角,她能说车上那壶水真的不是一般烫吗?为了不让虞娘担心,她还一路不得不装没事,真是作。

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水,月浅栖叹了口气,仔细的擦到腿上,片刻,那一大片小水泡竟消小了许多,待虞娘回来时,已经只变为了一片红印,虽然还是触目惊心,但至少不在那么刺痛。

“小姐,你睡了吗?外面的斋饭怎么没吃?”虞娘敲了敲门,略显担忧的声音就响起。

不知何时起,不知不觉,虞娘的胆子竟小了,在不似曾经作为杀手,暗卫那般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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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五十二章:弱点

人一旦有了牵挂,就会失去义无反顾的勇气,月浅栖是,虞娘也是……

“我没事。”月浅栖顿了顿,收拾好东西,不紧不慢的打开了门,看着门外一袭墨绿色长裙,并不在年轻的女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到了这宁静之处的原因,她觉得,虞娘老了很多。其实仔细算了,她如今,竟是三十多岁的年龄,那一身冷然的肃杀之气,将她包裹的很好,隐藏的很好。

“先用饭?”

“嗯。”月浅栖点头:“虞娘,你吃了?”

“去取水时,无法小师父不让我粘手,索性就在那儿吃了。不过,我还真听到了一些怪事。”虞娘笑着道,一边说,一边给月浅栖布菜。

月浅栖翘了翘眼眸,隐隐猜到了什么:“怪事?”

“是呀,这寺中,曾还住过一个女子,一住便是十多年,前几日才离开。佛门之地收留女子,好歹是在这里,否则定当受人非议。”说到这里,虞娘也不得不感叹这条路封的好。

月浅栖不语,路上她曾对虞娘和司马铎说过,有位不凡之人住在这里,也是她此行的目的,但她并没有说是谁,其实若不见到,她也还有一分不确定。

若不是凭借那些东西的指使,她也不敢肯定,要找之人会住在寺院之中。

月上枝头,夜幕中出了那巨大皎洁的月亮,看不见一颗星尘和乌云,给人一种空旷无力的寂寥感,又宛如一个看不到尽头的黑洞,让人觉得不安。

虞娘离开后,月浅栖眉头微微蹙起,走到窗边看着那异常明亮完整的月亮:“十五月圆。”罢了,她突然拿出一个铜币大小的木头钱币,在空中扔了数次,如画的黛眉蹙的更紧。

“凶……”

这是最基本最简单的运势占卜,但她每次,都能猜的**不离十。

“算了,总归不是大凶。”道了一句,月浅栖直接关窗睡觉,坐了一天的马车,还被热水烫了一次,不累是不可能的。

夜色渐深,几个灯笼并不明亮的光辉中,一道人影悄然出现在了院子中,一支洁白如雪,宛如寒冰,盛开的正好的花朵,被一只修长分明的手,搁置在了月浅栖窗外。

房间中,床上的人眉头皱了皱,却并没有醒来,反而似乎睡的更沉了。

半响,本位于窗外的身影如幽静般悄然出现在了月浅栖窗前,细长的眼眸微微上挑,透过镂空绣花的帷幔看了许久,才掀开床幔。

与此同时,一把冰冷的雪剑搭在了他脖子旁,笔直的剑身在朦胧的灯火下,依旧是掩盖不住的冰冷,充满了杀气,如它的主人一般。

“您不该出现在这里。”虞娘冷冷道。

“哦?是吗?我不记得,这里属于玄月月家的产业。”白景勾了勾唇,仿佛没有看到脖子上架着的剑,伸手似要去碰床上沉睡的人。

虞娘神色一凝,手中的剑毫不犹豫的挨近了白景的脖子,顷刻间便划出一道浅浅的血丝。

“请住手!”对他,虞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