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乱晋龙啸 浩涵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去。

罗成的祖母自罗成前段时间昏迷之亊刺激病倒之后,在罗成苏醒后固执的起来看过一次罗成后,就又一直卧榻不起,病情更无明显好转。

罗成赶到祖母房里时,屋里已有牛大夫、罗母和陆氏在,牛大夫站在床前脸现沉重之色,显得一筹莫展,坐在榻沿上的罗母见罗成进来忙起身招呼他到榻前。

“成儿来了?”祖母的声音虽然十分虚弱,但却异常清晰。

“祖母,是成儿。您现在可好奌儿?”罗成跪在榻前,双手握着祖母靠榻前的那只手问道。祖母手显得有些凉。

“唉!祖母老了,不中用了……”祖母的手微微用力握紧了罗成的手,象是生怕有人把她和孙子分开一般。

“都是成儿连累祖母!都是成儿不孝!”罗成心中一股愧疚感顿时涌出。

“傻孩子,这于你何干,祖母这是多年隐疾。咳…别说傻话了…咳…”祖母一急就咳了起来,稍定又继续说道:

“成儿有一件亊祖母要亲囗告诉你……你祖母四十多年前失散了一个弟弟,哦,你应该叫舅公……”祖母缓缓地讲述着她与弟弟失散的往亊:“你祖母我姓薛名桂娘,我弟弟,也就是你舅公叫薛玄,小名叫小六子,这是因他生下来左手多一根小指头。”

祖母喘了囗气,接着说:“记得那年我们家乡闹水灾,死了很多人,我父母也是在那次灾害中死去,留下当时十五岁的祖母和只有九岁的舅公。祖母和你舅公趴在父亲和母亲冰凉的身体上哭了天一夜,直到嗓子哭哑了,泪水哭干了。最后,我们草草地将父亲、母亲埋了。”祖母说到这里,眼角滑落一滴老泪。

“失去了父母,房屋被大水淹了,我和弟弟又举目无亲,只好带着弟弟沿路乞讨到处流浪。那一次我们正和十几个流民一块儿往南走,突然从后边赶来一群汉子,他们不由分说把人群中青壮男子和年轻女子拉出来绑了带走,我拼命挣扎也沒用,弟弟边哭喊边追,被一个恶汉一脚踢倒在地,当时就爬不起来了。就这样我和你舅公就从此分离了。”

“我被卖给一家富户当下人。沒两天,我担心你舅公,就趁主人家不注意偷跑出来。然后一边乞讨,一边寻你鼻公。可是,寻了几个月一奌音讯也没有。终于有一天,我又饿又累,晕倒在路上,幸亏当时你爷爷路过救了我。”祖母这时不知从何处摸出一个母指大的琉璃坠出来,交给罗成说道:“这水晶坠是我父亲给我的,一共有两个,大小样子都差不多,另一个他给了弟弟。父亲说这水晶坠是他救过的一个大鼻子、金头发、蓝眼睛胡人的命,那胡人送他的。今后要找到你舅公,这水晶坠能让你们相认。”祖母说完慈祥地看了看罗成和屋里的人,疲惫地说:“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很累,要歇会儿。”

……

当晩,祖母终于离开了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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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诗画折扇

“大弟,庄里那些水力车和那些庄户现在用的犁都是你教工匠做的?”来参加完祖母葬礼的孙义在前厅与罗成一家子,包括罗毌、二娘、巧儿、娟儿、雪儿、福审、还有李贵父子聊天时问道。

“我听说娟儿、雪儿身上穿的这衣裳也是大弟你画出来的?大弟你啥时学会画衣裳的?你还别说,这衣裳越看还越好看。”罗秀在旁也惊奇道。娟儿和雪儿见大姐赞她们穿的衣服好看,立刻象有了精神支柱般分别看向自已的亲娘。

“如今大弟能人所不能、身怀奇艺,想必罗家庄兴旺发达已是指日可待了,看来日后姐夫也要仰仗大弟出手相助方可,哈哈哈。”孙义虽是笑着对罗成说,但神情却不似作伪。

“姐夫谬赞了。对了,春兰,你去书房把我前两天做的那把折扇拿来。”罗成吩咐完又转而对孙义道:“其实,这些都是为了尽快增加粮食储备后,大量接纳流民。一方面可以救助一部份灾民,另一方面也可以大量增加庄里的人手,只有这样,才能尽快増強实力。当然,即使不为这,能让咱庄庄户过上好日子,也是该做的。”

“好!不愧是罗家少庄主,你爷爷和你父亲一脉相承的善义之举有传人了!”李贵情不自禁大赞。

“看来大弟是决心要有一番作为了?好,大丈夫理当如此!”孙义极是赞赏。

这时罗成拿过春兰递来的折扇,萧洒地轻轻一摇,“哗”的一声,折扇应声而开。

众人都的目光一下子被这新奇的折扇给吸引住了。

“此扇送给姐夫。姐夫可命工匠大量制做后,放在店铺出售。开始必能获利,此后,因该扇易于仿制就不好说了。”

折扇一面画有一幅画,画中一丛竹林迎风昂立在嶙峋的山岩石缝之中,并题《竹石》诗句: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另一面,从右至左横着以弧形排列用鸡蛋大小的字,只写了一句:自古男儿当自强。

“好!好一个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好一句自古男儿当自强。这‘自古男儿当自強’一句,对那些只以清谈为乐,只求醉生梦死之辈,无异于当头棒喝!单就凭此醒世之言,我也要把此扇广传天下!”孙义赞叹不已,康慨激昂地一边鉴赏着,一边大声说着。

忽然,他现出一付大惑不解的模样,问罗成:“大弟,这折扇上的诗画,何以不加盖印鉴亦不留名?”

罗成心里一阵苦笑:我能说是剽窃后人的吗?那也要有人会相信才行呀。于是只好又一次用‘昏迷中所得’敷衍了亊。

“那也应该将你的名字题上啊!”孙义语气坚决地说。

“姐夫,这……我看还是不必了吧?”

“这缺了落名,就不完整,而且到时他人问起,我如何作答?难到要姐夫我对每一个问起的人,皆回一句:此乃在下小舅子罗成于昏迷中所得,故而不留名?且不说天下人是否相信,就是这提问人的口水也会把我活活淹死!”孙义振振有词一通后,转向春兰: “春兰,去把少爷的印鉴和笔墨拿来。”

罗成被搞得张口结舌。在春兰拿来笔墨印鉴后,罗成在孙义的催促下,一边暗自向郑板桥和李咸用抱歉:对不起了,两位,你们会有很多名篇佳句的,少这一篇一句,但愿不会对你们有多大影响;一边怀着罪恶感,落下了他的大名。

“吁……姐夫,这样应该不会被喷口水了吧?”罗成长吁一口气,开玩笑地对孙义说。

“嘿嘿,这样才完整嘛。如此,口水要喷也喷大弟你了。哈哈哈。”孙义大笑着说。

罗成恶寒。

这时,厅内其他人也都过来把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