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喜欢这个。领主耗时六年,集合所有知情者的描述终于绘就而成。森林主宰者维拉欧罗米奥达隆,又被我们称之为“托隆”注的肉身画像。”
“托隆辛达语:森林的主宰的肉身像”
眼前若不是最敬重的维拉欧罗米画像,他几乎就要发出一声冷哼。可是再敬重,也终究只是出现在画像里,遥不可及甚至没有在瑟兰迪尔世界中出现过的生灵。内心的崇敬之意可以让精灵王压得住冷哼声,却压不住满嘴的嘲弄。
“知道森林主宰最多信息的是木精灵。怪不得你和埃尔隆德在这几年间往来信函频繁,看来是你把所有信息汇聚到埃尔隆德那里智者不是号称很忙吗,忙到还能把这些信息整理成画这么说忙只是借口而已,对待不同生灵智者有不同的标准。我还真没有发现,你在埃尔隆德眼里是最重要的精灵之一。否则的话,如何能让他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帮你绘画”
语气里面的酸意连守在行宫外的士兵都闻到了,佛诺尔又怎会没有查觉她看了看瑟兰迪尔,低头卷起画册的同时小声辨解:“智者的确很忙。将众维拉展现在我们面前的肉身形象绘于画纸之上,是智者一直在做的事,并不是特意为木精灵而作。”
她很巧妙的提出“为木精灵而作”,将自己绕了过去。但是这样的说法显然没有让精灵王满意。将无力的手轻轻放在画卷上,瑟兰迪尔怀着一颗虔诚而又有含有私欲的心说道:“我代表森林收下了这辐画。森林主宰者的画像将摆在林地王国最圣神的区域,日夜接受木精灵的敬拜。不过,你和埃尔隆德的信函往来也该降低些频率了。”
查觉到气氛变得凝重起来的瑟兰迪尔停顿了一下,开始悄然使力接近对方的时候,意味深长的说道:“埃尔隆德已经前往箩林运送乞婚礼。为免即将成婚的他又被新生的流言蜚语所累,你和他的往来信件还是少一些好。”,,;手机阅读,
三百六十五、拈酸泼醋
最好以后都不要再有沟通。反正你们除了交通古书籍记载的内容以和上古传说中的神灵,余下的内容全部都是与那个木精灵有关联的植物我就想不明白了,一个消逝百余年,幽魂都因灰飞烟灭而支离破散到无法汇聚在一起,连曼督斯都难以召唤去神殿的木精灵到底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牵挂的理由
在佛诺尔低着头没敢出声的短暂时间内,瑟兰迪尔开始努力回忆起唯一一次与奥克帕碰面的那一次。
那天阳光似乎并不怎么好,光线越过茂密的枝叶后更显无力。即便如此,刚成年不久的森林王子还是很清楚看到一只箭矢从自己的侧面飞向了猎物。虽然朴实无华的箭矢很准确的终结了猎物的生命,技艺精湛得让瑟兰迪尔也想叫一声好,可年轻的王子实在不太喜欢追了大半天的猎物被中途截去的感觉。
横刀夺爱绝对的横刀夺爱这一刻,瑟兰迪尔总算弄清楚了奥克帕给自己的感受。他看了看眼前仍然带着面具的女精灵,想到被夺去的不仅是猎物,激得眼睛都红了。于是,他伸出手去碰了一下银色面具,幽幽的说道:“佛诺尔,你能摘下面具笑一个给我看看吗就像就像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样笑。”
之所以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因为瑟兰迪尔突然发现,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佛诺尔露出那样洒脱的笑容。
他记得很清醒,用箭矢刷新了猎物的归属权后,胜利者并没有让错失猎物的王子等待。骑着马出现在森林王子视线内的奥克帕,第一件做的事并不是向王子表示敬意。他停在几步之外,无视脸色微愠的王子,一边伸出空着的另一只手拍了拍身后的女精灵,一边转头对她低语。
瑟兰迪尔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因为他说的语言对瑟兰迪尔来说完全陌生。但他的确只用一句话,便让表情略显局促的金发女精灵发出了洒脱甚至可以说是解脱的笑声,也让精灵王子有了被轻视的感觉。可当他正准备出声喝斥时,他们已经拾了猎物而去,速度快到瑟兰迪尔刚张开嘴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
“那个男精灵是谁实在太大胆”无意识的向笑声消失的方向望去,精灵王子青着脸对跟随在身后的侍士们发问。
的确是太大胆。虽然谁先射死猎物就归谁,但是抢了王子的猎物至少应该表达一下歉意。
没有侍士把这句一定会再添王子怒火的话说出来,只有当时还是亲卫队长的艾洛斯回答了王子的问题:“男精灵是奥克帕。盖姆大女儿佛诺尔是他的妻子,也就是刚才坐在他身后的女精灵。看在王一向优待盖姆全家的份上,殿下饶了他吧。”
“原来是那个大胆的木精灵。”青涩满脸的瑟兰迪尔自嘲的笑了一声,一边收弓一边调侃道:“连贵族女眷都敢追求,听说为了求婚还与国王派去的侍卫不眠不休的战了三天被这种精灵缠上可不太妙。我的确应该饶了他。”
嘴上虽然宽恕了对方,可森林王子还是对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狠狠皱了皱眉。
多年之后的现在,瑟兰迪尔想再次见到佛诺尔当时的笑容。
那种笑意,说实话,对瑟兰迪尔来说并不多见。并不能用美丽或是明媚形容,充盈着绽放在自由之中的幸福感。如果一定要形容那种笑容,瑟兰迪尔只能想到“洒脱”二字。没有束缚,连旁观者也能被其中的洒脱所感染。可惜,那种笑容从来不属于王者,更不会属于王者身边的生灵。
“第一次见到我那样的笑”虽然错愕于瑟兰迪尔言论的巨大跳跃,佛诺尔还是解下面具,很认真的对瑟兰迪尔笑了一下。这样行为换来了精灵王不胜满意的摇头。
“这种笑像是一个成年生灵面对孩子时带着一丝宠溺的笑。不是我第一次见到你那样。”
纵始明白也许只有奥克帕才能让她笑得洒脱,瑟兰迪尔还是没有放弃努力。他喝了一口佛诺尔端过来的水,正打算憋着内心的酸意提示一下对方,却被佛诺尔后面所说的话愣在了当场。这不能怪他,实在是因为那些话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她说:“没有错啊。我第一次见到你就是这样对你笑。那时候你才20岁出头,我还碰了一下你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