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昏迷太久了,我以为…”
武媚笑了笑,趁李治兴奋的片刻,眼神古怪的向四周打量了一遍,然后才拉着李治的手到唇边轻轻印下香吻。
李治望着她的脸,心里的欢愉让他微微颤抖,他吻武媚的额头,吻武媚地头顶,抱着她、双臂很用力很用力。
武媚叹口气,感觉身上软绵绵的完全没有力气,靠在李治怀里,眼神闪烁,妖媚之气尽显。
李治平复下心情,便朝着门外喊道:“来人。”随即吩咐着丫鬟给准备流质的粥汤,太医又给号了脉。他才转过身认真的望着她,笑容自己爬上他的脸,他拍了拍武媚地脸颊,“武姐姐再也不许吓我了。”
武媚笑着握住李治的手,点头而笑,心里漫起感动。
武媚醒来后的一切都那样顺利,李治只是在来看她的时候静静的陪伴,不多说,也不提及让人伤心的事情。武媚身体仍虚弱,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睡觉。
快乐总是能让人忘形,他抱着武媚到院里,该让她好好呼吸下新鲜空气。武媚眯眼叹口气,望着太阳笑着呢喃:“治语气里满是得到满足后地慨叹。
李治本是随着她地语气笑着的,但某种敏锐地情绪突然窜起抓住了他的快乐。心里一凛,一瞬间某种东西再脑一闪而过,他想要抓住,却是错过,随即,心里居然满载惊慌。
武媚似乎一下便捕捉到了李治的情绪,她笑道:“治儿怎么了?”
李治突然像被雷劈般惊了一身的冷汗,他站起身望着武媚,突然呢喃道:“倾晨…冉倾晨…”
武媚挑眉,但笑不语。
李治望着武媚漂亮的眼睛,心里一阵阵的紧,想起立后前武媚对他说的话,她说她不是武媚,叫冉倾晨…是真的,她说的是真的。而今…
李治摇头,心底的彷徨侵蚀了全身。冉倾晨走了,那个爱着别人,霸占了武媚的身体,总是爱笑的女人,走了。而武媚,曾经在翠微殿与他私会的武媚回来了…
占了鹊巢的鸠终于走了,他心里却更加失措。心里好乱…他皱起眉,没有给武媚解释,便转身离开了翠微殿。他不想再看着那种眼神和表情,他深深的记得,曾经,武媚面对无法回答的问题和她无法理解的东西时,从不泄露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大多数时候,她都会用这样的表情狡猾的躲过询问等她拒绝的事情。
曾经他很喜欢这样灵巧的她,他觉得,在内心里,他们是一样的强者,他们都能用自己的手创造自己想要的局面。可…
此刻再看到这样的她,他却无法面对。当独自坐在两仪殿,面对满桌奏折,他表情茫然。到底都发生了什么?
那个女人…冉倾晨去了哪里?李治突然伸出双手撑住头,无法逃避的是心里的感受。他爱的,是那个叫倾晨的冒牌货,是那个到离开他才知道名字的女人。早觉得她不一样,却选择盲目的爱,他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忽略了她身上的所有秘密。直到失去,他才发现,自己错过了太多…
为什么到了这一刻,他才发现自己爱的那个人居然另有其人,亦或是另有其名…她叫冉倾晨,不是武媚,不是那个曾经与他一起疯狂,热爱权位的女人…
接下来的日,李治仍是若无其事的去见武媚,武媚聪明的也没有再提起那天他落荒而逃的事情。
李治是想在她身上寻找到爱,他希望知道,自己爱的是武媚,他是因为一直记挂武媚才会连同在武媚身体内的倾晨也一同喜欢的。可是现实总是告诉人们最残酷的才是真实答案。
他仍宠着武媚,他望着她的脸发呆,却恍然发现,他找不到自己的爱情了…
面对失去和空虚,望着夜晚空无一物的黑色天空,他露出了曾经在倾晨面前露出的无助表情,可是如今,再也不会有人像哄小孩般,眼神单纯干净的对他轻声细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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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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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场上的夜,她总是睡的特别香,运说是因为太累了。他建议派几个人保护她,倾晨却坚决否掉了他的提议。
夜里的梦总是围绕着鲜血和死亡,已经很难梦到冷风或者李治了,每次被噩梦吵醒,运都恰好在身边,他不多说什么,但倾晨知道他在为她担心,她总是朝着他微笑,表示自己没事。不想让他多担心,战场上的厮杀已经让他身心惧疲,她不想给他增加负担。在他身边的日里,她希望自己能为他分担些什么。
夜晚时的突袭战罢,转离脱逃的军队都疲惫不堪,虽然造成了对方军队的损失,但我方的损失却也不少,尤其军队突袭野战十分疲倦,运决定暂时整军,不谋划下场战争,防守并且养精蓄锐。
休媳,倾晨坐在帐外的沙土地上,现在女扮男装很丑不说,几天没洗整个人更是脏乱不堪。运部署好军队,便踱步在军营视察一圈,已让士兵知道,元帅始终都在他们身边。最后转回大帐,远远看见倾晨,他便抬脚朝她走去。站在她身后,朝着她的方向,四周是就地休息的士兵们,远处一片荒凉,稀疏的草场,风卷起黄沙,偶尔几棵树木,更远的地方才有树林。运将军队停在荒原凹地,看起来还算隐蔽。
倾晨扭头仰视运,笑道:“感觉如何?”
运坐下,扭头看着她。摇了摇头,心事沉重起来,很多迹象显示的结果都让他有足够的理由烦闷。倾晨叹口气陪伴他坐着,心里明白他烦闷的原因,虽然暂时突厥军游击战似乎打地还不错,但物资等等原因对运来说都是负面因素,而这些负面因素越积越多,要开始变得致命了。他怎么可能还那般乐观自信。
倾晨站起身走到运身后轻轻捏起他的肩膀,运却按住她的手又将她拉坐在身边,他眼神仍直视着前方,只是轻轻的低语:“不累。”
倾晨顺应他的意思,虽然明明摸到他的肌肉紧绷的不得了。他是想和她静静的坐坐吧,叹口气,倾晨伸长手臂揽住运地肩膀。扭头在他诧异的眼神下笑了笑,“有心事吧,肩膀可以给你靠哦。”
运瞪着她耶不知在想什么,随即居然真的慢慢将头靠向她,倾晨拍了拍他肩头更加鼓励他,哪知运在这时候突然用头撞了她的额头,倾晨哎呦叫了声,运才笑出来,脸色的线条也柔软了许多。
倾晨叹口气。他就是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运扭过头继续发呆,过了半晌,两人始终保持着安静,倾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