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有几分怜悯,也许在某种意义上,他与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同类,都是孤独的行走在那条通往权力巅峰上的道路上,唯一不同的是自己胜利了,而对方失败了。
“狄奥克先生,时间差不多了!”陈再兴认真看完了狄奥克送上来的供状:“你可以选择死亡的方式!”
“我可以问问你给我安排了哪一种死亡方式吗?”
“有好几种,比如从马背上跌下来摔死!”
“这倒是一个新奇的死法!”狄奥克笑了起来,他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就这一个吧!”
陈再兴没有说话,他只是像狄奥克背后的奥巴点了点头,奥巴上前伸出双臂将狄奥克的两肋抱住,双臂猛的一发力,陈再兴立即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狄奥克的肋骨就被折断了几根,锋利的断骨刺穿了内脏,鲜血立即从他的口中涌了出来。奥巴将他的身体放在地上,狄奥克在地上痛苦的挣扎了好一会儿,方才停止了抽搐。
次日清晨,王宫发出了讣告,王国枢密院的领袖、国王陛下最信任的助手、尊贵的枢密院参事狄奥克大人昨天骑马外出时不慎从马背上跌落,被受惊的马匹踩伤,经过抢救无效,在当天凌晨去世。国王陛下感到万分悲痛,下令将狄奥克大人埋葬在王室墓地旁,并给予其遗孀一笔年金以表彰狄奥克大人这些年来对两位陛下和王国政府的忠诚服务。随即,国王还任命温和派贵族领袖貌基担任新的枢密院参事,并任命顺华公司董事长陈再兴为国王特别顾问。
当然,作为新任国王特别顾问,陈再兴并不像看上去那么清闲,他就好像一只伏在水面上的鸭子,水面上虽然纹丝不动,但水面下的双脚却划动。在狄奥克死去的这些天里,他按照自己的线索和狄奥克交出的那份名单,没日没夜指挥手下逮捕、审问,将狄奥克生前留下的特务网络和“炸弹”要么挖出来,要么化为己用。陈再兴已经下定决心,在妻子已经去世的今天,绝不能允许下一个狄奥克出现。
缅甸王国枢密院。这天是新任枢密院参事貌基第一天上任的时候,依照惯例,这位实际上的王国首相要发表演讲,首先向国王陛下表达忠诚,大略阐述自己的未来主要施政观点,最后祈求神佛赐福于王国上下。经过数百年的运转,这一切早已形成了一种固定的模式。所以当貌基身穿枢密院参事特有的威严服装走上国王脚下的讲台的时候,绝大部分贵族是带着一种放松的心情来等待一场华丽演讲的。
“尊贵的同僚们!我今天来到这里并非如你们预料的那样,向陛下袒露我的一颗赤诚之心,也不是向神佛祈祷,而是要从我们中间揪出王国的蛀虫、辜负了陛下信任的奸贼!”貌基说到这里,稍微停顿了一下,讲台下的贵族们发出惊诧的嗡嗡声,就好像一个被捅了的马蜂窝。
“肃静,肃静!”轮值主持当天枢密院的议长用手中的手杖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很快人群又静了下来,议长转身向貌基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可以继续演讲了。
“可能诸位同僚们会惊讶,为什么我要在今天这样一个神圣而又庄严的时刻,在枢密院里提出这件事情,而不是选一个私下的、更加适合的场所提出这件控告呢?那是因为这个奸贼毁坏了王国的根基、正在吸吮王国的精华,进行着极为严重的犯罪。因此我不得不在这里将其提出,乞求诸位同僚的力量和智慧的帮助,没有你们的帮助,我将一事无成,因为那个奸贼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
“参事大人,不要绕弯子了,请直接说出你要控诉的人的名字吧,还是他也在这里,让你不好说出来呢?”一个贵族大声喊道,引起了身边一群人的哄笑。
“肃静,肃静!”议长不得不继续用手杖的末端敲击着地面。
“是的,我要控诉的人今天就在这里!”貌基的目光扫过自己的右方,作为国王的特别顾问,陈再兴正坐在那里,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这个人就是他!”貌基突然转过身,右手指向陈再兴,他很快意的看到,那个一直以来仿佛控制着一切的男人,在这个时候脸上终于露出了惊讶和愤怒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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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计中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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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基,你疯了吗!”陈再兴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大声喊道:“你这个混蛋,我们事先约定不是这样的——”但是他的声音立即被下面数百名贵族发出的惊呼声给淹没了。
“肃静,肃静!”议长又在用他的手杖用力敲击着地面,但这次他也压制不住贵族们的喊声了。直到貌基张开双臂,贵族们互相叫喊着:“吴貌基有话说,大家静一下,大家静一下!”人群才渐渐静了下来。
貌基转过身来,直面着陈再兴,此时陈再兴已经从一开始那种受惊的状态恢复过来了,虽然脸色还是铁青,但唇边还带着一丝笑容,一双眼睛就好像某种食肉猛兽,恶狠狠的盯着貌基。
“的确,我曾经和你有过约定!今天在这里,我将指控数十名涉嫌伪造**和参与阴谋的枢密院成员,将剥夺他们贵族的身份,将他们投入监狱。的确他们是王国的蛀虫,可恶的罪犯,得到这样的惩罚是完全符合正义和神佛的意志的。但我记得在中国的古书里有这么一句话‘虎狼当道,安问狐狸?’,如果我放任陈再兴你这样的人控制着王国,给王国套上一个个枷锁,每年从王国掠夺走亿万的财富这样的国贼不管,而去抓住那些造**、玩弄阴谋的小贼不放,那我貌基就是不公正的,也是没有任何资格登上这个神圣的位置。尊敬的同僚们,现在请你们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貌基那洪亮而又浑厚的声音在枢密院大厅高耸的穹顶下回荡着,坐满了贵族的扇形议席一时间寂静无声。貌基的嘴唇轻微的颤抖着,黄豆大小的汗珠从他的皮肤下渗透出来,可以看出他此时的心情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正当他以为一切都完了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坐席中迸发出来。
“绞刑!把陈再兴挂上路边的大树上!”
“吊死他!”
“不,应该是斩首,要把叛徒的首级挂在城门口,让乌鸦啄食他的眼睛!”
“用大象踩死,这才是他应该得到的下场!”
数百人的怒吼几乎将大厅的穹顶掀翻了,数百只握拳高举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