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楚远自然看得出许多人不服气,顿了顿,道:“不服气的,只管打倒他。战场上,不分年龄。”
“什么,喂,你这是让他们群殴我”不待其他人应声,司马铎就跳了起来,愤怒的指着楚远。
楚远瞥了他一眼,看向那群跃跃欲试的将士,淡淡笑了笑,朝陈城道:“做好准备,如果不出意外,明日有场小仗。”
“是,将军。”陈城立定,行了个军礼。
“喂,我不当那什么先锋行不行。”司马铎苦着脸,他是不在乎和多少人打,但人太多,玩车轮战,他累得慌。
“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心甘情愿唤本帅将军时,咱们再说这个问题。再则,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接近我吗”楚远启唇,冷冷说了句,便让人带着假的顾德和其他几个暗卫打马离去。
“嘁,什么跟什么啊。”司马铎撇撇嘴,一转身,便对上无数双虎视眈眈的眼睛,顿时觉得头皮发麻,背后冒出了冷汗。
“月浅栖,爷要回去,爷不要呆在这儿。”司马铎心里嚎叫了一声,抬了抬眉毛,还是猛的冲到了那群虎视眈眈的人群中,抬脚挥拳,霎时打了起来。
陈城怜悯的看了那边乱糟糟的一群人,摇摇头,满脸严肃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十万人马,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也想打架是不是明天有你们打的,现在开始,继续训练,一个时辰后在休息。”
楚远回到城主府时,侍卫便匆匆迎了上来,恭敬道:“将军,城主府的管家和家丁都已经抓起来了,至于婢子倒没有多少,现在全在长公主殿下那儿。”
“嗯,长公主可有说什么”楚远问道。
“并没有,连院子都没有踏出来。”侍卫摇摇头。
楚远皱眉,觉得有点奇怪,但也没说什么:“将这些人关到监牢里严加看管,明日我在审讯。”
“是。”侍卫领命,带着假顾得等人退了下去。
楚远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看乌黑的夜幕,残星不多,冷冽刺骨的风吹拂在他冷峻的脸庞上,未使他蹙眉顷刻。
朝歌城外。
一辆暗色的马车不急不慢的行使在管道上,车窗外的琉璃珠帘碰撞着发出好听的轻响,驾车之人乃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墨衣女子,柔美的轮廓被她经久沉淀的肃杀掩盖,如一把出鞘的宝剑。
“虞娘,可能再快点”车中,齐羽的声音随风传出,温温柔柔,并不显得焦急,但虞娘知道,他心里是着急的。
“我试试,羽公子可坐好了。”虞娘应了声,缰绳一扬,马儿嘶鸣一声,车速瞬间增加了。
齐羽身子惯性的晃了晃,被一双葱白如玉的手稳稳扶了住。
“既然如此着急回去,何不同我骑马,偏要坐这车。样子,做给谁看”月浅栖蹙眉,一身淡绿色长裙,套着白纱,清冷的看着对面一身青衫,眼罩黑色绸带的男子。
齐羽笑了笑,道:“我也不曾想到,师妹要随我一同回去,可是我耽误你的事了”
“本就没什么事。我在问你话。”月浅栖无奈。
齐羽顿了一会儿,笑道:“我眼睛看不见,骑马做什么”
月浅栖瘪嘴:“都说让你同我一起啊。”
齐羽微微一愣,摇了摇头,没说话,安安静静的,如一座石像。
月浅栖见他这样,黛眉轻蹙,潋滟流光的眼眸闪着困惑,清丽的面容被偶尔进来的风吹的冰冷。
一时的,车内极为安静。
“浅栖,小景何时走的”半响,齐羽出声问道。
“他本就不该留在月家,师父当初将他带回来本便是错的,如今不过是理所当然的离开。怎么了”月浅栖一愣,随即淡淡道。
“只是如今小筑里,只有你一个了。浅栖,是师兄,没本事,枉负了我也姓月。”齐羽笑了笑,表情很是勉强。
月浅栖蹙眉,目光一凝,定定看着他:“为何突然说这些你又做了什么”
齐羽笑而不语,手却难得明锐的躲开了月浅栖伸出的手,缓缓放在腿上交叠。
“月齐羽”月浅栖瞪着他。
“我看不见的。”齐羽一笑,却是知道她在瞪自己。
“你”月浅栖撇头,冷哼了一声,直觉告诉她齐羽一定做了什么,想着,眉头狠狠蹙了起来。
“浅栖”
“我不想听你说话。”
“我”
“闭嘴”
齐羽沉默,放在腿上的苍白双手微微动了动,待车厢中安静了许久,他才又开口,带着一分少有的凌厉气势:“浅栖,当年我离开月家,离开玄月小筑时,曾发誓,若我有一天活着回去,定是要,将你从月家家主的位置上,拉下来,永远逐出月家,你可知道”
齐羽说罢,缓缓一笑,嘴角微扬的弧度,依旧只让人觉得温和醇厚。
月浅栖闪了闪眼眸,没做声,车厢中顿时陷入了一阵寂静。
车厢外,虞娘握着缰绳的手,也僵硬了一瞬间。
“可惜了,我终究没有那命,如果我能争气点,现在的你,定不在是月家的掌门人,也不在是月家人。真是,很可惜,你不过是一个女子罢了。”齐羽的声音带着淡淡的颓败,笑容变得苦涩。
“没什么好可惜的,我还活着,并且会活的比你长。”月浅栖微微一笑,眼里没有半分恼怒,微弯的眼眸带着浅浅的暖意。
齐羽说的话,她都懂,更明白那句可惜,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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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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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9:总有人在乎
月浅栖从没想过,齐羽会有过这样的决定,但最终,她还是顺应了天命,他也再无可能替她承受什么,这一切都是她的,辉煌或是孤寂,谁都无法代替。
可知道有人愿意代替自己承受那些多过于辉煌的孤寂,月浅栖承认,那一刻她是很感动的,十八年来,少有的开心。
天命不可违,同样的,她再次感受到了这几个字的沉重。
“你一定要活的比我长。”齐羽说罢,眉头微微皱了皱,似乎又想更改他说的话,动了动嘴皮子,最终还是沉默着微笑。
纵使身在月家,齐羽还是不服命的,或许这一次他的天算,会失误呢,还有十年,二十年或许更长,他看不到,天也说不准。
纵使不信月浅栖,齐羽也信白景,信月臣君。
“东门城开战了。”许久后,齐羽开口道。
月浅栖点点头,掀起马车的窗帘,一缕微光投射而入,映照在她的脸颊上。
此时西方的天空中,黎明带来的明亮天际线悄然出现,倾洒出一片光辉,似乎也带来了东门城的滚滚战鼓声。
“楚远,你什么意思”
东门城城主府中,一大早,晏倾雪就听说了昨夜训兵场发生的事,对于楚远明显将她当做累赘的不屑态度微微不满,但到底没说什么,可楚远如今却要将服侍她的侍女带走,晏倾雪着实忍无可忍。
此刻她一身艳丽的齐膝裙装,脚踏红色的长马靴,墨发依旧挽着繁琐的发髻,用珠钗步摇固定着,绝艳动人。
她端坐在首座上,看着手旁廉价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