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珠。
“缪玥儿,怎可对绿珠姐这般过份?!”云嫣虽然见罗成对缪玥有所交待,然一是不知罗成交待的是什么话,二是认定此事与绿珠无关,觉得缪玥不该对绿珠太过份,所以,不禁埋怨缪玥道。
罗成仍一付苦思状,沉默无语。
“这也怪不得缪玥姑娘,云嫣无须怪责她。唉,看来绿珠来此反而令汝等不快了,绿珠这便告辞,明日待云嫣妹妹身子好些,再来探你。望云嫣妹妹多保重,汝等切莫鲁莽行亊。”绿珠说完,又忧虑地看了罗成一眼后转身离去。
绿珠走后,罗成微笑着冲缪玥竖了竖大拇指。云嫣方知缪玥如此做派是因罗成吩咐使然,正想开口问罗成时,罗成忙一面指了指上方,一面示意她别出声。
“主要是不想让石崇知道吾等对绿珠友善和令其在此逗留太长时间,以免石崇生疑多生事端。”罗成知道云嫣的疑问,主动地小声向她解释。
云嫣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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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八月十六时至三更时分,四个灰色人影分别从罗成他们所住宅院东楼二楼和一楼后窗悄然越窗而出,然后一路向金谷园东北山角下一片果树林飞速潜行,他们对道路似乎十分熟悉。
宅院距果树林约八里路,此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一般人正常快走也得小半个时辰。然这几条灰黑色人影却只用了不到两盏茶时间,便已进入果林。其间绕过望月楼脚下的山丘。
四人进入果园,其中一人做了个手势后,便开始一面寻捷径向东北山腳下摸索前进,一面在树身上做记号。穿过整个果林来到山脚下金谷水西南岸时,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四人随后依原路返回宅院,悄无声息地越窗各自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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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八月十七日清晨,韩馨来到罗成房间侍候罗成洗漱。
“恩公,韩馨见有许多武士隐藏在此宅院里,恩公可要小心。”韩馨一进来关上门,放下手中端的水后便焦急的对罗成说。
“应龙知道韩馨姑娘会设法来告知吾此事。”罗成微笑着小声对韩馨说。
“原来恩公已知此事。奴婢昨日发现此亊后十分着急,然一直苦无机会来告知恩公,昨晚只好找奴婢相好的队率恳请她指派本什今日来侍俸东楼客人。”韩馨亦小声道。
“难为你了。应龙有一句话想问你。”罗成忽然严肃地对韩馨说。
“恩公尽可直言。”
“你想不想离开此处?”
韩馨眼前一亮,抑制着喜悦道:“这里的歌姬和侍婢沒几个不想离开金谷园的,只是此地四面不是大山便是水,还有那么多武士守着,根本走不了。恩公此问是否愿带奴婢出去?”
“此亊或许有些凶险,如韩馨姑娘不怕,应龙便设法带你一块儿出去。”
韩馨“扑通”跪在罗成面前,就要磕头时被罗成扶了起来。
罗成也不待激动不已的韩馨开口,接着对她说:“既然你不怕,今晚你便如此……”
韩馨听后可劲儿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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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八月十七日午时许。在连接弛道与金谷园的一条近五里长的石砌路靠近弛道方向三分之一处的弯道一侧距路边不及二十步一座山丘下的一片灌木丛中,隐伏着四个人。他们当中一人正拿着一支长约一尺五寸的圆筒形之物放在一只眼睛前对着弛道方向。
他们不是别人,正是赵忠、童飞及两名特行队队员。他们自昨日午时过后便来到此处,已埋伏了近一天一夜时间。
之所以选择在这条道路上埋伏,一是上这条道路的车必是去金谷园:二是道路上既几无闲人也极少其他车行驶,十分僻静。
“有两架牛车上了这条道。”正用望远镜观察的一名特行队员兴奋地说着,并将望远镜递给身旁的童飞。
正在一旁躺着休息的赵忠和另一名特行队员听见后立刻翻身而起,匍匐着靠近童飞身旁。
童飞举起望远镜对准了道路上的两驾牛车。童飞持续看了一阵行驶中的,车两边有半截车箱挡板、前后有帷幔的双牛牛车后,开始一面通报情况,一面继续观察。
“前面一驾车上包括驭车者共有五人,车箱內两男两女,尚看不清那两个女子的相貌;第二驾车上共四人,均为男子……啊,看清了,两个女子中有一位正是云嫣母亲!”童飞说完将望远镜递给身边的赵忠。
赵忠举起望远镜看了一会儿后,掉转方向又向金谷园方向的道路上观察了一阵子。
“金谷园方向路面上无车无人。准备开干!”赵忠一面将望远镜交给童飞,一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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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能见到你女儿了,今后就要与你女儿在此享清福了。嘿嘿,到时可要关照吾等弟兄哟,也不枉咱们兄弟几个千里迢迢、千辛万苦接你过来。”牛车上一三十来岁,一脸横肉的汉子对坐在他对面的二女中一位三十来岁的貌美妇人嘻皮笑脸道。
妇人厌恶地将脸扭向一边,不理采那汉子。
十多天前的一个深夜里,住在莺歌楼西楼二楼一套房內的她被窗户处一阵响动惊醒。她以为窗户没关好,便披上外衣准备去关窗,不料倏地被一个从窗外爬进来的黑影窜过来一下将她抱住,不待她惊呼出声,嘴便被一只粗糙的大手给捂住了。
她惊恐地看见另一个高大黑影翻进屋后窜进了丫环敏儿的房间,不一会儿,一陣轻微的响动之后,敏儿便被那黑影如老鹰捉小鸡般给弄了出来。
接着,她和敏儿便被这两个黑影用布堵上嘴并将手脚绑起来后从窗口递了下去,下面等候的几人接下她俩,待屋内两人越窗而出后,这伙人扛着她和敏儿一起来到莺歌楼南面围墙门处,打开通往河岸的门,来到河边上了一艘事先停那的船……
掳她的人一路也不与她多说话,只说带她去洛阳与她女儿云嫣相聚。她听后立刻为她女儿担心起来,一路上心中忐忑不安,惶恐不安,既盼能早些到洛阳见到女儿,又怕因她的出现给女儿添麻烦。她曾想过趁几个贼人不注意时逃走,然一路以来几个贼人却轮流着将她看得死死的,她一丝机会也沒有。如今已到洛阳,很快要见到女儿,心下更是慌乱不已,极为不安。
“也难怪卫尉大人要如此费尽心思得到那叫云嫣的女子,你瞧这大的都如此水灵,见了让人心痒难耐,那小的岂不更是令人……嘿嘿嘿。”另一瘦不啦叽的汉子淫笑着,一面用色迷迷的目光在曲线动人的妇人身上上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