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朝中的那些重要的位置。
他们需要履历,需要一份资质。
范成大登上了黄鹤楼。
这里乃是鄂州的名胜古迹,这座名胜古迹始建于东汉末年的三国时期。
后来经过了多次维修。
在大宋打败了大金,并且稳定了天下局势之后。
这座黄鹤楼又经历了一次维修。
如今坐在这高阁上,可以看到鄂州城。
“幼安,你可曾来过这里?”
范成大对坐在旁边的辛弃疾问道。
辛弃疾回道:“未曾,早年也拜读过崔大家的诗句,对黄鹤楼也心生向往。”
“只是后来求学于京城,未能游历这大好河山。”
“这一次,倒是也有幸,见识到了如此壮丽山河。”
范成大喝了一口茶,心中也是无限感慨,当年,他跟着家人逃难,到了这江南之地。
曾在鄂州歇脚,那时候,谁都没心思,来看一个楼阁。
大家为了一口吃的,已经是大打出手了。
一转眼,他如今却坐在了这高阁之上。
“是啊,春风不度玉门关、西出阳关无故人、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这大好河山,我们却未曾见其全貌。”
“听闻,镇北军已经到了捕鱼儿海,那里的冬季非常寒冷,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冻死。”
“因为冬季太过于寒冷,才放弃在那里建立边城。”
“而上将军吴玠,更是带着吴家军穿过了西域,到了传闻中的西部草原。”
“以仙师之言,这天下很大。”
“可是,有人却总是把目光盯在这大宋关内,欺软怕硬、抢占田地、毁人生计、目无王法。”
范成大拿出一份密信,上面记载着鄂州的州长,私自勾结鄂州的商贾,建立了不少私人工厂,然后抓捕很多平民百姓,关进了那些个工厂内,让他们暗无天日地生产。
整个鄂州的经济之所以看起来很不错,就是因为这些个商贾赚取了很多钱财。
鄂州的州长也可以给朝廷的户部上供不少赋税,还可以打造水泥官道、兴修水利等等。
做出了不少的功绩出来,看起来,当真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
也是一个大才之人。
赵辰本来是想要提拔此人,让他进入朝堂,担任户部员外郎。
结果,心中一动。
仙师有过指点,地方上的官员,想要重用他,就必须要先调查他的底细。
不管是被他提点的人才,还是那些没有被提点的人才。
人心不可估量。
原本的大才,也可能遭受不住金钱和功名利禄的诱惑。
更又可能,会被官商、世家大族、豪绅等这个大染缸,给污染了。
这也就有了范成大手中的密信。
辛弃疾看完之后。
直接一拍坐下太师椅,那椅子把,竟然直接断开了。
这一看,就是练家子。
“当这是罪不可恕!”
他未曾想到,看起来这么繁华的鄂州,其看不到的地方,竟然是如此的黑暗。
范成大看了看地上断了的椅子把,再看了看辛弃疾。
心中觉得,以后不能和这人挨得太近。
“幼安,这上面,描述的不过是只言片语,真正的实情,需要我们自己全面地去调查。”
辛弃疾点点头,说道:“范相公,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辛弃疾绝无二话!”
范成大这才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如今这情况,在他们进入鄂州城的时候,就已经被那个州长给盯上了。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这个州长的监视之下。
而范成大其实也是有意为之,因为这样,他才能够让那个州长安心。
他也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逛完了黄鹤楼,范成大继续带着人,巡视鄂州城的其他地方。
在鄂州宣政的带领下,视察了鄂州的四大工厂,第一个便是鄂州水泥。
这个生产量是非常大的,用来整个鄂州之地的水利工程,还有道路建设。
除此之外,便是向外销售。
这个销售的收益,大部分都进入了大宋户部的鄂州分部,也就是鄂州户部员外郎手中。
鄂州的以工代赈需要的钱财,是鄂州工部写好账簿,然后打好折子。
鄂州的户部才会给钱。
说白了。
不管是大秦,还是大明的崇祯,八大王朝现在都开始设立从上至下的官署。
也设立了州、郡、县的三级管理制度。
朝中的工部管理来自于三十几个州的工部,各州工部管理郡县的工部。
这种治理制度,也算是一个非常集权的制度。
层级分明、职责分明、权责分明、相互独立、相互制约、相互监督。
只不过,一旦整个地方的高层都开始贪墨起来,那整个地方上的官员,可能也都出现了问题。
就如同现在。
范成大不管去什么地方,都会有官员跟着。
看起来是给他讲解,其实是为了监督他,不让他接触那些想要拦路伸冤的百姓。
也想要用这种方式,让范成大知难而退。
至于贿赂。
鄂州的州长早已经做了,可惜,范成大在最开始就拒绝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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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奸臣贾似道
贾似道对身边的员外郎问道:“那钦差们,今儿天去了什么地方?”
员外郎李焘躬身回道:“宪公,钦差们去了南山工厂,对规模非常大的南山工厂称赞不已,后来就去了汉正街,之后回去休息了。”
“下午,乃是吏部的官员们,陪着钦差去了鄂州府衙,查看了卷宗。”
李焘说完之后,看了看贾似道的神情,便有一些对钦差感到不屑,躬身说道:“宪公,在下官看来,这些个钦差都是一些少年官,太过于年轻了,也不过是诗词歌赋写得好罢了。”
“来了鄂州之后,也并没什么作为,连那鄂州富商张天宝都置之不理。”
“这样的钦差,糊弄糊弄也就过去了。”
贾似道转身盯着李焘,眼神中带着一些凝重,还有一些气愤。
李焘见此,顿时心中一慌,连忙说道:“宪公,下官……,下官觉得不必如此忧心忡忡。”
贾似道一甩衣袖,转身坐了下来。
“你倘若真的只把他们当做是只会写诗词歌赋的少年郎,那你现在就可以直接辞官,或者是逃走,离开鄂州。”
李焘更慌了,连忙跪下来,求饶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官一定好生地盯着他们,不让他们有敢对于宪公不利的事情。”
贾似道却又很平静的地说道:“对我不利?正是笑话,我乃绍兴年的登科进士,从郧阳知府到现在的鄂州州长,一直都是为民请命、两袖清风!”
“德澡啊,鄂州的情况,你可是明白的,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条大船一旦翻了,我们谁都跑不掉!”
李焘心中对贾似道说自己两袖清风的话,非常的鄙视和不屑。
你要是两袖清风,那我岂不是百姓的青天大老爷?
就你那袖子里,这些年来,不知道装了多少百姓的民脂民膏,都用来给自己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