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的。偏偏女儿就像她妈,又点粗鲁,性子还挺犟的,牛脾气呀。有时他也是纳闷,这儿子和女儿是不是掉错了个,儿子性格倒像个姑娘,这个姑娘却就是巾帼不让须眉。没办法,女大不中留。可惜没个好婆家,嫁不出去呀。都二十一了,再不嫁人就成老姑娘罗。有什么办法,女儿的眼角那么高,一般人就是瞧不上。
儿子好办,他安田少将顺手取了过来,打开一看,眼睛便是一亮,笑道:“大野君,好消息呀,是四十七军的李家钰送来的。”这个大野佐利是他的亲信,没必要瞒着,就把信递给了他。大野佐利一看,却见上面写着僚僚几个字:安田,我来了,可否见一面?明日中午,西山苍龙寺独候。钰。即日。
字迹很熟悉,正是那四十七军军长李家钰的亲笔,语气也对路,正是他的口吻。大野佐利喜道:“将军,真的是李将军的信耶。难道他还想……”尝到了“打假波”甜头的大野佐利心里很兴奋,毕竟打仗不好玩,打假仗就很美妙。不单能应付上官,而且还能让第三混成旅团变得更纯粹。他是很喜欢,将军也很喜欢,想必那对面的军队也是很喜欢,正是皆大欢喜啊,何乐而不为呢?
现在那叛军和支那的军队极有可能会打第三混成旅团的主意,他心里也很焦急,打仗可会死人的,那支军队又是凶猛之极,分分钟整个混成旅团都有可能会一个不留,这仗还是别打的好。不打仗,他是第一时间想到了李家钰和他的四十七军。双方那么默契,那是战争中的奇迹啊,再来一次多好啊……
想不到的是幸福来得那么快,人家真的来了,看语气还没多少恶意,难道他也想来多一次,有这可能!我们的要应付上官,他的也要向他们的上峰交差,还不是一拍即合?大野佐利兴奋地道:“将军,好消息啊,属下明天就去一趟……”安田少将却道:“不,大野君,李君的可是约我见面,明天的我的去一趟。说实话,我的也真想和他见一面。大半年了,没谋上一面,真的是遗憾啊。”
安田直人急道:“父亲,得提防他们使诈……”安田少将摇摇头道:“虽然没见过面,但我相信李家钰的不会的骗我。你们的不了解的中国人,有身份的中国人,有的也会怕死,但总的来说,他们的是以诚信著称的。李家钰的我虽然没和他见面,但从他的言行举止来看,是很讲诚信的。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的头头肯定是想来攻打晋城,要消灭我们。这个李家钰的肯定是于心的不忍,他这次前来,一定是为我们指一条明路,哟西啊,我的必须亲自去一趟。”对中国人颇有研究的安田少将分析了一番,还真是头头是道。
大野佐利深为赞叹道:“将军阁下,果然高见。李家钰的还是能信得大野佐利道:“哈依,西山据点,今天就换防,由直人的中队去防守。他们要是玩花招,我们的也可以应付。另外,再调宇田大队准备……”安田少将打断他的话道:“直人的中队就够了,宇田大队不用,人去得太多,会让李家钰的不高兴的。”
安田美惠却道:“父亲,我陪你去。”安田少将道:“不行……”安田美惠:“我要去!”两父女拉踞起来,最后的结果是……
离晋城约二十里的西山,山不高林子也不密,但奇峰异水不少,是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临近中午,在通往西山苍龙寺的山道上,一老一少正在缓步上前。老的身穿西装,身边却是身穿日军中尉军服的少女。正是安田贵史和安田美惠两父女,他终于还是拗不过倔强的女儿,带着她一同上了西山。
从各处密探探得的消息还是很乐观的,西山那边并没有多大动静,那李家钰肯定没有设下伏兵,而且一早就探得李家钰带了一队人马到二十几里外就停了下来,他自己只带了一个随从上了山进了庙,看得出他是很有诚意的。既然没有埋伏,安田少将自然很放心,两个对两个,就是打起来,他也绝对是有把握赢,他本身是个剑道高手,女儿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武艺更在他之上,估计没多少中国人是她的对手。女儿的本事是大,但这更让他头痛,怎么嫁人呀?平常人根本就不会进入她的视线,一年复一年,都快成老姑婆罗。
西山的苍龙寺,安田少将曾到那里参观过,它座落在一池潭水之上,众山环绕之间,是个风景绝美的地方,可惜里面的和尚不知何故都跑光了,少了一道光头风景,真让人可惜。不过在那里谈事,倒是令人赏心悦目的。
到了苍龙寺下,上山的道路就剩下上百级的台阶了。这时那台阶下却坐着一个黑大汉,穿着日军普通小兵的军服,正在那儿吊儿郎当地啃着一棵青草。他见两人过来,立即站了起来,盯着他们看了几眼,然后说道:“我们将军已在上面等着了,请。”他侧身让过一边。
安田光将点点头,用中文说道:“又捞了。”迈步上前。安田美惠跟了过去,却凭空有一条黑手臂拦了过来,那黑卫兵嘻皮笑脸地道:“我们将军只跟你们将军会谈,这位小姑娘,你不能上去。”
安田美惠瞪大了眼睛,咬起了牙齿,便想发作。这个丑陋的黑家伙,太没礼貌了,那条脏手臂差点就碰到了她的胸上凸出的部份,简直就是想找死。安田少安田美惠不敢再跟上去,却见那着那黑大汉嘻皮笑脸的表情,她和父亲是用日语交谈的,没见他有什么反应,谅这个黑大汉土包子也听不明白。她心里有气,忍不住就低声骂道:“死黑猪,臭黑猪……”
那黑大汉茫然地道:“哎,你说什么?”安田美惠朝他微笑着说道:“我的,是赞扬你的,很勇敢的,很漂亮的。”那个黑大汉似乎不满意,嘴里嘀咕道:“怪腔怪调,真难听。”安田美惠到中国后便开始学习汉语,她人很聪明,上口很快,虽然说得不太好,但听就一点也没问题。她也为自己的语言能力沾沾自喜,想不到这个黑鬼居然敢讽刺她,她心里很生气,但看着父亲的背景还没消失,便是生生地忍住了。
直到父亲进到了庙里,她才长舒了一口气,立即微笑着对着那黑大汉,嘴里却用日语,痛骂,把她接触到的国内骂人话都骂了出来,反正这里挺无聊的,正好拿这讨厌的黑大汉来耍,寻个开心开心。
那黑大汉似乎是听不出来,他居然又躺了下来,啃着一条野草好暇以整地哼起小调。曲调好像是以前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