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3 章(1 / 1)

净尘传说 千载飞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右臂反转,将手所持那一团浓重血光还于背后,蹿上前去,蹲身搂起倒地女子,她脸上仔细一看,大叫一声:“秀儿!”叫声凌厉惨痛,如旷谷猿啼,闻者心悸。

众军兵眼见来者恍如天降神人一般突然而至,又如地狱恶鬼一般屠人如割腐草,不由都惊的呆了;人人疑梦,怔怔望着那古怪青年,茫然失神,不知反应……

……

这青年,自是陈敬龙无疑。

他途屠余军兵之后,一路紧赶,来到此处;却万没想到,终究还是来的晚了,寻到的秀儿,已是满身鲜血、垂危将亡。

秀儿被陈敬龙搂起、耳闻他一声大呼,登时呆住;定定望着他面容,茫然若痴。

陈敬龙打量她伤势,见胸膛、侧腹两处剑伤血流不止,不由惊的手足无措;慌道:“这怎么好?这……这可怎么好?”念叨着,便要将秀儿放下,为她治伤止血。

秀儿猛地抬起手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死死揪住陈敬龙领口不放;喃喃问道:“是你么?……是他么?……是真正的你,来找我么?”

陈敬龙微微一愣,随即懂得了她话意思,心酸楚难当;柔声应声:“是我,也是他!……他本就是我,我一直是他,我早就找回自己了;现你见到的,是真正的我!”

秀儿两行清泪缓缓流下,脸上绽出笑容,喃喃叹道:“他来找我了,终于来找我了!……我见到真正的你了,真好……”话尚未完,口又溢出许多血沫。

陈敬龙急道:“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我先给你治伤……”

秀儿微微摇头,将他衣领揪的紧,急道:“抱着我,别放开,千万……千万别放!……我没多少时间了,别让我带着遗憾走……”

陈敬龙见她伤势,已知她必不能活;听她这样一说,觉心痛的如被刀剜一般;不忍让她失望,忙将她紧紧搂怀里,安慰道:“不放,不放;我就这样抱着你,一直抱着……”

秀儿满足的轻叹一声,缓缓松手,放开他领口;定定望着他面容,喃喃笑道:“我本以为,只能梦与你相见,万没……万没想过,居然真的能见到你……”

她一语未完,旁边几名军兵已反应过来,乱纷纷嚷道:“此人是敌非友,杀了他!”“大家一齐上啊,还等什么?”……

陈敬龙见叫嚷声打断秀儿说话,不由的愤怒焦躁,左臂搂紧秀儿,右手去地上拾起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块,甩手掷出。

他这运上内力的一掷,力道岂是寻常?那石块带着“呼呼”风响,疾掠三丈余,正正击一名叫的响的军兵头上;登时将那军兵打的盔碎头烂,永远再叫不出来。

众军兵见此“敌人”随手投石,便能杀人,无不惊骇恐慌;不约而同后退几步,离此强敌远一些;胆虚之下,并没人敢当真上前攻击。

陈敬龙咬牙低吼道:“我现只想好好说话,没空打架杀人;不想死的,趁早闭上鸟嘴,别来吵我!”

众军兵受他威势所慑,果然都将嘴巴闭的紧紧,不敢再出半点声响;场复又安静。

秀儿眼神采闪动,颇显兴奋;笑叹道:“我就知道,真正的你,一定……一定是这样威武悍猛的,就像这张弓的模样!……我以后不再需要它了,把他还你……”一边说着,一边摸着将怀包裹慢慢打开。

包裹内,是一把乌沉沉的大铁弓,模样十分威猛;正是当初被秀儿去留作念心的霸王弓。

陈敬龙眼望旧物,回想当初秀儿与自己离别时那一番依依不舍、深情厚意,再看看她现奄奄将毙的模样,胸酸的疼;哽咽叹道:“霸王弓如此沉重,不便携带,想不到过了这么久,你还留着!”

秀儿喘息笑道:“原来它叫霸王弓!……好名字!……我的男人,是威风盖世、无人能敌的霸王……用这张弓,合适……合适不过!……来,我为你佩上……”说着,用力端弓,想将它套到陈敬龙肩上;可惜,她重伤之下,哪还有力气拿起沉重的霸王弓?连使了几次力,却终究端不起来。

陈敬龙忙自己将弓取起,斜挎肩上;难过之下,忍不住落下两颗大大的泪珠。

秀儿抬手轻轻抚摸他面庞,柔声笑道:“不要流泪!……你是无人能比的英雄,是……是天下无双的豪杰!……英雄豪杰,可以流血,不能流泪!”

陈敬龙拭去泪水,强笑道:“不错;可以流血,不能流泪!你放心,以后再不会有人见到我流泪了!”

秀儿笑容愈盛,微微转头,望向一旁那名正呆立失神的副将,得意问道:“我的男人,来了!……我先前说……说他是盖世豪侠、绝世勇将,是……是天下第一奇男子,可有错么?……我说十个你加一起,也抵不过他一根手指,你现可信了么?”

陈敬龙见秀儿转头质问,也随她目光看去;一见那副将手鲜血淋漓的长剑,立时怒火狂涌、杀心大动;等秀儿刚一住口,立即沉声喝问:“是你把秀儿伤成这样,是不是?”

那副将见陈敬龙面容扭曲、双目充血,狰狞如伤恶兽,早吓的大气也不敢出,哪还顾得回答秀儿问话?眼睛紧紧望着陈敬龙,防其暴起,脚下缓缓移动,向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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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一十二节、冲冠一怒

五一十二节、冲冠一怒

陈敬龙见那副将畏惧后退,便扶着秀儿慢慢平躺下去,柔声安抚道:“我不远走,只略放开你一下,马上便又回来抱着你了;不要担心!”

秀儿转回头,痴痴望着陈敬龙面容,喃喃笑道:“我不担心……你不会丢下我……我知道的……”

陈敬龙强颜一笑,自她颈下抽出手臂,慢慢站起;不等站直,脚下猛地一蹬,向那副将扑去;右手疾探间,已揪住其衣甲领口,随即向后连跃两跃,提着那副将退回秀儿身边。

他这一番举动,全力施为,当真迅如疾风。众军士根本未能看清他究竟有何动作,只见场人影晃了两晃,本已快要退入人群的己方副将便忽地前移两丈余,被“强敌”提手。震惊讶异之下,众军士皆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无人能出半点声响。

那副将未及做出任何反应,便已被擒,也早惊的呆了;愣愣望着陈敬龙,愕然失神,如梦;右手空拿长剑,却不知挥舞攻敌。

陈敬龙与那副将四目相对,咬牙恨笑道:“我倒要瞧瞧,似你这般残暴害民的将领,肝肠究竟是何颜色!”言毕,内力起处,左拳猛出,狠狠击那副将肚腹。

“波”一声闷响,如鼓面破裂之声;只见陈敬龙左腕直直抵那副将肚上,整只手掌已然不见。却是大力一击之下,那副将衣甲、肚皮被击穿,陈敬龙拳头直打入他腹内去了。

那副将受此重创,惨嚎一声,痛的四肢抽搐颤抖,长剑脱手落于地下;垂头向拳处望了一眼,立时双睛突出,如见鬼怪;嘶声叫道:“不可能……这……这……怎么可能?……”

陈敬龙狰狞笑道:“只要力气大些,但不难做到,没什么不可能的!”口说着,左臂缓缓转动,手掌他腹内力上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