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绪。
她却不是在看晏娇娆,而是在看许易。
“通敌叛国,越狱出城,你可认罪?”她问道。
“罪臣确实越狱私自出城,但并没有通敌叛国,臣不认此罪。”晏娇娆依旧叩首,低着头,声音沉稳清晰。
“秋大人,你怎么说。”吕皇看向跪了快两个时辰的秋望天,声色淡淡,却透着凌厉的压迫感。
秋望天的腿已经跪的麻木了,暗红色的官服略显皱褶,但他依然不敢放松的的笔直跪着,闻言惊了一惊,慌忙又快速的说道:“臣着人仔仔细细搜查了公主府,除了那个玉佩之外,公主府中不少下人都道瞧见有一些诡异之人进出过公主府,与二公主会面。且,臣的人在公主府的书房中,发现了许多书信,都是传与夏国的。”
“内容是什么?”吕皇问。
“内容并没有什么特别,但也或许,只是臣愚笨看不出。”秋望天擦了擦汗水,诚然他是不愿意这么说,也不想这么说,但他搜查出的东西,没有一件是对晏娇娆有利的,天下眼下,他也不能胡乱说话,一切不过照实而言。
但显然,秋望天的实话,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听到的。
许易缓缓开口:“那就劳请秋望天将证物呈上来吧。”
秋望天看了看吕皇,向苏公公打了眼色,不一会,便有小太监端着银托盘而来,转手交给了苏公公。
“陛下。”苏公公端着托盘到她身侧。
吕皇只看了一眼,拿也未拿,只向晏娇娆问道,声音如无风而过的湖面,平静淡然:“你可有话要说?”
“罪臣有话。”晏娇娆直起身子,如墨云般的青丝柔顺的垂在她身后,随着起的微风而摇曳生姿。
大殿中的珠帘轻碰出乐声,但她的声音更加清晰而朗朗:“方才,秋大人道,在我的公主府中搜查出了许多所谓的证物,可对?”
“是的。”秋望天点点头。
“那么,罪臣想问,秋大人怎么知道,那些东西是我的?”晏娇娆轻言浅笑,问的那般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秋望天愣了,其他人也愣了。
东西是在她的公主府中搜出来,难不成,还能不是她的?
“晏小姐这话说的未免好笑了,东西可是从你的书房中搜出的,还能是别人的吗?那可是你的府邸,里面的东西自然都是你的。”晏倾雪突然开口,这是她在许易出现后第一次开口。
“难道晏小姐又要说有人栽赃陷害你吗?那你的仇人可真多,都能延伸到夏国去。”她轻飘飘一句话,近乎断了晏娇娆的后路。
“若照长公主这么说,那在东门城怂恿您之人也是夏国的,那奸细还在您身边呆了一个多月,我等是不是也有理由怀疑,长公主殿下与夏国之人也有来往呢?天水城之战,长公主恰好在楚元帅眼皮子底下被抓走,现下想来也颇为可疑。”宋言淡淡一笑,直直看着霎时变了脸色的晏倾雪,对晏娇娆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晏倾雪脸色着实不好看,美目幽冷的盯着宋言,那目光似一把把冰剑,看得人寒意升起的同时又惊慌不定。
“宋大人这话说什么意思?那么也要给本公主安一个通敌之名?!”
“自然不是,微臣只是将疑惑说了出来而已。”
“你……”
“倾雪。”许易截了她的话,风轻云淡的对宋言说道:“宋大人何必又将话题扯远呢?”
宋言行了一礼,道:“臣只求解惑罢了。”
许易轻笑一声,如琼花绽放,风清云淡。
“好了!”吕皇这时开口,声音威严而低沉,顷刻间让所有人住了嘴,她似是此刻才看向晏娇娆,瞳眸中光泽流转,如盛夏之夜的萤火,绚丽夺目。
“你又有何话要说?”
“回方才长公主的话,为什么不可以呢?我的府邸中并没有护卫,只有一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仆人丫鬟,若有人想将东西放入我府中,是在容易不过的事。所谓,为什么不可以是有人栽赃?”晏娇娆抬眸看向那高高端坐的女子,黝黑的眼瞳倒映出那片深沉的龙袍。
晏倾雪冷哼了一声,不待许易说话,便自顾自的质问道:“那怎么就那么巧呢?如果本公主没有记错,那日曾经有不少人见到你同夏国之人来往吧。”
“谁看到了?”
“秋望天!”晏倾雪道。
听到自己的名头,秋望天顿时一惊,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连忙撇开关系:“回陛下,微臣并没有看到,是微臣的属下瞧见的。”
“是吗,那敢问秋大人,与我来往之人是谁?”
“这……”秋望天一愣,半响答不出来。那日他在府衙之中办公,突然就接到了许易的圣旨,说有夏国的奸细进了二公主府,让他去搜查,结果这一搜,就搜出了那些东西,也就有了后来的事。
而至于那传说中与晏娇娆来往的奸细,秋望天是没有看到过的,只听手下人道,那日确实有一男子跟着晏娇娆,不似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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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卷三十九章:同生蛊
见他不语,晏娇娆笑了,笑容很轻,似初春花朵绽放的悄然瞬间,不惊动任何事物。
“既然秋大人都说不出来,那就是没见到了,既然没见到,又怎么能肯定那人就是夏国之人?”
“秋望天!”吕皇开口唤道他的名字,声音冷冽犀利。
“陛下,微臣,微臣是听手下之人说,那人神似夏国之人,可具体是谁,微臣也不知道。且那时让微臣搜查的,是皇夫大人,微臣怎能怠慢,所以……”
“所以便不论青红皂白的搜查了公主府?朕的官员都已经这么大胆了吗?秋望天,是谁给你的胆子!”吕皇说着这话,目光却是看着许易,她眼底除了冷冽的恨意,竟没有肃杀。
恍惚间,穿透那折射着阳光绚烂缤纷的琉璃冠帘,晏娇娆似乎在吕皇眼底捕捉到了一抹飞快地疲惫和黯然。
这神色不知是对谁,直觉而言,晏娇娆觉得是许易。
“微臣知罪,还请陛下责罚。”秋望天背后的冷然已经打湿了衣服,叩首说道。
吕皇没说话,楚阁老便开了口:“既然秋大人说是底下之人造谣,那就让那乱说之人上来讲清楚,也好还二小姐一个清白。”
“这……”
“照楚阁老的话去做。”吕皇说。
“是。”秋望天微微松了口气,刚想让侍卫去找人,就见一个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脸色苍白,神色慌张。
苏公公看到来人,皱了皱眉:“大胆,陛下面前,如此冒失,成何体统。”
“奴才……奴才……”小太监跪爬在大理石地板上,吓得想哭又不敢哭。
吕皇抬手止住苏公公又要说话的嘴,皱眉道:“怎么回事?”
“回……回陛下,京城府衙中所有人,不知被何人所谓,全数惨死,无一生还,现在城中已经大乱了,无人治理。”
小太监话一落,满朝哗然,数百个大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