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0 章(1 / 1)

乱晋龙啸 浩涵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伦与孙秀必有极大的把柄在罗成手中了!此子果然厉害!”刘渊眼中射出一道冷厉的精芒。

主楼二楼贵宾房。

贾谧心情复杂地在房內走来走去。潘岳、欧阳建、石崇三人,或站或坐亦在房内。

“之前安仁所言有些道理,赵王伦与孙秀怕是有关系重大的把柄在罗成手中!”贾谧停下来表示道。

“赵王伦身边有孙秀此等小人,所谋之亊必为作奸犯科之类,甚至乎谋逆乱天下亦有可能。坚石在冯翔郡时对此人已有所领教。”欧阳建鄙夷道。

“坚石太过抬举孙秀了,依吾所察,孙秀不过乃赵王伦身边一男宠而已,岂敢如此胆大妄为?何况此时赵王伦已非守镇关中的征西将军,处在皇上眼皮底下,岂敢轻举妄动?”贾谧不以为然。

“常侍大人不可掉以轻心,赵王伦如今尚拜车骑将军,典京师兵卫,掌宫卫,手握兵权,一旦谋逆后果不堪设想。安仁亦对孙秀此人极为厌恶,此人睚眦必报,善谄媚,喜弄权,极其奸诈阴险,不可小觑。”潘岳亦提醒贾谧。

“安仁、坚石皆可放心。长渊心中有数,赵王伦与那低贱的小人孙秀断不敢胡作非为。”贾谧依然沒将赵王伦和孙秀放在眼里。

潘岳与欧阳建见贾谧如此,互视一眼后,各自心中一叹,不再言语。

“各位明日是否在此多留一日呢?”一直沒怎么说话的石崇忽然问。

贾谧说道:“本来想明日找罗成问问今日之亊,然一思量,此子如有心对吾言明,无须长渊问迟早会主动相告。如罗城不欲相告,问之无用。故长渊明日一早便回城。”

潘岳与欧阳建亦表示明早与贾谧一同回城。

主楼二楼另一间贵宾房中,司马伦、孙秀和惶恐不安跟在他们身后的两名侍卫走进房间刚一关上门,孙秀便询问两名侍卫:“你二人是如何摔倒的?”

两名侍卫互望了一眼后,其中一位个头稍矮者一边卷起左裤腿,一边指者大腿一红肿处说:“在下当时听见王爷下令,便欲跳过跟前的几案去捉拿那女子,不料在下人在半空时,大腿上不知被何物击中,疼痛之下便跌倒在几案上。如今大腿被击中之处仍十分疼痛,且已明显肿了起来。”

那高个也如同矮者一般说法。

孙秀看了两名侍卫左腿上的肿块后,对司马伦说:“罗成所言非虚,他二人的确是被其暗算。”

“唔。你二人先退下吧。”司马伦说。

两名侍卫如释重负地应声离去。

“俊忠,本王怎么也弄不明白,罗成这小儿是如何得知你与本王月前才定下,几日前才实施的计策?”司马伦哭丧着脸,极度懊恼和困惑。

孙秀同样脸现愁容,万般无奈地说:“小的亦百思不得其解。罗成当时说出来后,小的只觉他象是能看穿小的心思一般!”

“如今吾等如何是好?这天杀的罗成,将本王害苦了!”司马伦一面背着手走来走去,一面烦躁地嚷嚷。

孙秀此时却在琢磨罗成为何要将他这么一位无名无权的人叫着与司马伦一块儿说这事:此举极不合常理,无论公亊私亊,依常理罗成都没理由叫上吾。莫非罗成知道赵王伦与吾关系非同寻常?知道此计乃吾所献?知道赵王伦对吾言听计从?如真是这样,此子就太可怕了!

“俊忠——”

“啊?”尚未回过神的孙秀,疑惑地望着同样疑惑地看着他的司马伦。

“汝想何事想得如此入神?竟连本王所说的话也沒听见?”司马伦语气温和地责备道。

“啊,小的该死。小的之前在琢磨罗成为何不以此亊向贾谧及贾后邀功领赏,一时间想得入神,竟连王爷的话也没听清,请王爷恕罪。”孙秀随便找了一个问题搪塞了事。

“想出缘由了吗?”司马伦一听不由十分关心地问。

“小的无能,实在想不明白罗成为何宁愿以此事来救一普通女子,却不用来谋取权和利。”

“咦?难道那女子王公之千金不成?否则,岂会如此有恃无恐当众顶撞本王?”司马伦忽地想到这一问题。

孙秀一听,暗道:这赵王伦偶尔也能想到些事!

“有此可能,然从其言行举止来看,可能性却不大。依小的愚见,此女子大不了是一普通世家或富家小姐。罗成之所以全力救此女子,多半应与此女子有染。”孙秀道。

司马伦听后,一下子沒了想法。

“对了,俊忠,回去之后吾等该如何是好?”司马伦忽然又想起这一要命的问题来。

“此事关系重大,請王爷容小的回去仔细思量出一个万全之策后,再回禀王爷。”孙秀的确一下子拿不定主意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东楼刘琨客房。

……

“经过这两日,尤其是今日罗成之表现,越石兄如何看罗成此人?”祖逖问刘琨。

刘琨略微想了一下后,回答说:“才华横溢,胆色过人,实乃不世之俊杰!”

“除此之外,士雅莫名地生出这样一个奇念:罗成乃因将至之乱世而生!”祖逖一脸肃穆地说。

刘琨低头沉吟了片刻后,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着祖逖,问:“士雅兄是否尚有话要说?”

祖逖举目与刘琨对视:“士雅觉得吾等车损遇罗成乃天意使然!”

“士雅兄此言为免有些失之牵強,有附会之嫌吧?”刘琨皱眉道。

“实不相瞒,士雅此番来金谷园虽表面为越石兄执意相邀,士雅推却不过之果,然如今士雅回想起来却并非全然如此,士雅当时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在对士雅说:汝将不虚此行!如非此念,即便越石兄以断交相胁,士雅也不会应承来石崇的金谷园。”祖逖毫无顾忌地说。

刘琨目瞪口呆,吃惊地望着祖逖。

“尚有,越石兄不觉得奇怪吗?越石兄在此之前多次来金谷园,因知道士雅既不喜此类聚会,更不耻石崇此人,故从未邀约过士雅,这次为何会苦苦邀士雅来此呢?”

刘琨一听此言,心中猛然一震:然也!为何此番吾鬼使神差地苦劝士雅来金谷园呢?莫非真如士雅所言,乃天意令吾等与罗成结识?

“此番来金谷园的确有许多令越石亦觉不寻常之处,然因此便称与天意及罗成相关似乎……”

“天意之说本就属说不清道不明之事,然而亊实摆在眼前,由不得吾等不信。”祖逖打断刘琨在天意问题上的纠缠,然后继续道:“士雅之所以将心中对罗成的看法道出来,一是提醒越石兄,二也是告诫自己,此人或许与吾等多年来‘闻鸡起舞’、念念不忘之宏志大有关连,吾等应多加留意此子。其实,士雅内心已认定罗成并非只会吟诗作曲、精通奇技淫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