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想了半天。见一个伙计走过来,他干脆一把将手里的衣裙塞进伙计手里,“一会儿里面的姑娘洗好了,你把这个给她。”说罢就不悦地走回自己卧室,他即唾弃自己又觉得纳
真是见鬼了,他这两天很不对劲。
倾晨洗好后也没有叫店伙计把冷水倒掉,直接**睡了个大头觉。可怜的店伙计站在门口抱着运交给他的衣裙,直等到太阳快落山,一下午的时间。什么别的都没干,光罚站了。
运一觉起来,见店伙计还在门口站着,一把扯过衣裙,“她一直没动静?”
店伙计委屈的点头。
难道又回去继续洗。然后晕倒在水桶里了?运朝外看看。一下午过去了,如果真的溺在浴桶里。那丫头小命估计都没了。推开店伙计,他一脚踢开倾晨地门,冲进屋,扯开屏风紧张的看向浴桶内。
桶里自然是除了水没别的,倾晨被吓醒,在床上支起上身,愣愣的问:“怎…怎么了?”
运皱眉,然后将手里的衣裙扔在床上,“起来吧,吃了晚饭,我们继续赶路。”
静。
倾晨突然反应过来,她大声哀嚎,“拜托啊,你下次叫人起床地方式,能不能…稍微柔和那么一点点,稍微正常那么一点点?”无语的再次倒回床上,她将被往头上一盖,咕哝道:“真受不了。”
运脸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没多话,转身默默走了出去。毛丫头长发乱七八糟,双眼也微微发红,他刚刚竟然差点忍不住去摸她的脸…
楼下大厅上,运举杯浅斟等着倾晨下来。
待她款款走到他身边坐在他对面后,运不悦道:“怎么不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
倾晨应付的一笑,“太漂亮了,不舍得穿。”
他哼一声,两人饭吃的都很沉默。倾晨看了眼他闷闷的神色,估计那会儿他突然闯进门就是要给她拿衣服呢,越来越对这个野人另眼相看了。
……不停赶路分界线……
一坐上马车,倾晨又有玩儿的心情和力气了。
她这一年是准备干嘛的啊?T2是出来散心地!所以她冉倾晨才不急着赶路呢。
虽然北方比南方冷不少,但毕竟七月了,倾晨哪还能在车里闷的住。她和运挤了坐在马夫位上,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倒也不觉得寂寞。当路过一条很宽但很浅的小河后,倾晨二话不说,扯着运停了马车,撒丫的跑了过去,三下两下脱掉鞋,撸起裤腿儿踩着石头便跳进了小河,沁凉地感觉从脚上传遍全身,她打了个激灵,随即哈哈笑,“运,我入水地姿势优美不?”
运嘲笑道:“疯婆有什么优美可言?”
倾晨捡起一颗石头扔向他,“过来洗脚!”
运躲闪开她的暗器,跳下马车,看着那野女人光着脚丫肆无忌惮地撒疯,也不知该笑该怒。北方的女人的确豪爽,但如她这般明明一副娇小细致的小女人儿模样,却偏不受教条限制,任意而为的,他倒还是第一次见到。
闲散的迈着步,他踱到河边坐下,双臂支在身后,太阳晒在脸上,舒服的眯起眼。
倾晨像个小丫头似的,见了水就开心。从河这边淌到那边,然后再淌回来。满脸洋溢着童真的欢愉。看见运懒洋洋的样,她走到他身边,突然一脚踢起无数水花,溅在了他身上,运恼的抹去脸上水渍。倾晨哈哈笑着,“落汤熊!”
运白她一眼,仍旧懒懒的坐着。
倾晨绕了一圈儿,又突来一脚,再次踢起水花溅他一身,仍是哈哈大笑。
运这次连扭脸躲闪都懒得,“别逼我啊。”他佯怒威胁。
倾晨得意的晃着头笑,脸上明摆的写着:我就逼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运额头隐有青筋突突直跳,“幼稚。”
“就幼稚,谁像你啊,大叔。”倾晨哼一声,转身自己玩儿去了。过了一会儿没意思,又绕回来,瞄了眼运,他仰躺在河岸上,好像睡着的样。倾晨轻悄悄走到他身边,然后大叫一声,抬脚踢水。这次的水花格外大,她笑眯了眼睛,想象运生气的样,待水花落下——咦?该躺在河岸上被淋的落汤鸡般的某爱生气先生呢?几秒钟的时间耶,他怎么突然消失了?
奇怪的四处寻找,突然一股外力从身后而来,袭在腰上。随即是天旋地转,她被人打横抱了起来。倾晨又笑又叫,“放我下来——”
身后男人嘿嘿然,作势要将她扔进河里。倾晨又忙抱住他脖:“不要放,不要放!”
运坏心怪笑,“到底是放,还是不放?”
………感觉野在外面还是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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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爱的报应
两人在小河里闹了个够,直笑的脸颊酸疼。踏出小河后,两个人的衣衫已经是东湿一块儿,西湿一片了。
两人又随便逮了只野兔,坐在河边一边烤兔肉,一边晒外衫。当然,那只很随便的逮到的野兔,主要是运的功劳,倾晨只在旁边瞎叫唤了几句。
倾晨光着脚丫,躺在河边被冲的很干净的鹅卵石上,被太阳晒的昏昏欲睡。
运不管走到哪里,身边只要有个人在,就肯定不用他动手拔兔毛、烤兔,现如今竟然给这丫头又当车夫又当厨师,心里忿忿不平,但也没办法。若把兔交给她,他还担心她把兔肉烤成焦兔或者半生不熟兔。
想了想,运忍不住问倾晨,“喂,那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怎么会愿意娶你这疯婆娘?”他坐着转了个身,“你一不会下厨,二不会——”
倾晨立即打断:“我老公有自己的厨师队伍,用不着我下厨。”
运抖了抖眉,“你甚至连刺绣也刺不好。”他可是见识过她号称自己绣的一个小钱袋儿,据说上面绣的是两个金元宝,他以为是两坨屎。
“又不需要我刺,我相公会给我买。”懒洋洋的反驳。
“脾气一塌糊涂,连好好说话都不会。完全没有礼貌,不知道什么是温柔,什么是礼貌。”远说的很有怨气,他深受其害。
倾晨扑哧一声笑,“我就在你面前粗鲁了点。那都是跟你学的。”
运不服气地扭头,他说不过她。
倾晨嬉皮笑脸的翻身趴在河边,看着运笑道:“你说。你为什么要带着我回西域?”
“那你为什么跟我走?”运眯起眼,微微扯起唇角,似笑非笑。(君^发)
倾晨眼珠滴溜溜乱转。想了想才笑嘻嘻的道:“因为你人还不错,虽然你又粗鲁又坏脾气,但跟你在一起,我不怕被欺负。”
“你当然不怕,一直是你欺负我。我脾气再大,能有你大吗?”运没好气。
倾晨扑哧一笑,“你误会我地意思了。我是说和你在一起,我不怕路上被别人欺负。”
运哼了一声,板着脸。
倾晨知道他其实很受用。
拿小石头砸他脚,待运看向她后,倾晨笑了笑。“我叫冉倾晨。”
运嗯了一声,走了一路,她的名字对于他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