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应龙,应龙可不必再忌惮他。”
“哦?石卫尉如何向常侍大人说起应龙与其之间的亊呢?”罗成一听,不由好奇的问。
“哈哈哈……欲夺人所好不成,自己的姬妾却反被人掳走,此等大失颜面之亊,石卫尉岂会对人言?哈哈哈。”贾谧得意地大笑到。
“天大的冤枉呀!常侍大人从何听闻应龙劫掳其姬妾?”罗成立刻现出大惊状,口称冤枉并问贾谧。
罗成之所以如此,一是不想留下什么口实给贾谧,二也是想探探贾谧对金谷园发生的事了解掌握到何种程度。
“咦?石崇那位叫翔风的胡人美妾莫非不是应龙掳去?”贾谧顿时疑惑起来。
“翔风?胡人美妾?应龙在金谷园那两日从未见过此人!贾大人也不想想,金谷园除一桥可进出外,四周不是几十丈宽的水,便是大山,应龙岂能带一女子不为人知地出来?何况,即便要掳也掳绿珠,谁会在生死关头去掳一个普通姬妾呢?”罗成振振有词地反问道。
贾谧听后眼前一亮,心道:然也!谁会在几百武士追杀之际,行如此荒唐之亊呢?何况那胡女翔风已是三十有几,冒杀身之祸掳此老女人,此人必是色鬼投胎,且嫌命长之徒!唔,此女之所以失踪,看来必是此女在金谷园私下相好见其有难出手将其救出后藏匿于金谷园中!
“呵呵,看来是传闻有误,是长渊误会应龙了。”贾谧笑笑算是向应龙表示歉意。
“不过,应龙还是要谢过贾大人及时制止石卫尉依仗权势欲对应龙行不利之举。”罗成皱着眉头冲贾谧拱拱手道。
“嘿嘿,此亊于长渊来说乃小亊一桩,应龙无须言谢。不过,石卫尉虽表面应承长渊不再找应龙麻烦,私下里其会不会对付应龙,长渊就很难过问了,因为,应龙毕竟尚非本府中人。”贾谧皮笑肉不笑地说。
“贾大人心意应龙明白,应龙之前在金谷园已向贾大人禀明苦衷。还是那句话,请贾大人给应龙一年时间,待应龙孝期届满且安排好族中之事,便来听候贾大人差遣。”罗成现出一付诚恳的表情。
“唉,本来长渊等个一年两年倒也觉得无甚紧要。然如今看来应龙须考虑早些过来才行了。”贾谧叹道。
“常侍大人此话何意?”罗成大为惊讶地问。
“因为,有一人更是求才若渴,为了应龙之事,长渊还被好一顿训斥。”
“何人敢训斥常侍大人?莫非是……”罗成做惊疑状,并将问题留给贾谧。
“应龙猜侧无误,此人正是当今圣上!”贾谧的回答完全出乎罗成意料之外。
“啊!!?”罗成这回是真的大惊加大疑了!
“长渊带应龙去见的人便是皇上!”贾谧道。
罗成瞪着贾谧一言不发,脑子飞速地转着。
就在这时,车徐徐停了下来……
“常侍大人,皇宫已到。”驭车的仆役扭头向车内的贾谧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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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 龙颜大怒
罗成惊疑了一阵后,很快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出意外,圣上召见同样不过是个幌子!
心生警惕的罗成随贾谧在殿外解下剑除去履后,被黄门带至一间侍立着两名黄门的殿堂内后退了出去。殿内其中一黄门让二人坐于一侧等候,便转至殿后不见踪影。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才见一年纪四十左右,中等身高,身体微胖,白白净净,留有胡须,头带白纱帽,身着白色绵帛宽袖愽衫,神态木然的男子和一位四十岁左右,身高六尺多,体态丰盈结实,皮肤黝黑,相貌平常,右眉至发际间有一粒黑痣,衣饰华贵的妇人在黄门及宫女的随侍下走了进来。
想必二人便是赫赫有名的晋惠帝司马衷和皇后贾南风了!罗成暗吋。
“微臣叩见皇上!叩见皇后!”贾谧立刻一面高呼一面拜了下去。
跪坐着的罗成正以复杂的心情审视步入殿堂的两位历史大名人,一时间沒反应过来,猛听见贾谧的高呼,愣了一下后才就势跟着有样学样:“草民晋安罗成叩见皇上!叩见皇后!”
“免礼。”司马衷沒任何感**彩地吐出两个字后在黄门的侍候下,动做迟缓地坐在了榻上。
贾南风也在宫女的侍候下坐在了司马衷一侧,她坐下后,用疑惑的目光打亮着跪坐在那儿的罗成,心道:咋不披发了呢?
“汝便是晋安奇人罗……”司马衷居然转眼记不得罗成名字。
“回禀皇上,叫罗成,字应龙。”贾谧忙抢着回答。
“哦,罗成。吾听闻汝乃天下第一奇才?”司马衷恍然,并冒出一句惊人之语。
“草民惶恐。草民才疏学浅,不敢妄称奇才,更不敢号称天下第一。”罗成连忙回应。
罗成狂晕,心道:如此骇人听闻的称号,显然是贾南风这教唆犯教司马衷的了!
“不是天下第一?”司马衷不解地看了看罗成,又扭头看了看贾南风,见贾南风黑着脸不出声,语气一缓道:“不是天下第一,想必也是天下第二吧?皇后向吾……”
“咳咳。”贾南风一听司马衷要“报料”立刻以咳制止。
“皇上获悉汝才学广愽,年少有为,欲征汝入仕以为国家社稷效命,想必汝不会推辞吧?”贾南风不得已亲自披挂上阵。
“回禀皇上,回稟皇后,草民不敢有违祖训……”
罗成将在金谷园对贾谧说的那一套又说了一遍。
“原来汝有这般缘由,唉,既然如此,吾准汝……”司马衷听后频频点头,正想表态却又被贾南风接过话去。
“皇上之前已知汝的苦衷,皇上欲下诏废止令祖不得入仕的训示及准汝移孝为忠,令汝不再有顾虑,立刻入世为朝庭效命。”贾南风以不容置疑的语气表示道。
司马衷面无表情地听完,木偶般地点点头:“吾正是此意。”
罗成头大如斗:这婆娘果然蛮横霸道!看来讲道理对她来说是对牛弹琴,今日如不先应承下来,其结果必是“火拼”之势。然应承下来……
“回禀皇上,草民恐怕还是不得已要辜负皇上的错爱。谨遵祖训,克守孝道乃草民心之所属,草民既便不违圣旨,立刻入仕,然必无心任事,如此一来,既令草民深责自己违背祖训、不尽孝道;又令草民不能尽心为皇上效命而惶恐不安。恳请皇上体恤草民之苦衷。其实,为皇上效命并非一定须入仕为官,所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草民虽不曾入仕,无官在身,然亦是皇上臣民,所行之亊,比如略尽绵力救助灾民等,同样是在为皇上效命。”罗成准备试试贾南风的底线,诡言拒绝的同时,故意不理会她而只对着司马衷说。
贾谧在旁听了罗成的一番大有诡辩之嫌的言论,暗骂罗成狡猾的同时,却一时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