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1)

新顺之钢铁世纪 克里斯韦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人的事,那沈先生听说客官你现在正在宴客,便吩咐不必打扰,待到诸事毕后,再通知客官……”那仆役还要继续辩解,陈再兴已经听不下去,急问道:“莫要废话了,快带我去见他!”

“是宏茂兄吗!”

陈再兴猛的推开屋门,只见一名男子转过身来,只见这男子如冠玉,丰神俊朗,容止闲雅,约莫三十六七岁年纪,身穿一件宝蓝色长袍,头戴瓜皮小帽,帽子正中缝着一块寸许见方的美玉。此人看到陈再兴之后,身形一震,脸上露出一丝激动地神色,但还是拱手行礼笑道:“数载未见,今日重逢,年兄风采更胜往昔,小弟当真欢喜的很!”

“宏茂兄你又在说笑了,我在缅甸那边的老林子里厮混,哪能及得上你在汉京玉阶堂里养望!”陈再兴上前一把抓住来人的手臂,笑道:“宏茂兄你既然早到了,为何不让那伙计唤我一声,却在这边苦等!”原来此人乃是陈再兴的同年,如今已经升至工部虞部郎中沈宏茂,掌管天下矿冶之事,正五品上的京官,陈再兴回汉京之后,便修书一封与他,留下了自己在鹿鸣亭的住处地址,准备与其商量一件大事。

沈宏茂笑道:“我来时看到院中停了厚德与仁义这两家银行的马车,一问伙计才知道是你请这两家银行的管事。我不欲被他们撞见,又不想妨碍了你的正事,便吩咐伙计莫要告诉你。”

“原来如此!”陈再兴微微点头,心知自己这个同年是个极为方正之人,对于仁义银行与厚德银行所做的那些放贷取利,起家时为富不仁的行为多有鄙夷之处,加上所居的官位与其又有些干系,若是见到了只怕有些请托之事,碍着自己面子不好拒绝,干脆避开了。想到这里,陈再兴叹了口气,道:“数年未见,年兄你还是这般清介!”

“不敢!”沈宏茂肃容道:“只是吾幼承庭训,不可取非分之财,做非分之事。这两家银行虽然分别以‘仁义’、‘厚德’为名,但所为之事却背道而驰。宏茂虽不才,但实在不屑与其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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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十一章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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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再兴站在院中,月明星稀,夜风阵阵,吹在人身上不禁生出阵阵凉意来,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回忆了方才自己所说的那些话,觉得并无差错,皆针对沈宏茂好恶所发,只是世间事谋事在人,成事却是在天,成与不成,却是要看天意了。

约莫过了半盏茶功夫,陈再兴听到身后门开的声音,回头一看正是沈宏茂走了出来,脸色十分严肃,对陈再兴问道:“再兴兄,真的大顺会出兵缅甸?”

“不错!”陈再兴肃容道:“若是朝中诸公不是泥塑木雕的话,就一定会尽快出兵,驱逐英夷,夺回缅甸!”

“好!”沈宏茂低声道:“若是朝廷真的出兵夺回缅甸,官有私营铁厂一事,我就尽全力助再兴兄一臂之力!”

“太好了!”陈再兴闻言不禁喜形于色,上前一把抓住对方的右手,笑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你我齐心协力,定要做出一番开天辟地的大事业来!”

云南昆明,云贵节度使府。陈再兴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看了看坐在上首的那个正垂目品尝杯中香茶的老者,才小心的将手中的茶杯放回几案上。此时的他举止符节,如临大宾,与平日里迥然不同,便是朝中鸿胪寺的礼官,只怕此时在他身上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

“这么说,你当真是要再往缅甸走一遭,送那两个蛮王子还都啦?”一个声音突然打破了屋中的寂静,只是那老者还是微闭双目,陶醉在茶香之中,仿佛刚才那句话不是出自他口一般。

“不错,恩师,弟子此番前来正是为了此事而来,还请恩师让弟子入幕谋划,参与此事!”

“荒唐!”老人突然站起身来,手中的茶杯狠狠的顿在茶几上,价值千金的钧窑茶具立刻裂为两半,滚烫的茶水溅了一手,他却恍然未觉。

“当年你放着好好的宏文馆学士不做,说什么心丧欲死,无心宦途,一定要弃官还乡;那好,老夫说让你来我幕中先呆段时间散散心,也好让你经历些世事,磨砺一番;你却说什么恶见生人,跑到缅甸的老林子去挖矿挣钱。现在又跑到老夫这里来说什么要入幕为官,领兵入缅甸,休想?你陈再兴不是本事大吗?有本事请来圣旨呀!我吴省三可以把话说在前面,就算是圣旨下来,也要过老夫这一关!”那老人方才品茶时不过像个团团富家翁,可转眼之间须眉绷张,双目圆瞪,整个身形都好似涨大了几分,压得对面的陈再兴都有几分喘不过气来。原来此人正是陈再兴中进士时的座师,云贵节度使吴汉民吴省三。此人历经三朝,前朝皇帝就历任北京留守、吏部尚书、平章国事等高官,若非先帝去世前一年因为丁忧回乡守制,不在朝中,定然在那几个托孤重臣之内,以他的官位和身份,发起火来,当真是有雷霆之威。

吴汉民这一通火发了出来,见陈再兴垂头低眉,一副俯首听教的模样,心情略微好了点,脸上却没有半点表露,冷哼了一声道:“你若是为了那些产业,倒也无妨,老夫修一封书信去,无论缅甸何人在位,都会买老夫这个薄面!”原来这吴汉民口中虽硬,但对自己所收录的弟子护短之心还是有的。

陈再兴却垂首道:“恩师,弟子虽然不成器,却不是那种为了点阿堵物劳烦恩师的不肖之徒。其实此番护送那两个缅王子女逃出曼德勒的便有弟子在内!“于是,陈再兴便将自己巧遇拔都一行人,成为向导,穿越野人谷,赶到畹町诸般事一一告知吴汉民,吴汉民的脸色也渐渐变得和缓起来。到了最后,陈再兴大声道:“弟子虽然孤陋无知,但也知晓缅甸乃我大顺西南藩篱,若落入英人之手,西南诸省皆无宁日矣。弟子在缅甸多年,熟知其山川走向、人情异同,只恐恩师府中无一人能及。圣人云:‘当仁不让’,又云‘能力就列,不能者止’,正是说的此时,如今国事衰微,外夷肆掠,正是我等大有为之时,弟子虽然浅陋,亦不敢落于人后!”

“好,好!”吴汉民听到这里,脸上已经满是笑容:“好一个‘当仁不让!’这才是我吴省三的弟子,也不枉我当年点你做了榜眼。好,好,倒是为师错怪了你!”说到这里,吴汉民下意识的一击掌,才感觉到一阵剧痛,不由得呼出声来,低头一看,右手已经红肿了一大块,正是方才被杯中茶水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