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应该是初夏,虽然天气渐热,但深山中山风呼呼,拂肤觉凉。而且周围尽是蚊虫,现在正是它们出来活动的季节。梁宇挥动着大手,一边活动一边驱赶着蚊虫,一边忍不住问道:“两位姐姐,现在是什么日子?”
那少妇一愣:“什么什么日子?”梁宇道:“就是什么年份日期呀?”那少妇这才明白过来,说道:“昨天是民国二十七年六月二十九日,现在应该是三十日了。”
梁宇喃喃地道:“民国二十七年,不是一九三八年吗?嗯,这是什么地方?”那少妇见他没头没脑的,却还是耐心地答道:“这是安庆大龙山……”
梁宇低头回想了一下,这段历史他依稀在网上看过,自己不会是赶上了武汉会战的序曲,波田支队疯狂攻击的那段日子吧?按他的记忆,那波田支队占领了安庆之后,便是逆江而上,疯狂地攻向武汉,最后的武汉会战结束,就是这家伙第一个踏上了武汉的街头,他也因此战成为了日军的名将,晋升为什么什么师团的师团长。这家伙肯定是个好打的人,至于为什么跑到山里面撒野,就搞不清楚了?那么说,这打了大半天的日军应该是台湾籍日军构成的波田支队的一部,不会都是些阿辉阿扁那些人的祖先吧?要是这样的话,不妨多宰几个,最好把他们的祖先给灭了,把台独压杀在未成形之时……梁宇思绪万千,表情复杂,幸好是夜晚,没有灯没有火,两女也没看出来。
梁宇又详细打听,两女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全部说了出来,原来那少妇叫李婉,今年二十六岁。那少女叫方韵,今年二十一,是她的亲表妹。李婉的丈夫叫杨光,是驻守安庆的川军27集团军第一一三师属下一个团的团长,前几天日军突然出现在安庆外围,城内川军抵抗了一阵,便是弃城而逃,杨光也不知所踪。幸而李婉为人颇好,事发那晚她表妹方韵也在她家中,在十几个亲卫的保护下杀出了重围,逃向大龙山中。在山中兜了几天,却碰上这股进山清剿的日军,他们自然是拚命的逃,却最终没跑赢那伙日本人,结果亲卫死伤殆尽,发生了昨天的那幕……
两女含着泪诉说着,想到昨天那鬼子排着队*着的身躯,都感觉到了后怕,禁不住都是依偎了上来。梁宇只能好好安慰了一番。
定下心来好,李婉突然咭的一声笑了出来,感叹道:“我表妹如花似玉的,幸好没给鬼子兵糟蹋,不过也在劫难逃……嘻嘻……”方韵大羞,怨道:“姐,你还说,别忘了,你也……”李婉笑道:“没什么了。妹子,现在他可是你亲丈夫了……”方韵便道:“他也是你丈夫嘛。”
梁宇玉躯在怀,心中激荡,这两女放在现代可也是一等一的美女呀,对于他这个整天在军营中训练,极少机会接触外界女性的军人来说,实在是天降艳福,心中早就乐开了花。幸好这个时代,一两个老婆好像没违反什么婚姻法,不用坐监,何乐而不为?虽然是快了点儿,但先结婚后恋爱的模式不是经常能看到吗?怎么说这两位“准老婆”好像不是难相处的嘛……
山风呼呼,深山里就是六月天气也能感觉到有点微微的凉意,一个冷颤,扑灭了梁宇的绮念。鬼子还在山后,吃了那么大的亏,他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了明天势必又得卷土重来。
是不是要趁夜逃走?到了明天拖着这两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逃跑,肯定没法子摆脱那些精锐日军的追击。可这黑灯暗火的,能往那儿逃?况且这深山深处时不时传来几声的狼嗥,实在是糁人,搞不好还得葬身狼腹呢。不行!这方案走不通!那么便剩下一条路了!梁宇心里盘算着。
三人搂抱着都在颤抖着,李婉叹道:“可惜没把衣服拿来……”梁宇下了决心,说道:“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这样吧,你们就在这儿等着,我下去摸几件衣服上来……”还未说完,两女却把他缠得紧紧的。
李婉道:“不行……他们人多……很危险。”方韵也半泣着道:“是啊。这里好黑,我们害怕……”
梁宇拍拍她们的背,安慰道:“摸黑可是我擅长。不要害怕。我下去只是抢几件衣服,再砸他们几颗手雷就回来。那么黑的天,那些小鬼子更是不敢追来,更安全呀。”他解释了半天,总算做通了她们的思想工作。
他回忆起黄昏时这一带的地形,摸索着拖了两女到了山脚下的一块大岩石后面躲了起来。安置好两女,他立即跳下湖中,游过侧岸。借着夜色,一路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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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鬼子暗哨
子弹已经不多了,带着枪没必要,太过累赘。搞偷袭似乎还是刺刀好用。梁定摸回曾经的战场,鼻子里呼吸到的气息,硝烟味还浓郁得很。这时应该是下半夜了吧?不过没有月亮没有星星,四下漆黑一片,路还真难行,梁宇只能凭借着白天的零星记忆,小心翼翼地往下摸去。
实在是太黑了,他每走一步都得停下来仔细聆听一番,用耳力搜寻着周围的动静。他知道鬼子不可能不放哨探的,只是在下面还是在这儿就不知道了?总之不能不防。
这了防止那白色的肌肤在黑夜中成为鬼子的靶子,他特地在湖泥里翻滚了一阵,把自己的身躯完全融进了这无边的黑夜之中。
摸索着进了涧道,几经查看,他确信上面应该没有留鬼子的哨探。也是的,这个黑灯暗火的深山中,夜风袭袭,狼嚎阵阵,胆子小的都是受不了。对于那些信神信鬼的小鬼子来说,呆在这里实在不是个好差使。
从山下传来的一丝弱弱的光线可以知道,那鬼子的宿营之地应该是在那宰光猪鬼子的那个山谷。梁宇暗自惊讶:“奶奶的,那么多的同类猪尸,这此活着的畜牲也能吃得下睡得着?真是不能不佩服佩服啊!”
实在是看不清路径,梁宇便是沿着那涧道的湿痕,一步一步地往下摸去。依稀感觉那涧道虽然湿滑,但落差并不是很大,而且也没多少障碍,只要小心点,不失足,完全可以走的。(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_书_网 _)梁宇便是小心地用脚先下,一路滑爬着往下潜去。
整整一个多时辰,总算接近了那断崖,上面那些“猪尸”都给清理干净了,但空气中的还残存着那些异国牲畜留下的浓郁血腥味,不停地肆虐着他这个中国人的鼻子,好几次都几乎要打喷涕了。
此时,山中的浓雾极厚,似乎是抓得住摸得着,这可对他的摸衣服行动很有利的,梁宇心中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