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8 章(1 / 1)

新顺之钢铁世纪 克里斯韦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身份,又遣人前往于炮的住处加以印证的经过一一说明。最后他沉声道:“老大人,为防止差错,我分别派了互不相识的手下都去了那于炮的住处,得到的回报都是相同的。这于炮平日里不过是酒徒,在工人中并无什么威望,若是这次的事情有人在背后策动,也不会是此人。再说有人在背后指使,一般都会拿出些钱财收买,而事后无论是在于炮身上还是他家里都没有搜到财物,在他生前几天也没有突然嫖赌挥霍的事情。所以小人以为在此人身后应该并无他人指使,这次暴乱完全是偶然所致。”说到这里,金三又从外面叫了六七个人进来,都是前往打听于炮情况的探子。他从一介“当公的”爬到巡警头目,本就十分精明能干,又知道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差事办的可谓是滴水不漏。,

“嗯!都下去吧!”胡克勤听完了探子们的禀报,点了点头,他心中此时已经排除了这次暴乱是有人在后策动的可能性。他看了看眼前这个满脸油汗,形容平庸的胖子,低声问道:“金三,那你以为这次暴乱发生完全是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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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偶然与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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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胖擦了擦汗,恭声道:“回老大人的话,以小人所见,是又不是!”

“是又不是?这话如何说?”

“老大人,这次暴乱的导火线本是米店屯米涨价,工人积怨之下,砸店抢米。说句老实话,这种事情在江南各地每年青黄不接的时候都有不少,只不过这次碰巧是发生在上海,这里工人多,一旦爆发起来自然规模不是下面县城里能够比的!”

胡克勤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你这是说是偶然,那怎么又说不是偶然呢?”

“禀告老大人,上海与下面的小县城不同,水陆交通汇集,运输方便,就算有些水旱灾害,其他地方的余粮也会运送进来,自然粮价也会慢慢降下来。加上工人们虽然薪水不高,但每日都有活钱,不像小地方一旦发生水旱灾害,就算想卖身都没地方卖身去,发生这种大规模暴乱的可能性很小。”金三胖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了。

“为何不说下去?但说无妨!”

“是,老大人。”金三胖咬了咬牙,大声道:“这次暴乱是因为朝廷禁止进口粮食,投机商人乘机抬高米价。工厂主们因为怨恨朝廷的禁令,也不肯向工人发放米贴,结果工人们积怨已久,抢劫那家米店不过是一个导火线罢了!”金三胖一口气将心中的话说完,便低下头去,等待着即将发生的暴风雨。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屋中依旧是一片寂静。正当金三胖耐不住性子,想要抬头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喟叹。

“唉!你下去吧,去账房那里领五十两银子赏钱!”

金三一愣,赶忙敛衽下拜:“多谢老大人的赏!”

待到金三退出屋外,胡克勤脸上慢慢现出一丝苦笑:“宏茂呀!你我读了几十年圣贤书,想不到见识还及不上这个小小的巡警头子!”

沈宏茂不服气的分辨道:“胡公!这只是一面之辞!再说谁知道会不会有策划之人还隐藏在幕后未曾被你我察觉!”

“别说了,就算真的有人在幕后策划又如何?这金三有句话说得好:是又不是!朝廷的禁令伤害的人太多了,这么多人积怨在心,早晚都要发作,就算这次不发作,下次也会发作,是否有人在背后策划又有什么区别呢?”

沈宏茂听到这里不禁哑然,他不得不承认胡克勤说的有道理,片刻之后,沈宏茂低声问道:“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胡克勤苦笑了一声:“先拖一拖,静观其变吧!”

汉京。

天色已经黑了,王启年坐在书桌前,批阅着一叠叠各地发来的文书。这时,外间传来时钟声,他抬起头,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八点了。王启年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沉声向对面的戚之悌问道:“戚大人,上海那边胡大人有消息传回来了吗?”

“还没有!”戚之悌抬起头来:“可能是临时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吧!”

“已经去十来天了!”王启年的眉头皱了起来:“他应该知道轻重吧,琉球的事情可耽搁不得,早国权已经去镇海了,这兵船一动,银子可少不了!”

戚之悌打了个哈切,笑道:“呵呵,王相公你就放心吧!胡大人是老臣子了,里面的轻重他清楚的很。我和你打个赌吧,最迟明天中午,就会有电报发过来!”

王启年点了点头,叹道:“但愿如此吧!唉,戚老呀,我和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个平章军国事的位子实在是难坐的很,我再咬牙撑个两年,天子一亲政我就辞官回老家养老算了!”

正说话间,外间的属吏快步走进屋来,低声道:“二位相公大人,上海有急电!”

“喔,说到曹操曹操就到!”王启年脸上的疲倦立即一扫而空,他接过电报笑道:“胡大人办事还是让人放心,你看这钱的问题总算是解决了!”他一边说笑,一边拆开电报抄文,打开一看,脸色立即大变:“什么,上海暴动,请解除粮食进口禁令!”

“暴动?”戚之悌也吃了一惊,从桌后站起身来,从王启年手中接过抄文,低声念道:“不呼而集者万人。其首者名曰于炮,乃裕兴纱厂一佣工,攘臂而起,手执竹杖,率众誓神,一呼而万人响应,杀人毁屋——”戚之悌念到这里,已经是脸色惨白,连声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哼!”王启年已经气得满脸铁青,说不出话来,他自然知道这暴乱一起,什么国债的事情自然是泡汤了,说不定还要朝廷出钱安抚,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等事情,胡克勤固然要倒霉,自己这个朝廷丞相,平章军国事更是推脱不了。

“王相公,胡大人在心里说上海的工商界对于国债发售十分冷淡,要求将折扣压低到五成,这可如何是好!”

“一群无君无父的乱臣贼子!”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王启年牙缝里挤出来的:“竟然敢乘着这个时候要挟朝廷!戚大人,你以为当如何处置?”

“这个——”戚之悌的舌头好像打了结,支吾了起来,他脑子中如闪电一般权衡起来,胡克勤在信里明显是要以安抚为主,放弃追究参与此事的工人们的责任,同时废除禁止粮食进口的禁令,换取工商界的让步,尽快筹到钱。但这禁令可是王启年刚刚力主推出的,若是没两天就废除了,那朝廷的、还有他王相公的脸面又往哪里摆呢?最后他还是决定先不表态为上。

“王相公,在下以为此事干系重大,并非你我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