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借他十个船王的胆色都未必敢对我动手,就是被普通生灵当面诬蔑,埃尔隆德也坦然受之。让他对我以牙还牙,这可真是一个大难题。”
“挨几下”佛诺尔诧异的看了过来:“当着布理安的面向领主道歉而已,怎么会挨打布理安公布虽然娇贵,也没任性到会打你吧”
“道歉我会去。”用这句话换来了佛诺尔的会心一笑,另有打算的瑟兰迪尔在入夜后便站在了埃尔隆德面前。
喧宾夺主的将所有侍从都遣下去后,他摇着酒杯笑嘻嘻的说:“我有个问题一直想请教智者。”
埃尔隆德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一点都不介意对方占用自己宝贵完全不够用的时间。
“按芬威家族的辈份,布理安是你父系那边的长辈。我就想是有些好奇,婚后,你打算跟着父系的辈份称布理安为姑祖母,还是打算让你父亲跟称她为儿媳”一脸坏笑的瑟兰迪尔犹觉不够,又添了一句:“你这桩婚事的关系啊,还真是精灵史上最混乱。说起来,咱们精灵族向来有三族亲辈不通婚的铁律。不知你和布理安在不在三族内,要是真在,依铁律这门婚事可不成了。”
饶是智者再有涵养,脸色也变了。
“这门婚事谁也没有你出力大。现在你来跟我说这个”将原本垂放在身侧的手掌攥成拳,埃尔隆德走近两步喝道:“当初把我赶去箩林送礼,还借口说是自己的礼物,你怎么没想到这么一出现在来说三族内你”
可惜,做足了准备,甚至举着酒杯展开双臂投降的瑟兰迪尔并没有得到满心期待的拳脚。即使气到双颊泛红,智者终是指了指瑟兰迪尔,强行压下了怒火。只得到了一个怒视的瑟兰迪尔哪肯罢休快步走上去拉住了正欲离开的埃尔隆德。
“我是真的好奇。你知道的,我的祖先并非出身就是王族,我家又不是精灵族血统最高贵的家族。不像你父系是诺多至高王系的芬威家族,母系又是辛达至高王族。听说至高王族传承下来的财富能对王者想到帮助作用,想了解了解以便更好的治理林地罢了。”
瑟兰迪尔这话说得埃尔隆德果然起了怜悯之意。
祖先若非出身即被指定为至高王的生灵,其后代的确会比王族后裔少了许多助力。且不论没有强大的法力,也不计未到阿门洲瞻仰双圣树收获的能量,光是家族传承的知识便会少很多。即便是经历过无数次浩劫的中土大州,至高王族后裔依然从祖辈那里获得过远高于普通生灵知晓的奥妙,更别提王族流传下来的珍藏典籍。瑟兰迪尔的祖辈只是辛达贵族,就连他的父亲欧瑞费尔王也只是选举出来的国王。比较起来,没有祖辈余荫还要管理最大国家的瑟兰迪尔的确够辛苦。若能帮助到他,埃尔隆德自是一百个乐意。
“想知道哪方面”智者有些歉意的解释:“也可以先说个方向。等我的婚礼结束后,去林地找你详细解说。”
“哪里需要麻烦智者丢下新婚的妻子去趟大绿林”做出无比欠揍的表情,瑟兰迪尔勾着嘴角说:“就一个很简单的问题至高王族之间到底在不在意亲眷关系在意的话,你父亲见了你妻子的面,是不是该称她一声姑祖母”
“瑟兰迪尔,你到底有完没完”大力甩开了精灵王的束缚,埃尔隆德青着脸道:“这件事一点都不重要”
“在我看来重要。虽然咱们精灵因着永生的原因,淡泊亲情,也不太讲究辈份。可亲眷相见,总要把关系理清。若至高王系连亲族都互不相认,子民们更是会有样学样了。好在你父亲埃兰迪尔已经化为了金星,不然有朝一日要与你妻子见面,他开口叫布理安为祖奶奶的画面一定非常精彩。”
重重的拍了拍埃尔隆德的肩,瑟兰迪尔严肃的说道:“你父亲和你妻子碰面的那一天,一定要叫我上。我可不想错过”
后面的话瑟兰迪尔再也不说不出来了被刻意激进的埃尔隆德终是用拳头作为对精灵王的回应,也让瑟兰迪尔默默在心中清空了一笔欠债。
两个人前稳重的男精灵摒弃了战斗技艺,用毫无章法的招术攻击或是格斗对方时,林谷每个角落都被装点上了代表着婚庆的彩带精灵族数千年才能盼来的盛大婚礼,就在明日。,,;手机阅读,
五百四十九、迟来一步
瑞文戴尔领主和箩林公主的婚礼精致而不铺张,盛大却不张扬。谁也没想到,这场整个正义阵营领袖参与的婚礼尚未完全结束,带着面纱的瑟兰迪尔便匆匆拔营返国,步骤急促到只是完成了观礼,连酒宴为其专门准备的坐骑都没有沾过边。只有观礼时几个坐在瑟兰迪尔身边,同是王者的生灵发现,精灵王的眼角依稀有些清浅的淤青。而作为中土最好的医者,一点小伤很难在埃尔隆德的脸上停留太长时间步入圣殿开始成婚仪式时,精灵王留在智者眼角的淤青便被完美的消散在药剂之下。
成婚礼结束后是晚宴,比起人类的婚宴来,精灵的婚宴略显随意。没有冗长的规则,也没任何即定的模式,完全成了一场各种族领袖交流团结的茶话会。就连埃尔隆德也没了身边新郎的觉悟,绝大部分时间都在与几位国王研讨的索伦重返可能使用的化身。
一个可能的想法出现在脑海中时,正是晚宴结束的时刻。送走了所有的来宾,又目送妻子在父母的叮嘱声中先行退离,埃尔隆德立刻站在了巨辐中土地图面前。当他又一次借着地图的帮助推翻了想法时,才发现整个厅堂中或许只剩下了侍从如果从一开始就空着的座椅上,不是坐了一位女精灵的话。
“银月公主,您能来实在是林谷的荣幸。”缓步走到此时唯一没空着的座椅前,埃尔隆德很愉悦的行了一个问候礼。他还很体贴的说:“我让侍从给公主准备晚餐”
“不用了。”银月神色黯淡,双手一直抚着扶手上的缕空枝叶:“这是瑟兰迪尔的座位是吗我已经让马骑到最快了,没想还是晚到了一步。”
银月对瑟兰迪尔的情愫,埃尔隆德略有耳闻。阿瓦瑞国王夫妻带着绝大部分子民西渡,其女银月公主和其子盖尔特王子执意留在中州苦心精营,关注中州的埃尔隆德也知晓。唏嘘宿命总喜欢用恶作剧抓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