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立将栅栏上三个大缺口堵的严严实实;可惜,栅栏上不只三个缺口,其它缺口处仍有敌人不断涌处,双方厮杀人数的差距,仍在不断拉大。
厮杀不到顿饭工夫,忽又听得山前鼓声大做、杀声震天。那王鹞子在战团里惊急大叫:“敌人两面夹击!前山人少,绝守不住;大当家的,这里交给我,您快带兄弟去前山帮忙!”
此时入寨的敌人已不下两千余,蝴蝶寨的六百喽啰,却已折损近半;剩下不足四百名喽啰,被敌人分割成几块包围剿杀,伤亡不断。
张肖听得王鹞子呼声,百忙中偷眼观望,见了双方对战情形,不禁黯然长叹:“哪还有人手可分往前山帮忙?寨防尽失,已成定局!”微一沉吟,又扬声叫道:“敌已入寨,不必在此做无谓之争!敬龙兄弟,劳你冲开血路,救我手下脱困;小的们,退往聚义厅,凭地势而守!”
陈敬龙应声而动,弃了所守缺口,冲向一伙被困喽啰,血刃狂舞间,连斩三十余敌,将包围圈生生撕开,叫道:“蝴蝶寨的兄弟,跟着我走!”引了那些喽啰,又冲往别处……片刻工夫,已将所有受困喽啰救出,聚在一起。
张肖奔去众喽啰之前,叫道:“随我冲突!敬龙兄弟。在前开路!”陈敬龙杀的兴起,喝道:“烦萧老前辈开路,敬龙断后!”萧天王答应一声,赶去张肖身边。挥舞键子枪,将阻路之敌一一戳杀,引队往寨内冲去。陈敬龙不随队伍行走,血刃舞的如风车一般,只往敌人密集处乱撞,所到之地,残肢乱飞、惨叫连天!
那些来攻山的山贼,虽都是凶悍狂野之徒。但却也毕竟是人,知道世上有“畏惧”二字;如今碰上陈敬龙这样一个更凶、更悍、更狂、更野之敌,焉能不生惧意?况且,眼见他来去如风、屠人如割腐草。势不能挡,又有谁能甘愿迎上去白白送死了?
陈敬龙冲突片刻,已斩杀不下百人;众敌深畏其勇,大呼小叫、纷纷走避,乱成一团。一时无法结力追击蝴蝶寨喽啰。陈敬龙见张肖引众安稳退去,行出已远,方暂停杀戮,抽身退走。
待攻山之敌混乱止息。冲去前山时,前山守寨喽啰亦已被张肖带走。众敌由内破坏机关。解除防御,不一刻。前山之路亦通,山下之敌涌上;不必细述。
只说陈敬龙、张肖等人退往聚义厅。
那聚义厅甚是高大宽敞,足可装下千把人;通体为厚重大石砌成,极是坚固,唯正对山前开有木门,以供出入。门前数丈外,又有一座一人多高、丈许方圆的平整石台,是为寨中首领督练喽啰的观兵台。
陈敬龙等人到时,寨中老弱妇孺皆已移入聚义厅,厅内哭声一片。有坚厚石壁阻敌,聚义厅其余三面已不需十分防护,唯大门所在一面,需格外重视。张肖聚集所有喽啰,约六百余人,尽数布在聚义厅前,列阵备战。
准备方妥,敌人已至。夜色中,只见人影憧憧,漫延无边,不知多少。待到了近处,敌人迅速分散,将聚义厅包围严实,随即又整理队伍、纷纷点起火把照明,并不立即发起冲击;显是认定胜券在握,已不需再忙碌行事。
待敌队整理完毕,一人分众而出,得意大笑道:“张寨主,你处处与我作对,却到底斗我不过!哈哈,如今你山穷水尽、无路可走,还不束手自缚、曲膝求降,更待……”话犹未完,忽地看见陈敬龙,不禁一愣,愕道:“你怎会在这里?”随即又看到萧天王,更是惊异,叫道:“你是……神木教人?”
此人身穿灰色长袍,手提长剑;浓眉大眼、器宇轩昂,虽容颜颇显憔悴,但顾盼间仍凛然有威;正是十三寨总盟主,“铁骨丹心”汪明道。
萧天王听他疑问,冷冷应道:“神木教护教南天王,萧竹!”
汪明道一愣,失声惊道:“护教天王?!”陈敬龙笑道:“姓汪的,明告诉你吧,林正阳阴谋破败,已被逐出神木教;赴会豪杰均安然无恙,稍后便会赶来。你若不想死的太难看,趁早束手自缚,归降我们,不然,今晚定教你身首异处!”张肖接口叹道:“山穷水尽疑无路时,往往便柳暗花明又一村;姓汪的,你以为今夜稳赢,似乎高兴的太早了些!”
汪明道脸色大变,愕然半晌;忽地咬牙笑道:“死到临头,还敢狂言欺我,当真可笑!既然你们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便成全你们!——小的们,给我杀!”
话声未落,他手下众人已纷纷向前,冲向聚义厅大门。陈敬龙与萧天王一齐上前,一舞血刃、一舞链子枪,将正面来敌挡住,顷刻间连杀三四十人。二人身后,众喽啰结阵而守,亦战力大增;将两侧攻来之敌尽数击退。
汪明道见手下刚一冲击,便伤亡颇重,不禁有些恼怒,扬声叫道:“北野君,你们来助我成事,却一直不肯参战厮杀,这算什么?”
他叫声方出,身后人群里一人应声笑道:“明道君,你的手下,太差了,简直就是一群废物!让他们滚开,看我们血族武士,是如何斩杀强敌的吧!”
说话声中,汪明道身后队伍被推搡分开,涌出一群人来;个个穿着黑色对襟长袍、腰悬细刀,正是血族武士。当先三人,一个身材粗壮、头顶半秃,一个双目泛绿、如若鬼魅,一个满脸脂粉、不男不女;正是在神木教粮库中,与陈敬龙交过手的三名血族高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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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四节、七强对战
三名血族高手率众而出,挑破身份,蝴蝶寨喽啰尚未如何反应,汪明道所率喽啰却已哄然大哗。
许多人惊讶议论:“‘血族武士’?这些人竟是血寇?!”“难怪这些人怪模怪样,原来不是我轩辕族人,却是血族狗贼!”“啊哟,咱们怎与血寇混在一起了?”……
那张肖何等乖觉?一见众人惊异,立知都是受了汪明道欺瞒,忙扬声挑拨道:“众位陷龙寨兄弟,你们的汪寨主,私通血寇、卖族求荣,今夜行事,实欲尽夺十三寨,为血寇北上打开道路!你们不知情时,随其行事,不算过错,但如今已知其真正面目,若再追随于他,可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卖国狗贼了!何去何从,大家好好想想吧,可别打错了主意!”
听了他这一番话,陷龙寨喽啰大多更显义愤恼怒,议论之声更响。一人大叫:“大家当的,咱们走绿林道儿的,可也不能忘了祖宗!血族是我轩辕族的死对头,咱们岂能与血寇勾结,做轩辕族千古罪人?”
另一人接口叫道:“山寨之间,互相攻伐吞并,算不得什么大事,但替血族出力,对付我自己种族,可着实太不成话!如此行事,岂不成了血族走狗了么?咱们凭什么放着好好的人不做,却要做狗?”
又一人叫道:“不错!大家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