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9 章(1 / 1)

新顺之钢铁世纪 克里斯韦伯 2000 汉字|6 英文 字 1个月前

刺刀反射出白色的光,看上去十分摄人。这时,余志恒突然想起来不久前那个长的很漂亮的俄**官对他说的话:“余,这里就是我们最右侧的阵地,我把你安排在这里,你必须守住他,如果顺军通过了这里,他们就能从背后攻打中央的阵地,那么一切就都完了,你明白了吗?”

“军官老爷,除非我死在这里,否则不会有一个敌人从这里过去!”余志恒低声重复着不久前自己在那个俄**官面前说的话,现在他必须用行动践行自己的誓言了。

“所有的人,起立,到矮墙这边来!”余志恒转身大声喊道,随着他的喊声,一个士兵吹起了号角,一群群叛军士兵从山脊线后站起身来,这些衣衫褴褛的叛军士兵趴在矮墙后,开始用自己各式各样的步枪瞄准正在向山脊线爬的敌人。

“所有的人慢慢瞄准,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开枪!”余志恒在士兵们的身后大声喊着,经过个把月的训练,他很清楚这些步枪在叛军士兵们手中的威力,他决定在八十米到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开火比较有效。这时顺军士兵已经通过了那片破碎的地带,他们的队形重新变得整齐了起来,锋利的刺刀如林而立,一面绣着白虎的旗帜在风中飘荡。看到这番情景,余志恒突然感觉到咽喉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立刻急促了起来。

砰!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枪响,这仿佛是一个信号,高地上顿时一片杂乱的枪声,枪口喷出的白色烟雾立刻遮挡住了余志恒的视线。

“该死的,我还没有下令,谁开的枪!”余志恒愤怒的吼道,他很清楚这个距离根本打不中什么,而这些不久前才拿起步枪的逃奴装弹速度很慢,这样就浪费了一次宝贵的射击机会。

“是我,头儿!”一个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余志恒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身去,只见一个老人举起右手,脸色苍白,正怯生生的看着自己:“请您原谅我,我刚才实在是太紧张了,所以——”

“闭嘴,田超你这个蠢货!”余志恒愤怒的骂道:“这是战场,快装子弹,要道歉等你能够活着再说,还有你们这些蠢货。”余志恒大声向其余士兵骂道。

“是,头儿!”高地上的叛军士兵们忙乱的装着子弹,虽然俄国人支援给车林多尔济6000支俄制步枪,但这些步枪里只有一半不到是berdan1871年型步枪(由美国著名枪械专家和发明家西贡?伯单在1868年制造。是1869年至1891年俄罗斯军队的标准装备),其余都是俄军淘汰下来的老式的单发前装步枪,就算是这些老式单发前装步枪,在这些叛军步兵中也不是全部都有,很多士兵甚至还使用英制的褐贝斯前装线膛步枪以及其他更老式的步枪,这些枪械自然无法和对面顺军所使用的天津机器制造局出产的仿毛瑟1871式步枪相比了。

这时,在风的吹拂下,白烟已经渐渐散去,余志恒看到顺军的进攻部队已经前进了到相距己方只有两百米左右的距离了,这些穿着灰色呢子大衣,黑色尖顶帽,帽顶插着白色羽毛的步兵按照鼓声的节奏,不紧不慢的向前走着,在他们的身后大约四十多米出,散乱着躺着七八具尸体,这应该是刚才那次叛军齐射的结果,作为线膛步枪来说,在这个距离射手的技术不可怎么样。

“该死的,快装子弹,快、快!”余志恒大声吼叫着,可是他的吼声起了反作用,几乎所有的叛军士兵都是第一次参加战争,在恐怖的压力下,很多人甚至连把子弹送上膛都做不到,更不要说瞄准射击了。正当这个时候,山坡上的行军鼓声突然停了,余志恒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传来了响亮的口令声。

“全体都有,立正——瞄准——射击!”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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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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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百支步枪的齐射,余志恒却几乎只听到一声枪响,几乎是同时火光一闪,从石墙的缝隙看过去,外间已经是一片火光,就好像一个火炉的门被突然开了一下,又立即闭上似的。石墙发出一阵骇人的摧折破裂的声音。那面大旗倒了。这阵射击来得如此猛烈,如此密集,把那旗杆,一根小臂粗细的枣木杆给打断了。很多子弹从石墙的缝隙穿了过去,或者打碎了石头,产生了大量溅飞的碎片。顿时,石墙后一片惨叫。

这第一次排枪射击给人的印象是够寒心的。攻势来得凶猛,最大胆的人对此也不能不有所思考。他们所要对付的可能是整个北方顺军最精锐的部队——“一堵墙”。

“预备——瞄准!”指挥士兵的军官看了看石墙,他并没有发出冲击的号令,而是下令进行第二次排枪齐射,随着军官的号令声,顺军士兵们拉动枪栓,金黄色的黄铜弹壳如雹子般落在地上。顺军所装备的步枪虽然是仿制于没有弹仓的毛瑟1871型,但由于引进的时间较晚,鉴于1877年俄土战争中土耳其所使用的连发步枪对单发温切斯特连珠枪对俄军造成的巨大杀伤,从1879年开始,天津制造局的机械师已经对现有的毛瑟1871型步枪加以改进,在枪托里加装了五发子弹管形弹仓,所以射击时无需一发一发的装弹。

余志恒背靠在石墙上,他可以清晰的听到山坡下顺军的号令声和拉动枪栓的清脆金属撞击声,他死死的盯着不远处落在地上的旗帜,那面代表着他们团队的大旗被打断了旗杆,倒在地上了。突然,他向前爬了几步,将那面断旗抓在了手里,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叛军士兵们,一个个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躲在石墙后面,显然刚才顺军的那一次齐射,把他们都吓晕头了。

“谁?这儿有谁有胆量把这面旗帜重新举起来!”余志恒大声喊道。

没有人回答,没有人回答。旗帜一举起来就会成为再次射击的目标,谁再举旗帜起来,干脆就是送命。最大胆的人这个时候也下不了自我牺牲的决心。余志恒自己也感到胆寒。他又问:“没有人愿去?”

这时顺军进行了第二次齐射,暴雨般的子弹扫过石墙,余志恒感觉到头顶上一阵热风吹过,他本能的缩了缩脖子,又有人中弹倒下,叛军士兵们个个目光闪动,有几个胆小的甚至已经开始挪动身体,显然用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次大溃逃。

“没人愿意去?”余志恒问了第三遍,他咬了咬牙,正准备站起身来,突然身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