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多,感情肚子里的肠子都是拐了七八道湾的!您知道这么多,当真是个有大学问的人!”
曲端光着背,跪在地上,两旁人们议论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朵,饶是他不懂缅语,听不懂其中的意思,还是觉得羞愧欲死,整个人恨不得找个地缝一下子钻进去。可是拱手肃立在一旁的早国权却好似四周围观的众人不存在一样,眼观鼻、鼻观心。
“快让开,快让开,别看了!”从宫门里走出十几名宫廷侍从来,将围观的人群驱赶开,为首的那人来到早国权面前,拱手道:“早大人,您这是何必呢?二位陛下请您赶快进宫!”
“我这属下行事无状,坏了二位陛下的大事,实在是惭愧无地!”早国权对那为首侍从躬身施礼道。
“那也不必如此吧!”那侍从头目跌足道:“早大人,快进宫吧,二位陛下在等你呢!”
“那便烦扰了!”早国权转身对身后的曲端道:“还不快随我进宫!”
殿上,罗林和罗勤二人端坐在并排的宝座上,早国权带着曲端上得殿来,曲端赶忙跪下,早国权对两人躬身行礼道:“外臣参见二位陛下!”
“早大人请起!”
“二位陛下,我这属下肆意妄为,激起了兵变。我身为他的上官,也负有识人不明之罪,今晚我便会向汉京上折子自参。至于这厮,我不敢随意处置,今日便带到这里来,请二位陛下处置!”说到这里,早国权回头对曲端冷声道:“还不向二位陛下谢罪!”
“外臣罪该万死,还请陛下处置!”
罗林虽然天资聪颖,逃亡生活也让她经历颇多,但毕竟年龄还小,哪里见过这般阵仗,罗勤更是不如,看到光着脊背背着竹条的曲端在下面连连磕头认罪,心中都有几分恻然。罗林叹了一口气道:“早大人,让这位曲先生起来吧,他这也是无心之国,您罚他两个月的俸禄也就是了!莫要太难为他了!”
“长公主陛下果然仁惠!”早国权赞叹了一声,回头低喝道:“还不快谢过二位陛下!”待到曲端拜谢过,退了下去。早国权在下首坐下,便沉声道:“二位陛下,外臣说一句逾越的话,新军之事干系重大,择人须得小心,不知二位陛下下一步想要用何人来总管新军呢?”
罗林稍一沉吟,答道:“总办我打算在王室中选一个长辈,不过缅甸娴熟现代军事的人才很少,信的过的更是没有,所以我打算从上**中请一个帮办协助。”
“长公主所言甚是!”早国权点了点头,笑道:“这个帮办须得小心挑选,却不知陛下有属意的人没有?”
躲在殿后的陈再兴听到这里,便知道要糟。果然听到罗林答道:“我觉得原先上国权知缅甸诸事
的陈再兴陈大人就不错,不知早大人以为如何?“
“长公主果然好眼力,陈大人自然是行的!”早国权拊掌笑道:“不过他现在还在蒲甘督师,我立刻就遣使者去蒲甘,让他回来兼领训练新军之事!”
“蒲甘?”罗林微微一愣,旋即就醒悟过来陈再兴应该是私下里偷偷返回曼德勒的,眼前这个早大人只怕还不知道他此时已经在曼德勒了,正犹豫着是否要说出实情,却听到一旁的罗勤的声音:“早大人你不知道吗?陈先生昨天就已经回来了,现在就在宫里!”
罗勤话音刚落,殿上顿时一片寂静,早国权装出一副诧异的模样,问道:“陛下,你怎么知道的?”
殿后的陈再兴知道自己再也躲不下去了,只得走出来,对早国权敛衽为礼道:“属下参见大人!”
“原来陈大人你也在这里!”早国权拱了拱手,他脸上一副惊诧的表情,心中却是乐开了花,总算把这个躲在幕后向自己放暗箭的家伙给扯出来了,现在两个人都站在明面上,凭着自己护缅校尉、都督缅甸诸军事的官位,怎么样对方也是斗不过自己的,至于现在坐在上首的那两姐弟,在早国权看来不过是两个木偶罢了,根本可以无视。
早国权却是分外亲热,抢上几步便一把抓住陈再兴的右臂,笑道:“陈大人,我在汉京时就听说过你,在缅甸历练多年,一经出手便天下皆惊,果然是国士无双今日一见,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呀!你我兄弟,待会要好生亲近一番呀!”陈再兴待要挣脱,却只觉得对方的右手便好似一支铁钳一般,夹得自己手臂生疼,耳边却听到早国权低语道:“你我间的事情还是回到校尉府自家说明白的好吧!”
陈再兴没奈何,只得微微的点了点头。早国权哈哈一笑,放开了右手,转身对上首的罗林、罗勤拱手道:“外臣还有些琐事要与陈大人相商,今日便不再打扰二位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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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第七十一章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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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缅校尉府,早国权坐在上首,陈再兴坐在右侧打横相陪,两人手里都端着一只茶盏,不同的是早国权气定神闲,已经添了两次茶水;而陈再兴却是滴水不沾,只是坐在那里发呆。
“陈大人,你要耗到什么时候,怎么还不说话?”
说话的却是曲端,他今天光着背,背着竹条在外面折腾了半天,连祖宗十八代的脸都丢干净了,内心深处对陈再兴更是恨不得食肉寝皮,此时眼见得对方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哪里还忍得住。
“此时多说多错,在下自然只有闭口不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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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再兴!”曲端厉喝一声,抢到陈再兴面前,手指几乎戳到对方脸上了,厉声道:“你以为装聋作哑就能夺过今天这遭吗?告诉你,没门!”
“曲端!”
曲端一愣,回头一看,只见早国权脸色如水,低声道:“退下!”
“是,早大人!”曲端只得躬身退下。
早国权低咳了一声,站起身来,走到陈再兴身旁,低声道:“陈大人,现在殿上只有你我二人,你我说出来的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早国权可以拍着胸脯跟你讲,昨日的事情,我也不会上折子参你,所以,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
“不会上折子参我?”陈大人抬起头来,直视对方,只见早国权脸带笑容,一副诚实可欺的老农模样。陈再兴又低下头去,低声道:“为何如此?你明明知道昨日的事情都是我暗中策划的!”
“我也知道你不信,不过我有句话放在这里!不是我不参你,而是我参也参不动你!”早国权笑嘻嘻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朝廷把你留在这里,就是为了让你牵制我的,这就叫‘大小相制’,咱们俩就像是一根线上的两只蚂蚱,谁也离不开谁。退一万步说,就算我把你给整垮了,到时候还会又调一个人来制着我,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