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叫,点起根香烟狂抽起来,没眼看了。
又是打了一轮,枪炮声也稀了,黑田万春心知他们的子弹炮弹应该是打完了,不过现在天也黑了,那支那恶鬼应该是死啦死啦的了吧?天是黑了,黑田万春命人打起火把,冲上前去。那边的看见了,倒是不打枪不打炮了。他们拿什么打啊?早光了,八嘎啊,真是败家!黑田万春心里暗骂。
在尸堡里却没有检查到异类。黑田中佐几乎要晕倒了,支那恶鬼竟然没死!而是不知什么时候溜了!尸堡现在是狼籍一片,那些做砖的勇士连鬼形都没有了,一地都是碎肉啊,看着都想呕吐。黑田万春生生忍住腹内的翻涌,心里却是更冰凉了。天啊!这恶鬼跑哪去了?还让人活不?他望着茫茫黑暗,无力地坐倒雪地上,不过很快又蹦了起来……天啊!一屁股都是那些碎碎的肉啊,粘乎乎的……
那恶鬼走了,至少现在还可以高兴一会儿。(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_书_网 _)前方的枪炮声是越他放弃了在长途奔袭的想法,让活着的不到一个中队的士兵修筑工事。事急矣,修工事的材料找不到多少,只能让躺在地下的帝国勇士再为帝国尽最后一份力了。他犹豫再三,感觉自己是个爱活着的兵如子的好将领,死掉的就没那么爱了,他还是下了决心,命令手下学着那恶鬼筑起了尸堡。
坡上起两个,坡下修三个,材料太多了,用都用不完,他的要求很严格,尽量把尸堡修得又大又宽,样板就是那恶鬼的尸堡,虽然给打得支离破碎,但不怕恶心,认真看看的话,还是能看出端倪的。
手下的勇士都很听话,或者是给那恶鬼搞怕了,都突然间爆发了超大的热情,不怕恶心,不怕艰难地搬运材料,修筑起工事来,很快五个大型的“堡垒”就修好了,把能用的材料都用上了,实在是够宽够敞,几乎可以容纳所有人。
躲进里面,一股安全感顿时油然而生,所有人心中都在惊叹:“尸堡”真好!能避风避弹好安全!有几个甚至在想:“再多点,就能修宽点,做个厨房,那就更好了……”
这晚是个好天气,月明朗清,雪地里发出一阵阵柔和的光芒,要是听不见那远处那阵阵激烈的枪炮声,这里真是好一副山居明月映白雪的动人场景。枪炮声一直就没停过,不过是次第在减弱。
黑田万春中佐心里不断地在猜测:是支那人消灭了帝国的军队捏?还是帝国军队消灭了支那军队捏?还是全部都死啦死啦的捏?他知道那场战事,应该是出了结果。不是他们都几乎死掉了,就是俺们基本玉碎掉了……
他很害怕,很想走,但能走到哪去捏?在雪深林密处可是隐藏着一个恶鬼,杀人不用填命的!好可怕哟!绝对不能送上门去。他不能死,他的士兵也不能死,他可是个爱兵如子的好将领!那就留在这里好啦。
这里真是八嘎的冷啊,许多勇士冷啊冷的,就真的全身冰凉了,他只能心里默哀,他也没办法呀,他不是医生,他也没有药!现在诺大的中国仿佛只有在这里最安全,这里可不是他们活着的人在独自面对险境,周围还有好几百的帝国的灵魂在陪着一起战斗呀。
好不容易捱到下半夜,那枪炮声已是零落得不成样子了,只存在局部的密集的响动,应该是战斗基本结束了,正在清理战场。谁清理谁?谁胜谁负?还是都死光光?这结果他很想知道,但又没法子知道。派人去侦察?算了吧,一去肯定就回不来了,还是保留力量吧,多不久在远处积雪的映照下,有一大堆人朝这边跌跌撞撞地跑来了,黑田万春中佐心又悬了起来,他立即命令山上山下的堡垒准备战斗,他拚命睁着眼用望远镜去观望,虽然年过四十,但他的眼神还是挺尖的,朦胧的月色下,那逃窜过来的分明就是自己的同类呀!他心里一凉:“天啊,无敌的精锐的十四混成旅团的竟然的失败了!怎么会是这样子?这么能是这样子!不会就剩余这么一点儿人吧?那可是比俺还要惨的!”
为了不引起误会,他立即安排了十个大嗓门的士兵,一齐向那边呐喊:“帝国的勇士们,我们是黑田大队的,快点过来——”声音很洪亮,在静嗑的雪夜中分外的清晰,而且还在山间不停地传出回音:“来……来……来……”就让他们叫去吧,总之俺就是打死也不离这堡垒一步,这里安全。黑田万春中佐那是打定了主意。
喊叫的声音绝对是很有效果,那边的勇士好像人品突然间便爆发了,那脚步轮得飞快,都像那种不要命一般的,朝着这边飞速跑了过来。远处的枪炮声又响了起来,支那人的军队竟然追过来了,便有一队勇士自觉地在原地停下来阻击,掩护着一团约有七八十人的团队跑了过来。
里面不知有没有大佐之类的上官?黑田中佐不能不出来迎接了,反正支那人还远着,应该是安全的。团队过来了,远远见着,跑得最快的是三个人,两个在用脚走路,一个的双脚竟然在凌空虚点。黑田中佐大为佩服,莫非这就是中国人传说中的“凌波虚步”吗?厉害呀!走近一看,却不是这么回事,分明是那两个走路的正一左一右挟持着那个玩轻功的,把他抬起来跑着。那好像在玩轻功的那个,玩个鬼耶,不过是双脚闲着,没事干般在晃动着的嘛。黑田中佐心里不由得鄙视之。
两个脚踏实地架着一个脚不点地的冲进了尸堡群里,然后三个便是五体投地了,那两个脚踏实地的趴伏在雪地里,都是一动不动的。不会是脱力死掉了吧?看军衔还是两个上尉。不过那个脚不点地的分明是个小兵的装束的家伙,这两个上尉神经病吗?逃命就逃命呗,架着一个小兵干鸟啊?难道是他们的男宠?黑田中佐恶意地想着。
他顺手过去探了探那两个的鼻息,竟然都是没气儿了。反倒是那小兵在地下哼哼唧唧的在地下不停的蠕动,黑田中佐忍着恶心,上前把他扶了起来,他很好奇,由两个上尉架着的男宠会是什么样的天姿国色?他们就是累死也不肯放手?
眼睛一扫,黑田中佐几乎就想吐了,这个小兵,不,是个很老的老兵,虽然是一脸的雪花,但从轮廓上看,分明就是一个那个老小兵还挺有礼貌的,说了声:“多谢!”黑田中佐心生不愤,只想:“多个屁呀,俺堂堂中佐,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