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依我看,元兄还是别来多事……”
不等他说完,陈敬龙怒道:“要凭据,容易的很!林克希亚本领,不在陈某之下;欧阳干将,你来与陈某较量一场,若你打得过我,那击杀暗族金宫骑士林克希恶的威风,便都算在你一个人头上,如何?”
欧阳干将并不知陈敬龙现在本领究竟达到何等水平,但眼见他手足残疾尽去,已知他武力施展定远胜行动不便之时;自忖没有十足取胜把握,却哪敢轻易应战?踌躇片刻,轻叹口气,强笑道:“就算击杀林克希亚,非干将一人之功好了;但至少干将面对金宫骑士时,没被吓跑!”
慕容滨滨低声喝道:“敬龙,这奸贼对你事情知道太多,殊难应付;须给他致命痛击,让他再开不得口才行;再不能对他客气!”
陈敬龙深以为然,扬声讲道:“欧阳干将,你说我惧怕金宫骑士,那我来问你:金宫骑士霍里弗曼,伤于何人之手?金宫骑士鲍兹,伤于何人之手?金宫骑士克罗斯,又是伤于何人之手?”
欧阳干将寻思一下,干声叫道:“空口白话……”
陈敬龙厉声喝道:“空口白话,却也未必不能取信于人!在场豪杰,须不是傻子,自有头脑判断!欧阳干将,我来问你:白虎军为何会突然散去,以至暗军轻入白虎腹地?我陈家军为何会被困相安城,苦等援兵不至?锡城粮草,为谁所劫?我流落暗族,又是受谁所害?
这些军中事情,众江湖豪杰未必详知,陈某这便细述一番,让大家明白!诸位,白虎军对抗暗军,本不至落败;而白虎军之所以会突然散去,只因欧阳干将突然袭了囤积军粮的锡城,将粮草劫去一空。白虎军无粮,军心大乱,才有分崩离析之事。锡城受劫一事,非同小可,想必白虎城区来的江湖豪杰,不会全无听闻,当可证陈某所言非虚!
白虎军散,还有一个原因,便是有敬龙战死的流言传播,以至白虎军诸将惊慌失措!散布那流言的,亦是白虎军一位大将,名叫唐遥怀,便是现在镇守白虎城的大将唐遥。他之所以会有两个名字,只因他本出自铸剑山庄,是为铸剑山庄大弟子!此人现为白虎城最高将领,名声定然不小,白虎地区来的江湖豪杰,应有耳闻……”
他说到这里,欧阳干将已是面如土色、汗流浃背;急急叫道:“干将尚有要事在身,不便在些久留!诸位,干将失礼,告辞了!”说着,跃下看台,抬步便要往场外走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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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四十八节、正阳厚颜
搅散白虎军,以至暗军大进,事关轩辕安危,着实非同小可;其严重性,与陈敬龙“凶残狠毒、滥杀无辜”等个人品性小事,简直不能比较。若此事被众江湖豪杰得知详细、予以确认,则欧阳干将“护族英雄”形象势必不保、“民族罪人”身份暴露无疑,立会招致群豪围攻,有死无生。
欧阳干将见陈敬龙忽地下定狠心,要当众揭破这要命之事,焉能不慌?惊惧之下,再不敢稍有耽搁,趁众豪杰未曾反应过来,便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陈敬龙见他要走,忙大叫:“拦住;莫让他逃了!”话音未落,秋长天、商仲霆、慕容滨滨、商容儿、吴旬、元希田六人,已接连跃下看台,抢去欧阳干将身前,拦住去路。
随欧阳干将赴会的那二十余名铸剑山庄弟子,见拦路众人均神色不善、敌意显然,忙各抽长剑在手,赶去欧阳干将身边围护;但慑于秋长天威名,却无人敢贸然上前动武。
欧阳干将面如死灰,转头望向陈敬龙,凄然问道:“你当真要置我于死地?”陈敬龙冷冷应道:“大会开始之前,我已向你说的明白;再敢犯我,必不容情!”欧阳干将急道:“我已退出争竞,不碍你事;何苦做的太绝……”陈敬龙恨声打断道:“战死在相安城外的那些轩辕将士,英魂不灭,夜夜来见我,催我替他们报仇!”欧阳干将稍一沉默,黯然轻叹一声,垂下头去,再不多言。
众江湖豪杰见欧阳干将如此反应,情知陈敬龙所说应该不假,登时人人愤慨;有些性情急躁的,已握上兵刃、立起身来,只等事情一得确定,便要冲上去围殴欧阳干将。
散客看台上立起一位青年侠士,拱手问道:“陈少侠。白虎军散、锡城遭劫这两件事,我等皆有耳闻;但究竟二者孰在先、孰在后,其间有何联系。我等却都不甚了解!还望陈少侠说个详细,使我等能得知真相!”
这人问话刚完,另一座看台上又立起一人,扬声问道:“白虎军散后。分成几股势力,互不往来;所以在下一直以为,白虎军之所以会散,定是将领不合所至。现在听陈少侠一说,似乎其幕后另有隐情。并非如在下所想这般简单;还望陈少侠指教,让在下知其究竟才好!”
这人话音未落,又有许多人乱纷纷嚷道:“陈少侠,快讲一讲,让我等明白究竟!”“这件事非同小可,务必要弄个清楚才行!陈少侠,快告诉我等真相如何!”……
陈敬龙稍一凝神,正要开口讲述。{书友上传更新}却听姬神医幽幽叹道:“失主则军心必乱。军心乱则必败!……轩辕族,真的危险了!”
陈敬龙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了他话中意思;转头望向姬神医,正色道:“待大会结束,敬龙立即赶回铁盔山,引陈家军奔赴前线;绝不给暗军趁势而进的机会!”
姬神医摇头叹道:“失主之军。定会生乱!陈家军去抵挡暗军,又有谁能平定失主乱军?……白虎地区的百姓。要遭殃了!”
陈敬龙迟疑应道:“姽婳郡主颇有机智,或能稳定乱军!”
姬神医叹息问道:“‘或能’。便是‘未必’了?你要让亿万黎民百姓,冒一次生死大险么?”
陈敬龙沉吟片刻,无奈长叹一声,转向秋长天等人望去,闷闷叫道:“放他走吧!”
此言一出,秋长天等人齐齐一愣;欧阳干将亦是猛然抬起头来,满脸的错愕茫然。
元希田迟疑问道:“陈少侠,你说什么?我……我可不是听错了吧?”吴旬急道:“陈少侠,宽容也得有个限度!他把咱们陈家军害的那样惨……”
陈敬龙摆手打断他说话,叹道:“只凭陈家军三十万人马,未必挡得住暗族百万大军!多一支对抗外敌的力量,总是好的!”
吴旬急道:“可是……可是……他欠下的血债……”不等他说完,秋长天沉声喝道:“龙儿说的不错!轩辕危亡之际,对抗外敌才是最要紧的!”说着,转身往看台走去,再不理会欧阳干将。
吴旬见秋长天放弃拦截,微觉错愕;沉吟问道:“慕容将军,你怎么说?”慕容滨滨略一踌躇,幽幽叹道:“敬龙说过,我和他是同一种人;我们永远不能不顾大局,就算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