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病,三个月闭门不出,皇帝也不过问。吏、户、礼、兵、刑、工六部,只有吏部赵焕一位尚书,户、礼、工三部各只有一位侍郎。都察院自都御史温纯罢去后,八年没有正官。因为刑部缺少处理刑法的官员,长期不能决案,积压案子数量多、时间长,引起在押人员及其家属的不满。于是犯人家属,**在长安门前哭诉(《明史?方从哲传》)。吏部尚书赵焕多次上疏乞求补充缺少的官员,万历帝都不批示。这工作可怎么做?赵焕就写了个辞呈递上去,准备辞官回家,但还是等不到回音。赵焕“遂叩阙前,出城待命”,遥望等待,仍无结果。赵焕只好于第二年“拜疏自去”,就是上了一道辞官的奏章,离职而去。(《明史?神宗本纪》)。
职能部门严重缺员,已经使政府机构运转不灵,而那些在位的阁臣,由于长期得不到皇帝的批示和接见,也无法开展工作。赵焕自动辞职后,万历四十六年8年),因为吏部无人负责,朝廷还是要他出来任职,这时已经77岁的赵焕只得复出。第二年,就是万历四十七年9年),明军萨尔浒大败后,辽东告警,京师震惊,吏部尚书赵焕“率廷臣诣文华门,固请帝临朝议政。抵暮,始遣中官谕之退,而诸军机要务废阁如故。焕等复具疏趣之,且作危语曰:‘他日蓟门蹂躏,敌人叩阍,陛下能高枕深宫,称疾谢却之乎?’帝由是嗛(xián)焉。考满当增秩,寝不报。焕寻卒,恤典不及”岁的吏部尚书赵焕,在明军萨尔浒大败之后,带领群臣跪伏在皇宫文华门外,坚请万历帝接见群臣,商讨守卫辽东的策略。他们一直跪到傍晚,得到的却是皇帝身体不适让他们回去的圣旨。赵焕情急之下说道:等到敌人兵临城下的时候,陛下您还能说因为自己有病而让他们退回去吗!就是在这么危急的关头,万历帝还是不理朝政,而且从此衔恨赵焕。赵焕不久之后去世,朝廷没有给他任何恤典。
一些正直的官员屡次给万历帝上疏谏言,有的写得很激烈。有一个官员叫雒于仁,他写了一个奏疏,叫《酒色财气四箴疏》,批评万历皇帝酒、色、财、气四样俱全。万历皇帝很生气,要严厉处置他,多亏一些官员挽救才得幸免。这些官员说如果您对他加以重刑,外界会误以为您真的有他提到的那些毛病,还不如显示您的宽大包容,让他离开任所削职为民算了。昏晕的神宗皇帝竟然听从官员的话语,结果,雒于仁被斥为民,捡了一条小命。总之,对万历怠政提出批评的官员,大都遭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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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3、皇帝也有自己的小金库
1像古今所有的皇帝一样,万历皇帝特别喜欢别人对他歌功颂德,阿谀奉迎,特别喜欢像高力士,和绅一样的**佞小人,但他不像一般的明君,绝不是像乾隆皇帝一样的英明,他不会分辨忠**,对臣子的意见不是从谏如流,从骨子里不喜欢听批评意见,只要是反对意见都是无毒蛇猛兽,一概拒绝。在他亲政之初,他的地位还不稳定,不断的坐着各种梦想,想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业,壮心不已,这时的阁臣还敢提出不同意见,他也能接受。看来明君和昏君的区分就在于能不能听从别人的意见和建议,能不能区分忠**,善于用人像清朝的乾隆皇帝即喜欢和绅,每日和他一起歌舞升平,也不忘任用刘庸,纪晓岚等一大批能臣忠臣,不忘国家大事,不忘人民的甘苦,兢兢业业的为江山社稷而努力工作。万历皇帝如果能够一直像年轻时的那样,以治邦兴国为己任,认证听取各方卖面的意见,没有后来的怠政或许也会成为一代明
君,大明朝的历史也许会得到改写,然而,本来应该有一番作为的皇帝却改了方向,实在令人惋惜。
按明朝制度:内阁的职责是“票拟”和“封驳”。所谓“票拟”就是在奏章上草拟内阁的处理意见,向皇帝提出建议,供皇上决策时参考;“封驳”就是对皇上下发到内阁的批示,可以提出反驳意见,也就是在法律上给内阁权力,对皇帝的决议负有反驳的权力。如万历帝册立皇太子一事,夜里二更下诏,阁臣沈一贯认为不妥,加以封驳,说“(臣)万死不敢奉诏”,提出了一大堆反驳意见,万历皇帝最后还是听从了他的意见。但是,自从惩治张居正后,神宗皇帝不再想听大臣们的意见了,内阁大臣的这个权力多为萎缩——“票拟”多被“留中”,“封驳”则多不敢为,白色恐怖越来越重,大家都不敢说话了。“奴婢以伺喜怒为贤,师友以规过失为贤”,因为万历皇帝喜欢的是只会顺情说好话的奴才,不喜欢直臣,久而久之,**佞小人就围在他身边,特别是宦官。 q i s u w a n g . c c [ 奇 书 网 ]亲小人而远君子,神宗皇帝威严在得到极大的满足的同时,也滑向昏晕的泥潭而且越陷越深了。
第二、宦官肆虐。
明初朱元璋令镌铁牌于宫门:“内臣不得干预政事,预者斩!”永乐帝在靖难之役时,由于宦官为他立了大功,此后重用宦官,开了历史的先河,遂为明朝埋下后来宦官干政的祸根。万历帝长期不理朝政,见不着大臣,上来的奏章又不批,也就听不到大臣的声音,对国情民意一无所知,他的意旨就只能通过太监传达。皇帝越来越倚重太监,太监的权力因此越来越重。万历帝派遣太监作税监到大邑、矿监到矿山、盐监到两淮、珠监到广东等,四处出击,替他聚敛钱财,以供享乐。正是由于皇帝的纵容和依赖,太监的权力急剧膨胀,太监的危害日益严重。大学士、首辅朱赓沉痛地说:“今日政权不由内阁,尽移于司礼。”(《明史?朱赓传》),虽然在他这一朝,涌现出冯保,张诚,张鲸、陈增等一些有名的太监,但太监们还没有构成大害,没有对江山社稷构成威胁,但神宗留下这个传统,太监的实力越来越盛,这就为后来天启朝司礼监大太监魏忠贤**埋下了祸根。
22面对日益昌盛的宦官集团,他们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严重的威胁国家权力的运行,一些正直的官员上疏请求严惩不法的宦官,结果大多反招祸端,惹来杀身大祸。太监陈增为矿税太监,**扰山东,弄得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哀歌遍野。山东巡抚尹应元劾奏陈增二十大罪,却遭到罚俸的处罚(《明史?宦官二?陈增传》),大明天下一片黑暗,人民生活苦不堪言,灾难深重。
其实,认真说来,宦官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