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以前我没得选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不多久，山河社稷图和山海印中就不再有黑雾溢出。
而那些从山河社稷图和山海印中钻出的黑雾也于空中纠缠、融合在了一起。
当黑雾完全融合的那一刻，黑光一闪，化作一名面无表情、双眸冰冷、黑衣黑发黑瞳蕴着黑光的女子。
那女子冰冷的目光落到魔王大人身上，渐渐露出几分忌惮。
转过头看向月儿姑娘，隐隐间有了几分惧色。
至看到边上的周易，脸上表情复杂。
用力挣了一下，没能挣开四枚符印化成的禁锢。
“我是不是要死了”
黑衣女子再次把目光落到月儿姑娘身上，表情平静，语气平静的问。
月儿姑娘认真的点头，“嗯，我不想让你活着了。”
黑衣女子轻轻一叹，又微微摇头，“你有办法杀死我了”
月儿姑娘面色诧异，不解的看着她，“我没有办法杀你吗”
黑衣女子浅笑，“你如果能杀死我的话，又何来这亿万载的封印”
“唔，”月儿姑娘想了想，自己以前是因为杀不死她才把她封印起来的吗
想了想，好像不记得有这回事，摇头，“我从来没说过我杀不死你的。”
“是吗”黑衣女子不置可否，“域外天魔在被创造出来时就被赋予了不死不灭的特性呢。
你又”
话说了一半，突然被生生的打断。
周易眼中带着亮光，目光火热的看着黑衣女子。
“不死不灭”
黑衣女子舔了舔舌头，魅惑的笑了笑。
“是呢，成为域外天魔，就能获得不死不灭的永生哦，怎么样，是不是很心动”
周易认真的点头，“嗯，很心动。
“心动啊。”
黑衣女子笑得越发灿烂，“那要不要考虑下转生成域外天魔呢”
“不需要。”
黑衣女子脸上的笑容一僵，周易却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认真的从乾坤戒中掏出了一张卡。
双手合十，将那洁白的卡片夹在掌中做祈祷状，“猫姐保佑，心想事成，大吉大利，百无禁忌。”
以及不再信神佛也不再信仰科学大神，转信猫姐的周易祈祷了一番。
特认真的把卡牌捏在了右手中。
心中默念使用，心头出现一段文字。
是否使用神偷卡
是否
“是。”
请选择神偷卡偷取目标。
“偷取目标，眼前的这只域外”
想了想，顿住。
转过头看向月儿姑娘，“那个，能不能帮我个忙”
月儿姑娘笑着点头，“什么事”
周易指了指那黑衣女子，脸上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表情。
“那个，能不能帮我把她扒光了”
魔王大人：“”
月儿姑娘：“”
扒扒光
“嗯，我需要她身上除了她本身之外没有任何其它的东西，如果有可能的话，能够把她除了不死不灭以外的其它能力都给封印了更好。”
扒光封印
月儿姑娘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好。”
转头，看向魔王大人，月儿姑娘摆了摆手，“小魔，你先自己去玩儿会吧。”
“好。”
魔王大人点头，带着自己的俘虏们消失不见。
月儿姑娘收回目光，看向黑衣女子。
轻轻打了个响指，周易也没看见有什么动静，那被困在禁制之中的黑衣女子已经全身赤裸。
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一身的力量都消失不见，黑衣女子脸上露出骇然。
“你、你们要干什么”
周易笑而不语，让黑衣女子更慌，“你们士可杀不可辱。”
周易皱了皱眉，看了她一眼，“你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黑衣女子冷脸瞪着他，“我是不会就范的，哪怕死也不会让你碰我一下。”
周易明白了她脑子里都脑补了些什么。
“你是觉得我对你的身体有想法”
你果然是这么想的，黑衣女子面色大变，“你”
刚吐出一个字，周易冷着脸瞪了她一眼，“你想得美”
黑衣女子：“”
“我把你当兄我把你当宝贝，你竟然想睡我”
黑衣女子：“”
“呵”
周易目光上上下下的在她身上扫了一遍，心里一阵冷笑。
就你这，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脸还没我家阿璃漂亮，谁会惦记你的。
想多了吧
捏着神偷卡，再次心中默念使用。
是否使用神偷卡
是否
“是。”
请选择神偷卡偷取目标。
“偷取目标：眼前的这只域外天魔。”
是否确认目标
是否
“是。”
手中神偷卡在指尖消融，化作点点白光消散，无视了月儿姑娘留下的禁制，又在黑衣女子身周浮现。
片刻后，白光纷纷没入黑衣女子体内，彻底消失不见。
周易的心头，也浮现了一段文字。
卡牌：神偷卡。
施展对象：魔主第三千化身。
施展结果：福星高照，成功偷取魔主化身唯一完美级特性：不死不灭。
成了
成功偷取到了不死不灭的特性，周易心中一喜。
转而又有些疑惑。
抬起头，看向眼前赤裸裸的黑衣女子。
“你不是魔主”
黑衣女子没有回答周易的问题，整个人在周易开口之前就已是面色大变。
眼中带着惊慌的看着周易，小脸上还写着不可置信。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见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还反而对自己质问，周易皱了皱眉。
这还有没有一点点俘虏的自觉了
微微挑眉，又问，“你不是魔主”
“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天赋能力消失了”
周易觉得她一定是在掩饰自己其实并不是魔主，而只是魔主的三千化身之一的事实。
否则怎么会自己都问了两遍了她还会把自己的问题给忽略了的。
轻轻的摇了摇头，看向了月儿姑娘。
“你把她衣服给穿上吧。”
“穿上”月儿姑娘不解，“这就可以了吗”
“嗯，”继续点头，周易想了想，“穿上之后就可以杀了，不过她好像不是魔主的本体。”
“哦，”月儿姑娘点头，“没事。”
是不是本体都没关系。
挥了挥手，黑衣女子的黑衣又重新出现在了她身上。
帮她穿好衣服后，月儿姑娘看着周易征询意见，“那我就把小魔找回来了啊。
能把她的本源吞噬了对小魔也会有些好处的。”
周易点头，“好，”反正不死不灭已经到手了，人也就没什么价值了。
月儿姑娘点头，刚要召唤魔王大人，黑衣女子脸上表情变了变，咬牙。
“等一下。”
“嗯”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她，不知道她还想怎么垂死挣扎。”
“我”面对两个人的目光，黑衣女子咬了咬牙，“我投降我归顺”
“以前你不是宁死不屈的吗”
月儿姑娘看着她，越发的奇怪于自己这个宠物的变脸速度，这态度怎么一会一变的
“我”
黑衣女子心里直骂娘。
以前我不死不灭，心里有底，肯定宁死不屈啊。
反正你们又杀不死我。
可现在，现在鬼知道这混蛋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我不死不灭的能力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我还宁死不屈还宁死不屈就真的死了好吗
心里骂着，黑衣女子露出可怜、弱小、无助、悔恨的表情。
“以前、以前我是没得选”
周易下意识的接道，“现在你只想做个好人”
黑衣女子：“”
你懂不懂
有朝一日，你最好祈祷自己别落到了我手中。
否则的话
脑中瞬间脑补出了凌虐的一千零一种方法，似乎已经看到了周易落到自己手中被自己揉圆捏扁的画面，黑衣女子的脸上都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狞笑。
“你一定在脑补些不好的事情。”
周易后退一步，一脸警惕的看着黑衣女子。
看了半天，在黑衣女子一脸懵逼的表情中对月儿姑娘建议道。
“我觉得她可能是在贪图我的美色，这样的人这样的魔，我的建议是直接弄死。”
“好。”
月儿姑娘轻轻点头，手一抬。
一道虚影自她身后一闪而逝，如华月光洒落，化作世间最纯粹的太阴之力，将黑衣女子整个贯穿。
恍惚间，周易仿佛看到一轮皓月当空，一面容模糊的少女蹲在一棵月桂树的树杈上摇晃小腿，荡着洁白的小脚的画面。
而更令人惊悚的是，周易余光一撇的瞬间，仿佛看到了月桂树下生着火堆。
火堆上，一只拔光了毛的兔子在自己烤自己的画面。
那场面，尤为的惊悚。
这边还未惊悚完，那边黑衣女子已经失去了挣扎的力量。
片刻后，月华消失不见，禁制之中，只留下了一团通途如墨散发着乌光的本源。
月儿姑娘手一招，禁制消失不见，那团本源飞到了她的手中。
看了看那乌黑的本源，又看了看周易。
“这东西你拿着没好处，我就不给你了啊。”
周易点头，他捞到的好处已经够大的了，什么本源不本源的就无所谓了。
走的路不同，这种本源之力给他也没什么用处。
见他点头，月儿姑娘收起了那团本源，手一招，山河社稷图和山海印落到了她的手中。
抬手在山河社稷图上一拍，一道浅浅的波动一闪而过，消失不见。
将山河社稷图丢给周易，“这个你直接留下精神印记就可以用了，可以储物也可以困人，相当于一个移动的大型秘境，还算好用。”
然后又看着手中的山海印，“这山海印是原本是那只猫的东西，不过想来它送出来的东西也不会小气的要收回去。
那要不我帮你一并炼化了，好吧”
周易笑着点头，“当然好了。”
能有人帮着他炼化了，他自然求之不得。
经过了同意，月儿姑娘抓起他的手在他指尖一抹，一滴血珠从指尖溢出。
打出一道柔和的力量将血珠包裹，控制着融入山海印，留下属于周易的印记，将山海印炼化。
片刻后炼化完成，原本一块黑不溜秋破石头样子的山海印在被炼化之后直接变了一个模样。
大印金灿灿，身上铭刻山川湖泊，飞禽走兽的图案。
每一道图案都活灵活现，仿佛随时可能从山海印中走出来一样。
而实际上这些飞鸟走兽在有足够的灵力去催动时，也真的能够从山海印中走出来。
“山海印乃是截取地脉之力炼成的，本身就被烙下了大地的印记。
手持山海印，将力量催到最大，理论上可以控制大地之力，操控一切山川湖泊，御使万般鱼鸟走兽。
不过你现在的力量还不够，发挥不出来那么强的力量。”
周易心下骇然，这山海印难怪能引得那么多的势力进来搜寻，能力竟然这么牛逼。
想了想，月儿姑娘补充了一句，“你同时掌握山河社稷图和山海印，山河设计图自称一界，但毕竟比不上完整的世界，诸多的法则不全。
而山海印可以操控世间一切山川湖泊鱼鸟走兽。
将两者配合，不断以这个世界的山河去填充山河社稷图，不断补充山河社稷图的法则的话。
有朝一日，是有望能开辟出一个完整的世界的。”
开天辟地
周易一下子就被惊到了。
“你之前提出的那个以力证道的想法，如果想要走的通、走得远的话，可以尝试着将山河社稷图的内世界培养成一个真正的世界。
待世界初生，法则显化，是最容易接触也最容易掌握的时候。
那时的天地对生灵的压制还没有那么强，你可以尝试先在新开辟的世界中走一遍以力证道的路。
如果能够成功，其中的经验与得到的好处对于能真正将这条路走通会有莫大的好处。”
“好，”周易点头，“我会好好培养的。”
“嗯，”月儿姑娘点头，“那就没什么事了，咱们出去吧。”
周易指了指空荡荡的天魔殿，“那这位”
月儿姑娘摇头，“不用管他，让他留下吧。”
说罢，将那团域外天魔留下的本源留到了天魔殿中。
月儿姑娘抬手往面前的虚空拍了一下。
“咔”
空间如镜面破碎，显露出一条通道。
二人先后跨步而入，已是时空转换。
抬眼看去，秘境之外，却是剑拔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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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188章 青铜棺的冰山一角
秘境外，刀光剑影，危机四伏。
地面上，一只庞大的青鸾神鸟萎靡在地，一动不动，不知生死。
旁边一名身穿青衣的老者尸体躺在那里，头颅不知滚到了何处。
不远处，一名美妇身体被利刃分割，尸体一分为二。
十数人的包围圈中，阿璃的白衣染着几处鲜血，那般的触目惊心。
当周易的目光看去时，阿璃正持一把软剑一剑将一黑衣中年击退。
抬步向前，欲要乘胜追击，却被一道鞭影挡住了去路。
“唰”
目睹这一画面，周易的目光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嗡”
虚空战栗，冥冥中，似有一恐怖的存在正在醒来，露出的浅浅的一丝的威压，就令得场中大片法则境之下的修士匍匐在地，难动分毫。
将阿璃包围的十几人无不变色，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一张张脸上完全褪去了血色。
那种源自灵魂中的恐惧，给他们一种错觉。
仿佛他们不是高高早上的已经踏入法则境大能，而是一只只柔弱无力的小白兔，在面对着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
在离开山海秘境前的那一刻，周易的心中还是满满的欢喜。
这一趟山海之行，虽然其中难免周折，但亦是收获满满。
轻松的获得了指引星盘，完成了此次山海之行的任务。
顺带着收获山河社稷图和山海印，可谓意外之喜。
修为的突破，实力的变强，无不令人欢喜。
尤其是获得偷来了域外天魔一族不死不灭的天赋能力，更是为自己的安危增添了几分保障。
然而，这一切的欢喜，都在离开山海秘境的那一刻，都在看清秘境之外的景象的那一刻化作乌有。
当那染血的白衣印入眼帘，当少女苍白的脸回眸望来的那一瞬间，周易只觉心中有无尽的怒火在蒸腾。
杀意向开了闸的洪水，至都止不住的滋生。
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要将那些人杀光，碾碎。
几乎是下意识的，就爆发了自己最强的力量。
只是动念之间，周易就感觉自己体内似乎被一股强大到骇人的力量灌冲。
几乎只是短短一个瞬间，周易就彻底的迷失在了这股强大到可怕的力量之中。
他感觉，仿佛有一头史前巨兽正在自己的体内苏醒，当自己完全唤醒它的力量的那一刻，众生都将匍匐在他脚下。
他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且正走在变得越来越强的高速路上，眼前那些敌人，哪怕只是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化作飞灰。
他感觉
他的感觉正在一点点褪去。
他的意识正在一点点的陷入黑暗。
他的力量正在一点点失去控制。
就在自身意识彻底被另一股只有杀戮本能的意识占据之前，周易的眼前闪过了一抹白光。
“咦”
月儿姑娘转过头，满是惊异的看向周易，仿佛头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一般。
惊奇了一瞬间，没有犹豫的探出了一只手。
那手仿佛存在于虚无，视周易身上那恐怖、强大到令空间都开始止不住的泯灭、再生的力量如无物。
轻飘飘的穿过了重重的防守。
那手上带着仿佛与周易身上不断攀升的力量同根同源的气息，轻轻的穿过了那溢散力量的屏障。
一根洁白如玉的手指伸直，轻轻点下了周易的眉心。
“别动怒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阿璃她没事，那是别人的血。”
不知是哪句话起到了作用，亦或者身边的绿裙女子施展了怎样的力量。
那仿佛要肆虐的将整个天地碾碎的力量于指间悄然褪去。
缓缓地，周易睁开了眼，意识恢复了清明。
“我刚刚”
灵识扫一眼丹田气海，海眼之中，已然破开了一道裂缝，却又被生生的压制了回去。
青铜古棺浑然一体的棺身已经被推开了一道缝隙，又正在一点点的闭合。
我刚刚，差一点就唤醒了这位恐怖的存在
回忆着意识失去控制前的那种恐怖力量释放的感觉，周易心下骇然，对于这青铜古棺中的存在又多了几分认知。
而认识的越多，周易却又越是迷惑，越发的觉得自身的渺小。
他可以肯定，刚刚涌入自身的那股力量，至少已经达到了当初昊天号一击碎星的力量层次。
甚至还要更高上几分。
而那力量，却还并不是青铜古棺中长眠的存在本身所展露出的力量。
那足以歼灭星辰的力量，只是这青铜古棺被推开时，刚刚推开一道缝隙时所溢出的力量。
由此推测，当青铜古棺被完全推开时，又会溢散出怎样强盛的力量
再由此推测，那青铜古棺中长眠的存在，又该怎样的恐怖
周易想象不到。
看到海眼和青铜古棺都在缓缓地向初始时的状态恢复，周易心下暗暗松了一口气。
送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后怕。
还好
还好被打断了。
这献祭的力量真的可怕，以后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绝对不能轻易动用这种力量。
这力量，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他所能够控制的。
灵识自丹田退出，周易发现阿璃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身边。
没有听到半点的动静，没有感受到半点空间的波动，周易知道应该是月儿姑娘出手了。
转过头，感激的对月儿姑娘点头笑了笑。
周易看向阿璃，脸上带笑，眼中担忧，“没事吧”
阿璃苍白的脸上露出些许的浅笑，摇摇头，“没事呢。”
周易不放心，掏出一堆瓶瓶罐罐丢给阿璃。
“服药恢复一下。”
阿璃没有拒绝，接过来，取了适合自己服用的回灵丹和孕灵丹服下，神识与灵力瞬间恢复，苍白的脸上也渐渐恢复了血色。
见她似乎真的只是消耗过度，并没有受伤的样子，周易才微微松了口气。
转过头，看向远处凑在一起，满是忌惮与惊骇的看着自己这边的十几人，眼中杀意涌动。
他很疑惑，很不解。
为什么一出来看到的会是这样的一副画面。
他很好奇，这些人发了什么疯，为什么要围攻阿璃。
“周老师，你听我解释”
吞了吞口水，来自火云洞的姬先生脸上表情有些僵硬，嘴角抽抽着，开口想要解释。
似乎是觉得他能给出理由。
然而
“不重要了。”
周易脸上没有怒、也没有笑。
就那般平静，不含任何感情，语气也不含任何情绪的开口。
十几人齐齐一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下一刻，他们明白了。
剑
数以万计的剑
铺天盖地的剑，突兀的在周易的身周凝现，将他拥护的仿佛化身为了一位剑中帝王。
手轻挥，万剑齐发，在那十几人身上穿梭。
基础术法金剑术之四次融合型法术万剑归宗，当然，现在周易觉得它的名字更适合叫做无尽剑域。
在别人手中是万剑归宗，到了他手中就是无尽剑域。
消耗所有的精神力与灵力，一次召唤万剑，三阶孕灵丹与三阶回灵丹又瞬间将这消耗补满。
如此带来的，就是无穷无尽的金色大剑仿佛将这整片天地分割，在这天地之间任意穿梭。
一万。
十万。
百万。
千万。
万剑归宗只是四次融合性法术，在威力上也就等同于火系法术的九龙御宵。
以周易如今的力量施展出来，能够轻松斩灭星辰境，能够不弱于一般的域主境。
但当万剑归宗在周易的手中化作无尽剑域的时候。
未入长生者只会有一个下场死。
哪怕是域主、哪怕是四极，哪怕是宇级乃至长生之下最强的王者，血流的多了也终究会难逃一死。
而无尽剑域中的金色大剑，每一把都能保证会给人带来伤害。
哪怕每一把只是在你身上切割一道小小的口子，哪怕每一把只能削断你一根汗毛，一片指甲。
当这金色大剑的数量足够的时候，蚁多一样咬死象。
当然，周易手中的无尽剑域本身就属于bug，这法术只有在他手中才能发挥出无穷无尽的效果，能够磨死任何长生者之下的敌人。
但有一个前提敌人不跑也无法在被耗死之前冲过来把他斩杀。
放在其他地方，敌人自然不会坐以待毙。
但现在不同，先是与阿璃一番交战，后又被之前那波被打断的献祭溢散出的力量压迫，这帮人的状态已经不是全胜。
另有月儿姑娘在一旁压阵，他们跑不掉，也冲不过来，只能安心的享受着死亡逼近的快乐。
“唰”
“唰唰”
“唰唰唰”
每一把金色大剑的穿梭都带起一捧血花，每一把金色大剑的穿过，都至少在一人身上留下一道或深或浅的伤口。
当伤口不断累积，当身上的血滴了一遍又一遍，当身体的底蕴再也供不上血液的再生，当本命星辰的力量被生生耗空、斩断。
终于，有第一个人在无尽剑域无数金属大剑的穿梭下倒下。
而后，像是推到了多米诺骨牌。
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第十三个，第十四个，第十五个。
当最后一个人被最后一波的数万金属大剑一波带走，无尽剑域褪去，数以百万计的金属大剑消失。
地上已然是一片血海。
真正的血海。
十几人，被硬生生放血放死而汇成的一片血海。
血海之中，十几具尸体早已不成人形，也不成兽性。
或者说，他们都已经不可以再被成为尸体，身上没有一片肌肤是完好，整个身体、皮肉都已经被金色大剑一剑又一剑的破坏殆尽。
连骨骼上，都留下了深浅不一的道道剑痕。
静
秘境之外，场面安静的有些可怕。
亲眼目睹的刚刚的一切的山海书院无数师生们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看着周易的眼睛，目光中也满是骇然与恐惧。
仿佛站在他们面前的不再是一个好看的能让人忽略掉他的身份、忽略掉他的才华、忽略掉他一切的内在只凭一张脸就能走遍天下的老师。
而是一头从无尽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魔。
不
不是恶魔
应该是恶魔之王
“周、周老师。”
孔院长面色有些惨白，嘴角还带着些血丝，似乎受了不轻的上。
边上周院长已经无力的萎靡在地，眼中神光黯淡，不知是醒着还是已经陷入了昏迷。
周易转过头，看向孔院长。
咧嘴，轻轻一笑。
“轰”
人群下意识的、齐齐的后退了一步，仿佛他们刚刚面对的不是之前能让他们无数少女多数少男看了就忍不住心潮澎湃的周老师的微笑。
而是，恶魔在向他们露出嗜血的獠牙。
不在意的笑了笑，转头看一眼阿璃，抬手，宠溺的将少女一头秀发揉乱。
“解气了吧”
阿璃笑着点头，“我知道哥哥一定会保护我的。”
“嗯，”周易歉意的点了下头，“哥来晚了。”
转头，看向周院长，周易淡淡的开口，“我觉得，我需要一个解释。”
周院长看他一眼，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经过一番详述，周易才知道了为什么自己一出来就会见到这样的场面。
这其中，竟然还和他有关。
在山海秘境中，他只救了自己的学生和书院多数的学生，导致有一部分学生被魔王大人给留下。
而后有个做好事不留名的学生教给周易人要有牺牲精神，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道理。
周易尊重他的意见，成全了他的牺牲，换回来了山海书院的其他学生。
按理说，这本应该是一笔很赚的买卖，毕竟一个人换回来了十几个人，怎么算都是百分之一千多的回报率。
理论上是能让资本家们冒着被送上火刑架十来此的风险的利润。
但周易这么觉得，有些人却并不这么觉得。
对于其他的学生来说，周易救了他们，虽然救他们的时候并没有多少牺牲精神，虽然救他们救的看上去像是顺道。
但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忘恩负义的，大多数人对周易都是怀着感激的。
然而，这其中有一个例外。
那个例外是一个女学生，那女学生也没有来得及留下姓名，但已经留下了性命。
在离开山海秘境之后，在发现周易并没有出来之后，在阿璃询问为什么他哥哥没有出来时。
那少女爆发了。
或者说当着校方高层的面，当着十数外来势力法则境强者的面，揭发了周易的真面目。
在她的口中，周易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打着救人的名义排除异己，把已经安全的学生送入虎口。
最后更是在明明有能力的情况下无视了那些非书院学生的死活，放弃了对他们的救援。
她的告发没能讲完，她还没来得及完全揭露出道貌岸然的周老师的真面目，就被一道剑影削下了脑袋。
阿璃自然容不得这小贱人说自家哥哥的坏话。
然后，就引发了之后的混战。
哦，值得一提的是，这女学生有个男朋友。
他男朋友在秘境了，舍己为人的被自我牺牲了。
舍己为的那些人中，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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