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虽老老实实,但也知晓朝中风向,对于晏倾雪和晏娇娆,他避而不急,然他也知道,二公主谋反是绝无可能。
顶多,不过是皇夫要除了二公主。
这话,秋望天也只敢在心里说。
“清荷姑娘,微臣这是奉了皇夫殿下的旨意搜查公主府,您就别为难我了。若府里真的没有什么,二公主真的没做什么,那么微臣搜查一下,有又何妨呢”秋望天道。
“秋大人难道不知道栽秧陷害这种事吗”清荷不买账,眼里似乎要飞出刀子,冷冷看着秋望天。
“这二公主乃是公主,皇城之下,断没有人敢作出这种事的。”秋望天打着太极,继续道:“清荷姑娘,还请你让开,这公主府,本官是一定要查的。”
“哼,这关我何事”
“清荷。”
晏娇娆的声音响起,随即,一袭淡红色朱雀宫装的晏娇娆缓缓走了出来,明艳的五官带着三分冷然刚毅,眼眸中流动的光泽宛如皓月,浑身气息让人无法直视。
“主子。”清荷惊了惊,没想到晏娇娆这时回来了。
晏娇娆画着精致妆容的眼瞥了她一下,便看向秋望天。
清荷连忙退了下。
“二公主殿下。”秋望天翻身下马,行礼道。
“免了吧。”晏娇娆免了礼,作不知的问道:“今儿秋大人怎有兴致来我的公主府还来了这些人,架势倒是不小呀。”
“二公主,下官这是奉旨而来。”秋望天琢磨了一下,略微尴尬道。
往后若是晏娇娆没事,那倒霉的可是他。
“奉旨谁的旨意什么旨意可是我母皇醒了亲自下的懿旨如果本公主没记错,这个世界上,除了吕皇陛下,无能可包围本公主的公主府。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晏娇娆冷冷一笑,语气咄咄逼人。
“这这是皇夫殿下下的旨,下官是奉命行事。据说有人看见公主您私会夏国之人,意图谋反,所以下官不得不查,还望公主莫为难下官。”秋望天脸色僵了僵,不可否认晏娇娆的话,但这事事关重大,所以皇夫也是有资格过问的。
“放肆”晏娇娆提高了声音,成功让秋望天脸色白了白,她的眼里此刻染上了凌厉:“秋大人可知道本公主是谁,又可知,你在说什么污蔑皇嗣,可株连九族”
秋望天脸色僵了僵,垂头道:“还请公主殿下,莫为难下官,这是皇夫殿下的旨意。”
“好”晏娇娆也没想过多为难他,见差不多了,便冷冷一笑,道:“今日本公主就不为难你了,叫你的人好好搜搜,搜出来了,本公主自毫不犹豫的跟秋大人去议政殿,若搜不出来哼,本公主也绝非好欺负”
“是是,多谢公主。”秋望天松了口气,朝后头的官兵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进去搜查。
“清荷,你们看着点。”晏娇娆淡淡说了句,随笑看着秋望天,全然不覆方才的凌厉模样:“秋大人进去坐坐吧,总不能现在这门口吧。”
说着,晏娇娆扫了眼不远处三三两两聚集起来的人群。
“是,公主请。”秋望天点头,随着晏娇娆进了公主府,朱红色的华丽两扇门关闭,隔绝了外头百姓的种种揣测。
人群中,卫衍一身墨绿色华服,刚毅如刀削的脸隐在树荫中,漆黑凌厉的眼瞳射出寒芒,十分惊心。
“通敌叛国”
“是,许皇夫给的罪名就是这个,想必公主府中,已是有了证物。”龙二立刻回答道,他刚才追着晏娇娆,却被人轻易打晕在地,甚至连对方模样都没看清,这回儿正十二万分的自责着。
“呵。”
卫衍冷笑一声,身上散发出骇人的杀意,仿佛让人如临修罗沙场,面对磊磊白骨,让一旁的龙二瞬间白了脸色,单膝跪下。
“好,很好,吕国果真是能人辈出,一个个都敢利用本殿,当真是好的很。”
“主子息怒。”龙二头皮发麻,连忙说道。
“哼。许易不是想利用本殿让晏娇娆死吗本殿倒要看看,到底谁先死。”卫衍冷冷说罢,转身瞥了眼龙二:“去君兰宫。”
“是。”
卫衍最后回头看了眼远处的人影簇拥的公主府,眼里冷光更胜几分。
他暂时不知道晏娇娆利用他做了什么,但他的直觉从不会出错。
他这次,怕是被那个红衣如火的女子,彻底利用了。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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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杀人手法
秋望天随着晏娇娆在大厅中静静坐着,相对于晏娇娆的淡定从容,秋望天可谓是如坐针毡,不断向大厅外看去。
晏娇娆勾唇一笑,没说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同样看着大厅外。
两盏茶的功夫,秋望天带来的官兵便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其中一人手中,拿着一块铜质的镀金令牌。
秋望天眼皮挑了挑,下意识看了眼晏娇娆,刚好对上她那双带着笑意的眼睛,顿时后背发凉。
现在他再怎么笨,也知道皇夫殿下在和二公主斗法。
那令牌上大刻着的,可不就是一个卫字,这样花纹的令牌,绝对是夏国二品以上的官员才能有的。
“公主,您看这”秋望天看着晏娇娆。
“既然都被算计到头上了,本公主也想去问父君要个说法。对了,这令牌那儿搜出来的”晏娇娆放下茶杯,淡淡说着。
“书房。”秋望天道。
“书房”晏娇娆挑挑眉,没在说话,站起身,跟着秋望天朝皇宫而去,从始至终,背骨笔直,丝毫没有慌张,随行的做派依旧是公主的架势。
秋望天眼底划过一抹赞赏,临危不乱,算是难得。
凤宫。
灯火晃动,投射在红色的垂地隔帘上,琉璃的珠帘闪烁着微光,冉冉檀香从金丝镂空的凤凰香炉中悠悠飘出,盘旋在当中消散,四周伫立的婢女垂头静默,整个寝殿极度安静,衬得龙床之上的女子颓败万分。
刘子舒号脉完毕,眉头皱了起开,打量着吕皇的脸色,良久未语。
“刘公子,陛下这病”苏公公在一旁小心问道。
“这不是病。”刘子舒站起身,开始整理着自己的药箱,缓缓道:“是毒,沉积了至少十多年,因为吕皇衰老,身体抵抗不住才爆发出。”
“什么”苏公公一惊:“这,何人这么大胆竟敢,竟敢刘公子,你可有办法解这毒”
“在下无能,若是在下师父,到可能一试,但他已经离开玄月小筑,不知去向。”刘子舒摇摇头,复杂的看了眼床上的女子,随即看向苏公公,从药箱中掏出一个瓷瓶道:“这里面的药丸,可以让陛下苏醒几日,但副作用是,消耗点陛下最后的生命。一旦服用,再次睡下,就不可能在醒了。苏公公,我家家主要我交给您,您且看着办。”
说罢,刘子舒看苏公公不敢接,便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提起药箱离去。
苏公公身子微微哆嗦了起开,眼圈愕然红了,死死盯着桌上的瓷瓶,仿佛浑身力气被抽走了,一下跪在了地上。
外头的婢女不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