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无谓的牺牲,我们有的是时间!”方三和刘家豪领命,立即率了其他十人爬上了山,朝那个可渡的地点赶去。
梁宇和山虎卢查、闻忠回到炮兵阵地,梁宇忙道:“闻忠,把炮拉到山边,鬼子旅团级的炮火配备不弱,可别着了他们的道儿。”闻忠心里不以为然,但还是坚决地执行任务,立即让炮手把三门火炮全部拉到山脚下的安全之处。
他们还未歇口气,却听天空中传来阵阵啾啾声,数十发炮弹伴随着那倾盆大雨砸了下来,只把那几百米长的官道轰得坑坑洼洼,附近的小山及高地上的树木更是遭了大殃,只给鬼子的重炮轰得支离破碎,有点惨不忍睹。
闻忠吐了吐舌头,张大了嘴巴,笑道:“团长,您真是神了,怎么就知道鬼子要还击?”梁宇道:“鬼子的炮兵总得找点事干嘛。好了,由得他们去轰吧,我困了,先睡伙。嗯,闻忠,派人找个隐蔽的地方观察鬼子的炮兵阵地,他们轰完了,就轮到你们轰了。注意安全。”他吩咐完,立即缩进山窝里的一个凹洞,也不管全身湿透,太困了,先睡一觉再说。很快便进入了梦香。
山虎有样学样,但冰凉的山窝,震天动地的爆炸,让他的眼睛又合又闭,却总是难以进入状态。不一会儿,耳边更是多了种噪音:呼噜——呼噜——有点裂石惊耳的味道,更是难以入睡。
外面的官道已是热闹非凡,那鬼子的炮兵可是来个无差别的轰击,从离河岸一里开始,一直轰出七八里以外,每一炮下来,总能溅起一地的泥来。
那轰隆隆的炮声和呼噜噜的鼾声,彼此呼应着,只让山虎躁动不安,心中又不能不佩服:“老大果然有过人之处,那么大的响动,都能睡得着觉。钦敬钦敬啊!”
光着膀子的闻忠和一班炮兵,却是兴高采烈地忙活着,观察的观察,检查炮的检查炮,修路的修路,他们得保证用最快的速度的把炮拉到官道上。这鬼子还真是狠啊,居然把路面都炸得一塌糊涂。没办法,只能去找泥石去填坑了。
闻忠一脸的狂热,望着给雨衣包得严严实实的三门火炮,却是万分的温柔,这两次的打炮,实在是有难以形容的满足感,可惜这些炮难以拉回山里,否则……哼,都是这班该死的日本鬼子作的孽,让这些炮活不下来,这笔帐一定得跟他们算算。他不停地计算着,等待着,他要让这三门炮的余热发挥得更好更好……
鬼子的炮兵不遗作力地狂轰了四十分钟左右,只把能炸的都炸了一遍,只是单方面的“发言”,他们也渐渐的感到无趣了,他们相信支那军队要么是逃了,要么就是给轰得死啦死啦的了,炮弹可是挺贵的,不能多浪费,又轰了一轮,他们便自觉地停止了炮击。几个观察员到前方高山顶,左观右察,终于得出了对面已经没活物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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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牛岛满少将
第六师团第三十六旅团的旅团长牛岛满少将是个颇有谋略又极为谨慎的人,部下的血和肉没有让他冲动。(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奇_书_网 _)当他率领大部队赶到这里时,差点就要晕过去了,自己手下的23联队竟然损失如此惨重,三千多人的帝国精锐竟然生生地给炮轰死了二千多人,就连联队长冈本镇臣大佐也成了一团肉屑。
这些都是帝国的精兵呀!从上海到南京再到安徽,一路杀将过来,根本就没有对手。几时吃过这样的亏?损失了那么多的帝国优秀的士兵和军官,他真是心如刀绞,但形势让他极快地冷静下来,他告诫自己不能冲动的捏。这次袭击帝**队的凶手,他隐隐猜到肯定是杀害同僚坂井君的凶手!那是一支极为可怕的支那军队啊!从师团部传来的消息,这支支那军队就一直潜伏在深山中,人数虽然有点矛盾,但绝对是少不了。能一举让冈本保之联队玉碎的支那人至少得十倍的兵力。那么这支可怕的军队人数肯定不会少于三万人,而且拥有重炮等重武器,火力极猛,绝对不同于以往撞到了那些支那饭桶对手。
牛岛满少将不是狂妄自大的人,他能百战百胜,一是靠勇敢,一个便是他的谋略。所以接到进军安庆的命令后,他是尽量地收缩各部队的行军距离,相互之间有个照应,稳立于不败之地。
前军遇袭,他很快就赶了过来,望远镜所及却是一地的尸骸,短短几十分钟他的这支身经百战而且战无不胜的联队竟然给打残了,这支那人是何等的战斗力啊?绝对比传说中的可怕!虽然是偷袭,但就他们选择炮击的这个地形,实在是太好了,叫人躲都没地方躲啊,还不统统死啦死啦的?他甚至在想,如果由他指挥,自己那点幸存的零星人马都可以收拾掉……
支那军队既然敢在这里设伏,那么安庆城恐怕就是凶多吉少了,以那波田重一的两三千的残兵败将能抗得住数万支那人的进攻,能保住安庆吗?他不相信!这里有支那人,安庆必然已失守,怪不得他们所发的电报,便如泥牛入海一般。牛岛满少将突然间感觉到全身乏力,有点心虚了。这可是他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在南京和支那人的精锐部队进行殊死血战,当时他也没有这种感觉,为何现在……
他定了定神,不管了!先把对面的支那人彻底摧毁再说,他要用炮火把自己心中的恐惧感全部轰灭掉,毕竟帝**人如果怯战,那绝对是一种天大的耻辱!于是他命令了自己的直属炮兵联队开始轰击,这该死的天气看不出轰击效果,但至少把那支那人轰得不敢再反击!
不会是早已逃跑了吧?牛岛满心生疑惑,连续再派出三批观察员去侦察,现在那河水是更是湍急了,暴雨已引起了山洪暴发,根本没有囚渡的可能,不过从这面各种角度看过去,没有发现有任何支那人的踪影!
是不是可以确定支那人都死光了,或者早逃跑了?他心里很矛盾,既愤怒又有点高兴,毕竟现在自己玉碎了二千多人,差不多占了旅团的三分之一左右,损失太惨重了。能不和他们接战那是最好不过了,但那狼籍的死亡之谷又让他伤心,这仇几时才能报?还能不能报?
没法子,都是帝国的勇士,必须好好安置,反正现在都过不了河。他很伤心地把手一挥,让一个大队过去清理勇士的遗体。不一会,他又让另外一个大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