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河边激战(1 / 1)

苍龙三国 大地风歌 5564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一百零八章:河边激战

我不顾一切的拍马赶回鲁山城,找来城里最好的医师,看着他给龙飞检查,我心里像刀绞一样。不久,徐悠也跟来了,他急着想窜到医师的身边看看,我一把拦住了他,现在不要打扰医师的诊治。

过了好一会儿,医师才从龙飞的胸口取出一截铁矢头。我和徐悠急忙把准备好的热水端过去。医师给龙飞清洗了一下,上了最好的金创药,其中还有一种晶莹雪白的膏状物,在龙飞的伤口上抹了一层,然后用干净的布条包扎了起来。

将龙飞安放在铺了几层被子的床上,头部垫起。医师这才示意我们远些说话。

跟随医师走出屋子,我一把抓住他的肩头摇晃起来道:“怎么样?怎么样?”

医师咧了咧嘴,但是依然在强忍道:“将军放心,龙将军的伤并没有伤及要害,只不过是流血过多而已。我已经清洗伤口,只要勤换药物,一个月便可痊愈,没有问题!”

我一听,顿时喜笑颜开,拍着医师的肩头道:“做得好,做得好!重重有赏,重重有赏!”

徐悠也兴奋的在医师肩头拍了一下道:“有一套!”

医师再也坚持不住,身体一软,向下便坐,倒在地上的医师苦笑道:“将军您的手轻点就好了。”

我哈哈一笑,急忙和徐悠一起把医师扶起来,笑道;“刚才抱歉了,龙飞就交给您照看了,要用最好的药!不管要花多少钱,都直接去账房领取!”

医师苦苦一笑道:“龙将军外伤已经包扎,但是还需要内服的药物,我这就去抓药熬制!”

我躬身一拜道:“有劳先生了!”医师见我行大礼,急忙搀扶道;“将军,这个小人可当不起!”

我哈哈笑道:“当的,当的,先生请自便!”

医师苦笑着摇了摇头熬药去了。

医师走后,我和徐悠快步的进入屋内,见到龙飞脸色已经回复了许多,也都放下了心来。

龙飞似乎听到了我们两人的呼吸声,竟然睁开了眼睛,想要撑起身来,我急忙摁住让他别动。

徐悠道:“你看你,早就让你留下。要是换我去,不就什么事情都没了吗?”

龙飞看着埋怨他的徐悠,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脸,道:“当时昏暗,看的不是很分明,那弩箭来的也太快,大哥正在高喊,根本没有防备,我又格挡不住,只好尽量用身体去挡。要是你在,估计也会如此。真想看看你受伤的样子啊!呵呵”

徐悠却没有笑,脸色严肃道:“我倒真的宁愿替你挨这一箭!”徐悠的话说完,我们三人一阵短暂的沉默,龙飞也是呜咽了一下,努力咽了一口唾沫,没有说话。只是将手努力的举起,徐悠见状紧紧的握住,说道:“好兄弟!”龙飞嘴角嚅动了几下,眼角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带着哭腔道:“好兄弟!”我也伸出双手,将他们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道:“我们都是好兄弟!”我们三人相视而笑起来。但是笑中带着哭,哭中带着笑。

一阵感叹之后,龙飞道:“我无大碍,大哥你们在这里,河边战事如何处理?”

我摇头道:“无所谓,在我心中,你比这场战争要重要!更何况,计策已经定好,他们只要按计划行事,没有问题!”

徐悠没有说话。

龙飞道:“大哥切不可如此,我受伤不想你知道,就是怕影响你的计划。你与我们不同,你是一军之主,只要你能成功,就是我们最大的荣光。为了助你成功,这条命又算得了什么?你临阵要是不在,别人会怎么看你?大哥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威望,不能因为我一下子都丢失啊!”

我摇头道;“我们没什么不同!你们在我心中也远比什么威望更重要。”

龙飞道:“我现在已经没事,大哥你去吧!老徐你说呢?”

徐悠看了看龙飞,点头道:“我们是该走了!”

我思考了一下,想了想道:“我是该走了!等着我用成功来为你庆贺!”说完转身而去,一边走,一边道:“好好给我养伤,明日中午我必回来!”

徐悠见我走了,冲躺着的龙飞嘿嘿一笑道:“我在阵上多杀几人,为你报仇,走了!”说完也一路小跑追赶着我远去。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河边的战斗开始了吗?应该已经开始了吧。我和徐悠不再珍惜马力,拼命的拍打,直奔南边而去。

等我们赶到育水河边时,那里已经开始了大战。浮桥修通后,张绣派部队过河,过河后的部队,为了疏通道路,也是为了表示对战友的尊重,决定将上次大战留下的敌兵尸体收敛一下,而这个举动自然造成了他们队伍的散乱,曹昂抽准机会三面合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最开始的一个冲锋,给敌兵造成了极大的混乱,还有一些士兵想从浮桥撤退回去,与正在涌来的敌兵发生碰撞,挤下河的士兵无数。

曹昂在第一个回合,可以说是占尽了上风,但是随后局势发生了变化。

因为这次对方人多势众,张绣快速的派出赤发鬼甘罗那率领精兵数百再次攻过浮桥,在浮桥口建起了一道坚固的防线。而作为后方通道的浮桥,不断的输送敌兵过河,甘罗那的防线不断扩大,现在已经有近千人的队伍了,而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

甘罗那依靠浮桥运输线的支援,队伍越来越大,斗志也越来越旺盛。可我方却渐渐的陷入了苦战之中。九千人中,只有三千青州兵精锐,其他六千人都是花架子,壮声势的罢了。面对这种苦战,民兵们的斗志开始动摇了。我方现在的优势就是三面合围,严格控制和压缩着甘罗那的部队,是他们无法突破,但是在甘罗那的一次次冲击下,三面合围的阵线摇摇欲坠,一旦被他们在合围的阵线上撕开一道口子,那么敌兵就可以冲出限制,通过浮桥的运输,不断的将河南岸的士兵输送过来,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败了。

见到面前的危机局势,我和徐悠二话不说也冲入了阵型之中,找到了正在布置兵力的曹昂,曹昂见我回来,顿时兴奋道:“子羽你终于来了!”

我急道:“局势这么危急,为什么不放火烧桥?还等什么呢?我不是早就把计划对你说过了吗?”

曹昂见到一脸怒容,笑容僵在了脸上,尴尬道:“现在他们还只有一千人过河,我想再等等,等他们到两千人了再烧桥,断他们退路。上次我们不就轻松杀败了对方两千大军吗?”

我真是哭笑不得,过去拍着曹昂的肩头道;“原来你是这个打算,是我错怪你了。不过,你要记住,上次我们用的是围三阙一的战术,他们还有一条生路,所以容易溃散。但是这次,我们要烧桥,断他们后路,等于将他们逼入绝境。进入绝境的士兵最容易死战,也最难以对付,所以上次我们可以轻松击败两千人,但是这次面对一千陷入绝境的敌兵,却不一定可以取胜,明白了吗?”

曹昂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我失算了!我这就去传令!”

曹昂派人去传令,而我则和徐悠一起,杀入了阵中,摧毁了敌方一波进攻。士兵们见我从鲁山城回来了,顿时喊道:“风将军回来了,风将军回来了!”“必胜,必胜!”

我们鼓舞起士气的军兵一次次的抵挡住了甘罗那的冲击。我在耐心的等待,等待扭转战局的转折出现。

早在来鲁山城之初,我就考虑到了这个浮桥的重要性。而要摧毁浮桥,无非是拆,或者烧。平时还可以,但是若有敌人大军驻守时,这桥该如何拆与烧,就成了问题。所以我很早就去西方的山中寻找育水河的源头,在那里我发现了源头之一的昭平湖,还有那里丰富的林木资源,加上那里地势隐秘,所以我才定下了要纵船烧桥的计策。

为此,我要求刘虎族长,用最短的时间,建造了一百二十艘简易小船,暴晒之后,用桐油涂抹,船上装满柴草木屑,再用桐油浇洒。如今都在浮桥上游五里处埋伏。

曹昂的军令传达后,刘虎立刻命人将那些隐藏在苇草中的小船抬出来下水,每船上一人,顺流而下,将近浮桥两百步远的时候,在张绣大军惊诧的目光中,船上的人放火点燃了小船,然后自己纵身一跃进入河中,向着北岸游了过去。

一百多艘装满柴草,沾满桐油的小船很快就燃烧着冲向了刚刚建好的浮桥。人们常说水火无情,一点没有错,那些正在浮桥上的士兵挤的密密麻麻都正在等待着过河,突然一百多艘起火的小船撞了过来,人们惊慌失措,却又毫无办法。会水的都跳到河中求生,不会水的要么被挤入水中淹死,要么在桥上被大火引燃,来回的喊叫。

在火船焚烧浮桥的同时,我下令三面的围攻部队缓缓退开一段距离。现在对方后路已经没烧毁,也没有了援兵,成了绝地之兵,若还是围上去强攻,效果不大,反而会让他们死战,从而造成巨大的损失,即使胜利了我们也将再也没有再战的能力。

我们三股大军各向后退了两百步,敌军因为浮桥被烧,后路和援兵被切断,在慌乱之中并没有趁机追击。等他们清醒过来的时候,我们的合围阵型已经完成了。

这时候,我也看到这次强攻的对手,赤发鬼甘罗那。

甘罗那骑着一匹赤红马,身上披着血红袍,腰间系着红绸带,手中一根长柄大刀,一身铁甲,风铃盔中露出的一截头发也是有异中原的红色,面容也与中原人不同,似乎有胡人血统。

中原和西域地界常有富贵人家买西域胡人女子为奴,有的还纳胡人女子为妾,据说生出来的孩子便是如此。

浮桥上的大火仍在燃烧,似乎不将其烧成灰烬便不罢休般。甘罗那回头看了一眼浮桥,心中暗叹不妙。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桥就这么毁了?再要建起恐怕就到天黑了。但是自己的兵马可以坚持这么长时间吗?无论如何要试试,只要坚持住,等天黑浮桥修通,他们就得救了。

我看着甘罗那在组织士兵列阵,并没有急着进攻,等浮桥再次修通,至少要等到天黑,时间完全来的及。

我观察对方的兵力构成,因为是抢滩渡河,所以甘罗那这次带的人大都是肉搏型的刀盾兵和枪戟兵,弓箭手和可怕的重弩手并没有几个。

好,上次让我们吃够了远程弩箭的苦头,这次也让你们尝尝厉害。我命令将队伍中的弓箭手和箭支全部集中起来,集合了三百步弓手,加上我们将近四百骑兵也都可以射箭,七百张弓开始对这些缩成一团的敌兵进行报复。

见到我们的箭雨射来,甘罗那急忙命令刀盾兵在前方举盾,但是他们却护不住所有人,特别是那些长枪和长戟兵,伤亡惨重。

我们几个将领骑着马站在队伍的最前方,进行点射,比试箭法,我的箭法虽然不是最好,但也不弱,拉起大弓,抽准对方盾牌中的空隙,手指一松,羽箭飞入其中,便听见一声哀嚎。

甘罗那虽然着急,但是碍于自己兵少,不敢让士兵冲锋,万一冲锋中阵型散乱了,很容易被四面围攻。所以他选择忍。

这样的箭雨打击和点射比赛,其实对敌造成的实质伤害并不大,七百弓手十轮攻击七千支羽箭下来,也不过才重伤和射死了不足百人。但这个行动对敌兵士气那是一个严重的打击,而对于我方则正相反,既可以让刚刚激战过的士兵得到一个休息的机会,又鼓舞士气,听到他们大声的喊叫叫好声,便可以想到他们现在有多兴奋。

现在河对岸的张绣也是气的头脑发胀,见我们这样调戏甘罗那的军兵,自己隔河却帮不上一点忙,只能大声的斥骂士兵赶紧修桥。但大火仍在燃烧,扑不灭,更不要谈修了。

二十几轮箭雨射完,弓箭手退后。我让人去将一些桐油取来,再去弄一些成捆的干草来。花了近一个时辰这些东西才运来,之后我让三百多骑兵们分成三队。第一队拿桐油瓦罐,第二队举两个火把,第三队扛一捆干草。

准备好之后,我一声令下,第一队骑兵拿起装有桐油的瓦罐,列阵飞驰着从敌兵十步远的地方冲过去,然后将瓦罐砸入敌兵阵中,有的直接在敌人的盾牌上碎裂,有的碰到兵器碎裂,有的是砸中脑袋碎裂,有的是被敌人躲开落在地上碎裂,还有一些瓦罐比较结实没有裂,只是洒了一地,甘罗那一看不好,急忙命令将那些没碎的瓦罐抛出阵去。但已经晚了,第二队骑兵举着火把已经冲了过来,猛的一甩进入敌兵阵中,那些身上、盾牌上沾有桐油的地方立刻燃烧了起来,你推我搡,有的忙着脱衣服,有的就地十八滚,场面顿时换乱不堪。这时候第三队骑兵也过来了他们不和敌人接触,只是临近他们,将怀中的干草捆甩进了敌兵阵营中。

火势遇到了干草,更加的一发不可收拾,甘罗那再也控制不住局势,士兵开始四散的奔逃。我不会错过这个时机,一声令下,三面合围的士兵冲了上去。

见到局势再也无法挽回,甘罗那长叹一声,下令身上还没有着火的士兵进一步撤退到河边坚守,等我们清理掉那些慌乱的敌兵,甘罗那身边也已经只剩下一百多人了。

见我们层层围了上来,甘罗那仰天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胜负已成定局。他高声喊道;“且慢!我有话说!”

我见他如此,有些好奇,便下令暂停进攻,反正他们一百多人已经没有任何翻盘的希望了。

甘罗那见我们停下,喊道:“我要和你们将军说话!”

我令士兵退后三十步,趋马向前道;“我乃安远将军风翼,你有甚话说!”

甘罗那怔怔的看了我许久,不禁仰天长笑了起来,但是笑到后来,笑声中分明已经有了哭腔。他看看我道:“早就听人说起过你这么号人物。但可笑的是我们都不相信,即使胡车儿和张亮败了我们还都不相信这是你的本事!还以为你比李典软弱可欺,真是太可笑了不是吗?”

我冷冷道:“你是在夸我吗?”

甘罗那瞪着我道:“我是在笑我自己!我常常对属下说骄兵必败。不要小看天下英雄,可自己还是犯了这样的错误!但我也有些不服,因为你不是凭真本事赢我的,使用奸诈诡计取胜只是小人所为!”

我冷冷道:“若你只是想说不服气,那等死了之后再说吧,我没兴趣听。开战吧!”

甘罗那见我没有兴趣听他的抱怨,立刻道;“且慢!我虽然不服你,但是也承认现在失败的境地。可你也要知道想杀我们这些人,你们也必须付出相同的人命才行,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换一种方法。我想和你打一场,以满足我的心愿。不论胜负,我收下的这一百多人立刻投降,绝不反抗。但是你也要答应不伤害他们!”

我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

甘罗那冷笑道:“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难道我还有翻盘的可能吗?”

我认真的看着甘罗那的眼睛,他的眼睛不像我们中原人那样漆黑深邃,但是也透着一股浩然的正气。

我点头道:“我接受你的挑战,不论输赢,那一百士兵投降后,我决不伤害!”

甘罗那长笑一声道:“好!那我们就好好打一场!”说完一拨胯下赤红马,平伸自己的长柄大刀向前。我也将自己的炎阳刀扛在了肩头。同时下令士兵后退一百步,腾出我们对战的空间。

徐悠和曹昂过来劝我,被我一摆手拦住,双腿一夹马腹,向前冲了过去。

甘罗那也狂笑一声挺刀迎来。我们二马一交错,二刀相交,我们两人都是浑身一震。

圈回马来,我们二人又是一个激烈的碰撞。我的长刀架住他的大刀,两人互相较力,虽然不知道他使出了几分力气,但是他绝对是个劲敌,力量甚至在我之上。

他猛的一用力大刀向我压来,轻声道:“我来成全你!”

我也不示弱,鼓起一口气,使出九成力气,反压过去,道:“不用你让!你是想故意输给我,用自己的一生名节换来手下一百士兵的生存对吗?其实你一开始就是打算要输的!”

甘罗那也鼓起一口气,将我推平,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名将,但是也在关中享有威名。你若杀了我,也算是为你增添光彩。用它来换一百人的命,这个买卖合算!”

我激起十分力气,将他推开,二马交错,道:“你是条汉子,但是我不用你让!若我败了,我依然会遵守诺言!要想赢,我会靠自己的本事!”

甘罗那摇头轻笑道:“你觉得我还可能活下去吗?此战失败,羞辱会伴我一生,与其如此,不如死!至于你,还差我一截!看刀!”

又对战了数个回合,我明白了甘罗那的话,我真的不是他的对手。甘罗那的长刀刀法犀利,我根本找不到他的破绽。但我绝不会轻易认输,只要冷静的想对策,不急不躁,一定可以取胜。

我们二马又向一起对冲了过来,甘罗那大喝一声:“挑斩!”长柄大刀忽然如同长枪一般挑起,刺向我的咽喉。

我一惊,既然招式名为挑斩,除了挑刺之外,定然还有后招!我长刀向前格挡,却不料碰到甘罗那的长柄大刀感觉轻飘飘的,马上意识到了不妙,这是虚招!

果然,甘罗那见我长刀相迎,顿时撤掉了挑刺攻击,在我们二马相错的瞬间,喝道:“反斩!”双手一个回旋,刀头冲着我的脊背就来了。我大吃一惊,急忙将长刀向身后一背,身子向前探。但出乎我意料的是,这看似猛烈的反手一刀,却没有丝毫力道,只是在我背后轻轻划了一下,便擦过。

我出了一身汗冷汗,这要是重型斩击,即使有炎阳刀阻挡,也会在我背后其他地方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我们又圈回马来,加速向一起冲来,这次甘罗那还是大喊一声:“挑斩!”招式几乎和上次一摸一样。我心中诧异,他这是想故伎重演吗?我可不会再上当了。身体外倾,刀体下垂,使出了自己的绝技,“九鬼拔刀”。刀从下而上一刀削断了甘罗那的长刀柄,二马交错的瞬间,扬起的炎阳刀轻轻向后一甩,抹着甘罗那的脖子就过去了。

我注意到了甘罗那和我二马交错时的表情,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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