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巨大陷阱
我们按照计划,曹休带着三千多人向东,多打旗帜,虚张声势的要攻打新野县。而孔秀则领兵在邓城四周执行坚壁清野政策。王植领兵修好城北三里外的子北渡口,安置伤兵和百姓向北渡河到安全的地方去。我和程武留在城里统筹全局。贾诩先生招安溃散民间雍凉兵的政策也起了效果,不断的有人到邓城来投靠我,我一般都是大义凌然的说教一番,许下优厚的待遇,向他们描述一下光明的未来。虽然有些扯淡,但还是可以骗住一些人的。
聚集了一批人后,我开始带领他们修缮城池,去城外搬运石头、原木,还将城四周村庄的粮食秸秆在城内空地上堆积成一个个圆团。秋收过后的村庄村民们往往会把秸秆在自家屋边堆积成一个高高的大跺,这些秸秆可以作为冬天烧火的东西。但是如此靠近房屋也有一个隐患,那就是一不小心就可能引发一场火灾,秸秆离屋子那么近,房屋也极容易被烧毁。
城池里种地的农户不多,不会像村庄一样家家屋边都有秸秆、柴堆,但是我们可以故意将城里堆满秸秆。如果蒯越率军来了之后,入城发现有如此多的秸秆,若是放松大意、置之不理,将来攻城时射入城内的火箭就可以将城内引起漫天大火;若蒯越发现了不妥,命人将秸秆推出城外,则必然会浪费他们的时间,在蒯越以为识破了我的计策的时候,也许就对井中已经投毒的水源放松了警惕。而这也正是我想他做的。至于能不能成功,就要看蒯越的警惕性高不高了。
又过了三天,蒯越大军在徐悠、龙飞他们的骚扰下进军缓慢,但终于还是逼近了邓城,这时候孔秀坚壁清野的工作已经做的差不多了,邓城周围都弥漫着燃烧的青烟,四周田地里一片焦黑,村庄的房屋被烧毁,水井被填埋,蒯越大军一路上已经被徐悠他们骚扰的不轻,一进入邓城地界日子更是难过,尤其是一路找不到水井,数万大军需要喝的水是个非常大的数目,所以行军一般都是沿着河流或者有村庄的地方前进,目的就是取水方便,但是从樊城到邓城并没有河流,一路上村庄被破坏,水井被填埋,蒯越大军为了喝水不得不停下来重新挖井取水,这几天又正好都是秋高气爽,一点下雨的意思都没有。当他们进军到邓城南方五里处时,我看看天色才刚到中午,于是我虚张声势的领兵出城在城外三里处摆开架势,派使者上前去质问他们为什么不遵守约定,他们荆州兵马为什么私自进入我们中原曹军地界?
蒯越处于强势地位,自然不会太在意我的使者质问,但他毕竟不是鲁莽的武人,文人的身份让他比较爱惜自己的颜面,于是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将使者放回便准备要进攻了。
我在阵前听完使者转达蒯越的话,心中暗笑,文人果然就是文人,虽然精于算计和谋划,但是临阵对敌还是少了一份武人的果决,我就是要和他拖延一下时间,现在才到中午,若让他这么快攻破邓城,时间还早,难保他不会乘胜追击抢修渡桥,而不在邓城停留,那我的心思岂非白费了。所以一定要拖延到申时,这样等他攻入邓城的时候太阳估计也就要落山了,在周围没有其他好的地方和水源地时,他们只能选择一部分留在邓城内,一部分驻扎在子北河边。
既然蒯越能耐下性子听完使者的话,说明他一方面对自己的实力很自信,另一方面则是文人的自尊心在作怪。那就再加把劲,我连续又派出了几波使者,传达的无非是我不想和荆州为敌,大家化干戈为玉帛,让他们提出条件。而蒯越则是说了一堆大道理,说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刘表身为皇室宗信占领这里是顺应天下民心,是要清君侧,还天下一下太平盛世。而我则回应他天子尚在,何劳宗族子弟操劳国事,历史上的数次清君侧都不是什么好事等等,在使者来来回回的传信中,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了。蒯越也发现天色不早,不愿意再和我打嘴仗,终于决定兵戎相见了。
我这次出城带的只是孔秀的兵马和一些刚投降过来的雍凉兵,人数不过七八千,面对蒯越五万大军,我们的拦截无异于螳臂挡车,但为了拖延一下时间,我也虚张声势的将部队展开,形成一个宽大的正面。蒯越见状,命令一万弓兵射我的左翼,一万弩兵射我的右翼。轻便的一万刀兵跳跃着从左侧迂回包抄我的后路,一万枪兵和一万戟兵端平武器从正面突破。
我出身荆州军中,对荆州的兵制很是了解,对各部的战斗力也清楚。弓弩两部一般不直接参与战斗,但是他们强大的远程攻击,却可以在短时间内给对手极大的创伤。在我所了解的各个诸侯里面,远程兵器数量最多,占的比重最大的就是荆州刘表和江东孙策的部队了,南方的多河流与山丘的特性,对伏击和远攻要求较高,而平地肉搏却不是常有,为了适合这种作战特点,他们军中弓、弩独立成军,地位与刀、枪、戟部相同,占军中比例达到四成左右;张绣的雍凉兵为了适应关外恶劣的天气和游牧民族快速移动的特点,一般都是轻装配长枪,还有一定比例的骑兵部队,虽然也有重弩部队,但是数量有限,在一万军中有一千就算是不错的了;曹丞相的青州军为了适合在中原地带平地间的近身肉搏,最多的还是各种刀枪戟兵,比如长刀兵、刀盾兵、长枪兵、短枪兵、重戟兵、双戟兵、长戟兵等等,士兵们随身也大都携带一些弓箭,但是专门的弓弩部队却是很少有的,一般也都是将军的私兵。荆州兵的两万弓弩手只需要一次齐射,便会有两万支弓弩箭射出,这种杀伤性是巨大的。我现在的这些部队还真不敢硬抗。
荆州的刀兵以快速机动而闻名,他们兵器短小,身体轻便,若被他们堵住了后路,那可不得了。荆州的枪戟兵排列整齐,齐头并进,突破能力很强。我现在摆出宽大的正面阵型,非常容易被突破,用来吓吓人还可以,真用来战斗就不行了。
加上两万弓弩手已经蓄势待发,我一看形势不妙,不等那些弓弩手射击,立刻下令大军撤退。我手下的这些将领早就已经明白了作战的意图,一看我下达了撤退的命令,立刻一窝蜂的向回跑去。而我也在徐悠他们这些骑兵的拥簇下向后逃去。
蒯越见状大喜,没有料到我如此不堪一击,命令士兵加快速度追赶,那些从旁边迂回的刀兵还没有达到预定位置,而枪兵和戟兵则因为要保持一定的阵型而追赶不及,那些弓弩手也因为我军跑到了射程之外而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我们出城三里左右,向回跑的过程中,见到荆州刀兵轻便,跑的较靠前,队形也比较分散,我率领徐悠他们这些骑兵打了一个反冲锋,六百追风骑兵和一百多弓骑兵对跑的最靠前的数百刀兵进行了一个分割,数百骑兵的长矛戳刺、腰刀劈砍,在刀兵大部队追上来之前,又如风般的快速离开,摆脱他们的追击,只在当场留下了近百具刀兵的尸体。
我们从南门进城之后,并没有停留,而是在城头插满军旗,快速的穿城而过,从北门出城继续向北,一路逃过三里外的子北河渡口,并在那里设好了埋伏。
蒯越大军一直追赶我们进入邓城,见城门紧闭,城头上军旗招展,先头部队不敢贸然行动,在那里等待蒯越中军到达。蒯越中军来了之后在周围探查的斥候也已经探查到了我们已经从北门逃走了。蒯越一方面派人用云梯登城,打开城门,查探里面有没有埋伏。一方面派枪兵和戟兵部继续追击。
邓城的城门打开之后,军兵探查完毕后回报说里面并没有埋伏,是座空城,蒯越出于谨慎,只是让两千士兵进驻城池,其他部队继续前进。
在子北河渡口,王植护送伤兵的部队也与我们汇合了,加起来士兵也有一万多人,我决定在天黑之前,在子北河渡口来一次阻击,将蒯越的荆州兵马拦截在子北河南岸。命令将渡口浮桥的木材上涂满桐油,将来准备烧断浮桥。但现在还不急,如果现在就将桥烧断,敌兵会很快做出反应,去周围伐木修桥,或者另外寻找过河的道路。留着这个浮桥,反而会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我们现在浮桥周围埋伏,等渡河的枪兵从浮桥过来一千人左右的时候,突然从三面冲出,很老套的伏击战术,但是却很有效,人在遇到突然的变故时,就会惊慌,更何况他们渡过桥的只有一千人左右,而我们则有一万多人,局部的兵力优势,让我们占据了上风,那些荆州兵也是惊慌了一阵,有些人向后退,向回跑,阻碍了河对岸援兵的通过。我们也就是利用这个优势将过河的荆州枪兵消灭了大半,成功的守住了浮桥渡口。
接着便是强渡与坚守,来回的对攻,因为浮桥狭小,敌方能够通过的兵力有限,我们虽然总体兵力没有对方多,但是局部兵力却zhan有优势。所以牢牢的控制住了渡口浮桥,将敌兵阻挡在了南岸。荆州兵虽然擅长游泳,但是在我们眼皮低下,这些人也是没有办法游过来的。
我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太阳已经开始倚着西山,阻敌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下令反攻一次,攻到桥上,然后放火烧桥,对岸的荆州兵派出弓弩部队射击,但火势一旦烧起来,弓弩箭根本派不上用场。浮桥被烧毁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下令部队向北撤退五里,然后转道向西,连夜行军直奔西方的文渠而去。
天色已经黑暗,荆州的斥候游水过河,确定我们已经向北撤退了,但是蒯越的大军却无法个个都像斥候一样游水过河,于是下令在河边安营扎寨,等待明日天亮了便去四周伐木修桥过河。
这次的行动,基本都是按照预想的一步步实现了,蒯越被阻拦在了河南岸,而我军也没有太大的伤亡。但是也有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蒯越大军并没有像我们预期的那样一半驻扎在城里,一半驻扎在河边。而是大部分都留在河边扎营,邓城里却只有区区两千荆州兵驻守。想不到蒯越一个文人将领,竟然没有搬进城里找豪华舒适的大房子住,而是选择和将士一样住在河边的帐篷里。那我们在邓城水井里下的毒粉岂非无法发挥功效?
我将这个疑问向贾诩先生提了出来,他呵呵一笑道:“这样反而更好,若是他们今夜一半住在城中,一半住在河边,我们袭击河边敌兵的时候,还需要有人去城内放火故意吸引城内敌兵的注意力,不让他们出城支援,向城内搬运那么多的秸秆、柴草就是为了这个目的。现在这个麻烦可以省去了,我们只要专心给河边的敌兵制造恐慌,将他们赶进城池里面,大功便告成了!”
我点头道:“有利便有弊,这样一来我们要面对的敌兵人数达到了四万多,危险又增加了!”
贾诩先生摸着胡须道:“风将军不必担心,此次作战在夜里进行,只需要多点火把,多敲战鼓,让骑兵在敌营中四处冲撞,给他们造成一种大兵压境的错觉便可以了。敌兵越多越集中,反而越容易慌乱。”
我点了点头,唤来斥候营的头领王宝,道:“曹休将军已经到达汲滩镇了吗?”
王宝拱手道:“酉时便到!正在待命!”
我点头道:“很好,给他传令,今夜子时我们分别从东西双向靠近子北河渡口荆州兵大营,十里的距离不算远,我要他在一个时辰内必须到达指定位置,丑时我们会先在西边发动进攻,然后他再参战。如果在丑时没能到达,或者提前出发暴露了行踪,他就提头来见!”
王宝躬身领命,又复述了一遍军令,便飞身上马,亲自带了两个斥候传令去了。
王宝传令走了,我还是有些担心,来回的踱步思量着行动的步骤,不禁轻叹道:“蒯越今夜恐怕会有防备,这一仗不好打!”
贾诩笑道:“以蒯越的为人和心思,定然会觉得今日的对战有些奇怪,我们轻率的出城三里迎敌,蒯越还可以用风将军年少轻狂来解释;但是无缘无故的放弃修缮完好城墙,囤积大量石块和原木的邓城,蒯越一定会觉得奇怪,因为我们之前大肆的修缮城池,做出一副坚守的模样,而且坚守城池绝对会比野战有优势,邓城虽小,但是也可以坚守十天半月,若是许都发兵相救,胜负尚未可知。所以我们轻易放弃邓城,他一定很疑惑,这也许就是他没有在邓城停留太久的原因;我们在子北河渡桥坚守两个时辰,这一步的目的其实就是为我们撤出邓城做出一个解释,邓城毕竟是小城,一旦被蒯越五万大军包围,那突围也难以实现了,就成了一个完全被控制的困死之地。而以子北河天然屏障做阻挡,以身后广阔的天地做后援,我们还处在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地方,还有许多可以回旋的余地,所以我们坚守子北河,就是为了让蒯越误以为我们是要以河水做阻挡,与他抗衡。”
我道:“以河水做阻挡,用来对付张绣他们这些雍凉兵还可以,用来对付荆州水乡的荆州兵就不行了。他们可以在一天之内在河上建造多座浮桥,或者天亮之后很快寻找到其他过河的道路,他们对这一套很熟悉。而且文渠乡和汲滩镇这两个地方可以过河的事情荆州斥候应该也探查到了,只要等到明日天亮他们就会行动,所以我们出奇制胜的时机只有今晚而已!”
贾诩道:“不错。蒯越一定很高兴我们与他们隔河对峙,因为这样等于他们将我们粘在了河边。但是我们却在天黑之后烧毁了浮桥,然后向北撤离了。这又是一个奇怪的举动,我们后方是宛城,而宛城还在陈到手中,我们向北撤是为了什么呢?蒯越恐怕心里也在犯嘀咕吧!所以他今夜恐怕也不会睡好,心中有警惕,军中必然会有一定的防备。”
我奇道:“既然他已经有了防备,我们的计划还能成功吗?”
贾诩不以为然道:“让对手琢磨不透你的行动,你的每一步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你便占据了主动,也会让对手对自己的智慧产生一点怀疑,对你产生一点敬畏,你的每一个动作都会让他心惊,格外受到重视。而我们今夜的行动,恰恰就是一次虚张声势的行动,目的不是为了歼敌,而是烧毁他们的帐篷,让他们感到危险而退回城池里面去。蒯越的警惕心和防备不但没有害处,反而还有一些帮助。在我们发动进攻的时候,他联想起我们种种奇怪的举动,一定会认为自己一开始便落入了我们布置好的陷阱之中,认为我们有十足的准备,反而不会用心的去抵抗。这也是武人与文人的一种区别,武人在得知自己中计的情况下,反而会因为恼羞成怒而拼命一搏,发泄怒气;而文人得知自己中计的情况下,最先想到的是如何将损失降到最低点。所以往往选择了撤离。”
我向贾诩一拱手道:“多谢先生提醒打消我心中的顾虑!”
贾诩一摆手道:“在事情发生前,我们的猜测永远都存在变数,要谢还是等今夜过后吧!”
我认为他说的对,在我们自认为一定会成功的时候,可能就因为一个很小的原因,而存在变数,所以在完全成功之前,绝不可以放松大意。
子夜时分,按照计划我们开始行军,一路上不敢打火把,骑兵也全部下马牵马前行,急行军轻装前进,在丑时之前到达了荆州兵营寨的外围,待丑时到来,我跨上了战马,一马当先,带领着徐悠、龙飞他们这些骑兵呼喊着冲向了荆州军寨,身后的步兵也在各自统领的带领下,点起火把,抱着草捆向前冲去。
白青他们这些弓骑兵在快速接近营寨的过程中射箭射杀了箭楼上巡逻的几个敌兵,我们这些铁甲骑兵则用绳索套住营寨木栅栏,用马力拉开数道缺口,那些荆州兵显然也是有一定防备,大量的步兵衣甲整齐的冲出自己的营帐,应该是负责夜间防守的部队,我看到他们想要在木栅栏前构筑一道防线,若是他们挡住了我们的第一波进攻,那么他们身后的营寨内将会有更多的敌兵源源不断的冲过来,那时候就麻烦了。于是我吆喝一声,率领着骑兵急速冲锋,拼着一部分骑兵伤亡,也要撕开他们的防线,在骑兵重重的撞击下,荆州步兵的防线出现了动摇,但是敌兵那些长枪和长戟却对骑兵构成了极大的危险,弓弩部队因为防护较弱,所以驻扎的比较靠营寨里面,一时间无法赶来支援,否则我们骑兵的伤亡将更重。
现在已经不是顾及伤亡的时候了,我豁出去了,无论如何也要冲破他们,我手中的长刀不断挥舞,砍断一根根此过来的长枪和长戟,在徐悠他们的协助下终于冲破了敌兵的阵型,在他们的防线上撕开了一道口子,这时候我们身后的步兵也都赶了过来,局势终于打开了。
见到我方步兵举着火把源源不断的冲过来,敌兵在木栅栏附近的防线崩溃了。
我一看步兵上来了,便急忙约束骑兵,率领他们向敌营的深处冲去。这次的目的主要时制造混乱而不是杀敌,所以我们这些速度极快的骑兵举着火把四处放火,吆喝着“曹兵杀来啦!”“我们被包围啦!”“救命啊,快跑啊!”等等话语,因为骑兵的快速,大火和恐慌很快在营寨内蔓延开来。
见到我们西边发动进攻的火光,东边的曹休也领兵开始进攻,他手下有一支重弩部队,一次齐射便射杀了栅栏外巡逻的敌兵,吆喝着冲了上去。
东西夹攻的策略很成功,荆州兵感觉自己已经被团团包围了,营寨内到处是惊恐的喊叫声和冲天的火光,蒯越感觉形势不妙,也在亲兵的护卫下紧急向南逃去。将领的溃逃,让余下的士兵没有指挥,形势更乱。
我让骑兵肆无忌惮的在营寨内横冲直撞,但是步兵却严格约束,不准他们随意分散杀敌,只是集中起来形成一个宽大的阵线,一边吆喝着点燃帐篷,一边缓慢的向前进,给人制造出一种火把无边无际,人数连绵不绝的错觉。
面对敌人的溃兵,我也只是让骑兵追击,而步兵则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努力将他们向南边邓城驱赶,若追的太急了,一方面是怕我方兵力分散,遭到他们的反扑。另一方面也是担心追的他们太急了,这些家伙不敢在邓城停留,一路向南逃去了,将来他们再聚集起来,又是一股隐患,反而不如让他们都安安稳稳的赶进邓城这个大陷阱之中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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