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云嫣姑娘你是否有何不妥?为何面带愁容?”
绿珠转向云嫣说话时,忽然见云嫣神情略带伤感,不由关心的问起。
云嫣被绿珠这一问弄得立时窘迫不已,她略显慌乱地应道:“没呀?谢……谢石夫人关心。云嫣并无不妥。”
云嫣说话时同样也是下意识地敝了罗成一眼,见罗成也正以关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顿时感觉脸上发烫,心里扑通乱跳,慌忙垂下眼帘避开罗成的目光。不过,心里却涌起一股甜兹兹的暖流。
绿珠见此情形,心里恍然,她笑着又对罗成道:“罗公子还是快些拿曲出来吧,想必云嫣姑娘也是等得辛苦所致。”
罗成环顾一下琴房后便向放有文房四宝的几案走去,袆儿一见,机灵地跑过去帮磨墨。罗成不由看了袆儿一眼:只见小丫头稚嫩的脸上忽闪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眼睫毛长而上翘,细长的柳眉上的脑门微显呗儿头状,一眼看去不仅聪明伶俐,而且绝对是个美人坯子。
罗成不由笑着和蔼地问她:“袆儿贵姓?”
袆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边磨着墨一边轻声回答:“袆儿姓宋。”
“宋袆,嗯,我记得……慢着,袆儿的袆字可是一个‘衣’旁加个‘韦’字?”罗成突然脸色一变急切的问道。
宋袆吓得停下磨墨,瞪着吃惊的两只大眼睛看着罗成,迟疑地点点头。
罗成惊讶不已:这宋袆将来虽做了晋明帝的宠妃,却似乎也是一个一生悲凉凄苦,红颜薄命的主儿。
绿珠、云嫣她们也都被罗成的神情弄得一头雾水。
“罗公子莫非是袆儿相熟之人?”绿珠大为惊疑。
“袆儿姓名与应龙一位好友走失的妹妹同名同姓,应龙故一时失态。抱歉。”罗成忙敷衍道。
“不知罗公子这位好友是何方人氏?其妹走失时有几岁?”绿珠忙问。
罗成头大,无奈,只好继续敷衍:“应龙那位同乡乃晋安人,其妹十二岁走失。”
绿珠一听顿时失望,她怜爱地看了袆儿一眼后道:“绿珠还以为老天有眼,令袆儿能与亲人相逢。珠不知,唉,不说这些了。”
“莫非袆儿是孤儿?”云嫣忍不住问起。
“袆儿五岁时,我在随卫尉大人回乡祭祖时见其一人昏倒在地无人理会,便收养了她。”绿珠道。
“原来如此。”云嫣口里应着,不由怜悯地看了祎儿一眼。
这时,袆儿已磨好墨,她一言不发地退在一旁,呗儿头下那双无邪的大眼睛中禽着泪花。
罗成看看美艳不可方物的绿珠,又看看乖巧伶俐的袆儿,心中不禁感慨:这对苦命师徒怎么也想不到她们的悲剧命运将会是后世文人墨客笔下流传千年的故亊。当然,由于我的存在,或许故亊会改写吧……
罗成收回神思,提笔开始写歌词。他几乎是一气喝成地默写出三首歌的歌词。
其中一首为后世邓丽君唱的《在水一方》。
另两首是后世徐小凤所唱的《明月千里寄相思》和《别亦难》。
罗成写完便走至琴前逐一弹唱三曲。当他唱出:“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这最后一曲后。
几女已是被深深地打动。她们不但为三支曲新奇独特,优美动听的旋律,意境绝妙无比的歌词再次陶醉,同时也为罗成惊世骇俗的才情所倾倒。沉浸在美妙音乐之中的四女,齐将罗成死死罩在她们那灼热的目光之下,似乎要将他融化。
“如何?这三支曲还令二位满意?”罗成弹完后对仍在发呆的绿珠和云嫣问道。
二女一下回过神来。绿珠以复杂且惊异的目光看着罗成说:“真不明白,罗公子如此年轻,竟能写出意境这般深微绵邈的世间人之悲欢喜怒,尤其那支《別亦难》,竟将女子为情所困那悱恻缠绵、万般无奈的心境写得如此细致入微、情真意切。以罗公子之前所言‘言为心声’度之,莫非此曲亦为罗公子之心境写照?然,以绿珠阅人无数的眼力,如何也看不出罗公子曾有过刻骨铭心的男女之情纠结呢?”
云嫣一听绿珠这话,立刻十分关切地看着罗成,显然,绿珠所问正是她心中的疑惑。
罗成完全没料到绿珠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一时间被弄得措手不及。他暗暗苦笑:这剽窃终于惹祸上身了。
“石夫人所言非虚,应龙的确没经历过男女之间那种复杂微妙或生离死别的情感,不过,应龙在做诗谱曲时便会奇妙地进入一种设身处地的境界,进入此境界时,应龙似乎能完全体味或感悟所写对象的七情六欲,且思绪随之而动。”罗成只能继续“无耻”了。
绿珠听后更为惊讶,罗成的这般说辞令她感到新奇却又难以置信,不过却又找不出其他更令人信服的解释,一时间她也只能接受罗成这一匪夷所思的论调。
云嫣听后心里莫明地感到有些失落却又庆幸的复杂心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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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0章 小镇客栈
罗成与云嫣回到莺歌楼时,虎子、石峰与王晃已回镖局,李信却仍在与凤飞云两夫妇不知聊些什么,显得很是投机。
“嘻嘻,刚说到你们,你们就回来了。还真巧。”娥娘一见罗成与云嫣三人便笑道。
“说些什么呢?”罗成问。
“是这样,士诚担心你们去徐州后届时是否去洛阳金谷园我与云嫣无法得知消息而难以定夺,故提议让师妹同去徐州。如亊毕小小师父决定去金谷园则可一路同行;如不去,便当做一次游历,也算是一件美亊。”娥娘道。
李信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罗成。
罗成暗笑:看来李信这小子比我还想去见识金谷园。此法真正目的不就是想以云嫣随行将去金谷园之亊尽量确定下来吗?小样儿,你这小聪明糊弄飞云两口子还免強。
云嫣与诗琴听后立刻脸露欣喜,云嫣还显得矜持些,丫头诗琴则兴奋之情表露无遗。
“不可!”罗成微皱眉头从嘴里吐出俩字儿。
“为何?”李信紧张地急问。
云嫣和诗琴顿时象泄了气的皮球,一付无精打彩的样子。
娥娘与飞云也不解地望着罗成。
罗成一本正经道:“此时距中秋尚有近两个月时间,云嫣此时便离开,莺歌楼的生意岂不要大受影响?”
“嗨!娥娘以为啥大不了的亊呢,原来就为这。其实,近来云嫣已很少出场,一月当中也就两叁场,如今师妹离开两个月要影响最多也就几场,到时与客人解说一番也不致影响多大。何况,自燕舞楼荒废了以后,莺歌楼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