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得该怎么适用他们的人手中,而行家们却只能在一边干瞪着眼睛。请原谅我刚才向你发的火,这不公道!”
“不,少校,如果是你在我的位置上,就会坚持自己的意见的,这样七十个好小伙就不会死在那条路上了!”居尔森惭愧的低下了头,这个老兵平日里刚毅肃穆的脸庞上此时已经满是羞愧和自责:“亚历山大中尉已经用他的生命赎回了他的过失,而我还活着,失败需要有人负责,我准备接受任何惩罚!”
“够了,居尔森,现在每一个人的力量都是可贵的,尤其是你这样的老兵,士兵们需要你。”邓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现在告诉我,伏击你们的是什么人?缅甸人还是顺国人?”
“应该是缅甸人!”居尔森的稍一思忖后答道:“如果是顺军,他们的射击不会那么杂乱无章,而且我注意到他们没有任何火炮,士兵们穿的也很杂乱。最重要的是,如果我是伏击者的指挥官,会在我们最后溃退的时候,发起冲击,这样就可以把我们全部消灭在那里,而不是躲在灌木丛后面向我们一直开冷枪!这不像是一只有组织的军队的表现!”
听了居儿森的回答,邓肯点了点头:“很好,多谢你的回答,你先回去休息吧!”说着他站起身来,居尔森对邓肯行了一个军礼,便拿起他的帽子戴上,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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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六十二章内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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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居尔森走出门外,帐篷里只剩下邓肯一人的时候,邓肯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作为一名在缅甸多年并亲自参与了新军建设的职业军官,他是属于极少数能够对当时的缅甸士兵有客观深入认识的西方人。邓肯很清楚,缅军士兵绝大部分在入伍前都是农民,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文盲,他们和当时世界上绝大部分农民一样,迟钝、愚昧、目光短浅、散漫而且在绝大部分时间内还是胆怯的。想要把他们变成服从命令的士兵、形成一个整体的办法就和腓特烈大王对付他的普鲁士士兵一样:用严苛的纪律来约束他们,然后用棍棒和皮鞭来消灭任何一点的苗头,给军官无限的权力,让他们可以像对待囚犯一样的对待士兵,直到士兵们成为没有自己头脑和思想,完全依靠条件反射来作战的机器。当然不可能指望这样的军队能够以散兵的形式作战,能够主动性的进攻,能够击退以刺刀冲锋坚决进攻的敌人,但至少可以呈整齐的横队前进,用猛烈地排枪摧毁敌人的组织,邓肯认为这已经足够了。
但是邓肯胜过绝大多数其他殖民地军官的是,他还认识到了缅甸士兵的另外一面,这些习惯了艰苦农民生活的人们朴实、坚强,一点点杂粮和盐,再加上每个月三便士的刻薄军饷,就能够让他们满足;熟悉当地的地理和气候情况;对于他们贵族出身的军官有着一种本能的敬畏,习惯于不打折扣的服从命令;假如给他们学习新知识的机会,这些表面上十分愚钝的人们往往会让他们傲慢的老师大吃一惊。有时候邓肯觉得绝大部分缅甸士兵没有他们表现出来的那么蠢,他们装成这样的主要原因是几千年来的经验告诉他们表现的蠢一点会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那些新奇的东西也许会在短时间内给他们带来部分好处,可归根到底贵族老爷们总会把多出来的那点好处夺走,而且老爷们对于那些表现的过于“聪明”的农民们是不会喜欢的,那自己又何必去为了那一点点好处而冒险表现的“聪明”呢?至于士兵们的胆怯,那主要是因为贵族老爷们难以置信的贪婪和愚蠢造成的,他们把军队的后勤工作搞得一团糟,而且连士兵们家里的那一小块土地都不放过。如果单个拉出来,缅甸士兵至少不比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民族的士兵胆小,这是他们在第一次和第二次英缅战争时就已经证明的了,在那两场战争中,缅军士兵们表现出了惊人的牺牲精神,有许多人镇定的面对着必死的命运,奋战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
假如这次伏击战不是偶然的事件,那对于入侵的英**队来说可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因为这标志着缅甸军队战斗方式的改变,他们的军官不再是那些愚蠢而又贪婪的贵族老爷们了,开始学会主动的利用自己的一切优势和敌人作战了。毕竟不管英**队的装备多么好,军官多么优秀,但是遥远的距离决定了英**队在缅甸永远是少数,他们的资源是极为有限的,每一点人员和武器的损失在相当长的时间内都是无法弥补的。在交战的过程中,缅甸的山、河、湖泊、甚至每一棵树、每一片庄稼都会成为缅甸人的盟友,在这样的消耗战中,英国人赢得最后胜利的代价是非常惊人的,也许在伦敦看来还是不可接受的。
“那么这只是一次偶然还是一个代表性的开始呢?”邓肯喃喃自语道,他在帐篷里来回踱了几圈,最后终于停住脚步:“我应该先尽可能了解一下先前蒲甘城发生的一切,了解顺军在蒲甘附近的情况,再作出正确的决定!”
正当邓肯在帐篷里考虑下一步应当如何行动的时候,陈再兴也陷入了艰难的抉择。引发这一切的是一封来自曼德勒的信,这封信的内容十分简单,上面只有十二个字:“早国权已抵曼德勒,望君速归!”
“早国权已经到了曼德勒?我不是已经修书给恩师,让他尽量拖延早国权的路程吗?怎么这么快?难道他是孤身一人入缅的?那曼德勒现在城中情况如何?我走之前也有了布置,怎么孔璋一点应付不下来?这信写的如此简略,难道孔璋已经被控制住了?”陈再兴坐在桌前,脑海中冒出一个又一个问号来,但是却连一个答案也没有。
“复生!复生!“屋外传来拔都的声音,陈再兴赶忙将那封书信藏起来,这个节骨眼上他可不希望泄露消息,再弄出什么变故来。这时拔都已经走进屋来,大声道:”复生,英国人的先头部队来了!”
“英国人?”陈再兴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看来麻烦也是喜欢成群结队的。
“正是,据投靠我们的寺院送过来的消息,英国人在相距蒲甘还有十二公里远的河边上了岸,人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