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其事成,后果可当真不堪设想了!”
洪断山迟疑道:“江湖豪杰聚集一处,实力不容小觑……林正阳若想以军队围杀赴会者,必受重创……”
陈敬龙笑道:“他不会明打硬碰,必定还有阴招儿要使。洪大侠,您赴会时,要多带洪家好手,千万小心提防!”
洪断山缓缓点头,寻思片刻,向躺地上的周立望去,沉声问道:“林正阳究竟有什么阴招儿,要奇牌大会上使出?”
周立怔怔应道:“我怎么会知道?……我同师兄已经被派来玄武地区好久了……”
他话尚未完,却听旁边一名正给段良包扎伤口的洪家人低声叹道:“不用忙了,已经断气了!”
乍闻此言,陈敬龙、洪断山、周立三人齐齐一愣。洪断山急上前分开洪家人,俯身段良左胸一摸,果然不觉心跳,确已是死的透了。
周立茫然半晌,喃喃唤道:“师兄……师兄……”忽地惨号一声,不顾伤势,挣扎翻身,四肢着地,爬到段良身边;将其尸体搂入怀,痛哭大叫:“你不能死……不能丢下我!……呜呜……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从没片刻分离……没有你……呜呜……我不知该怎么活……不知怎么活……呜呜……”痛哭之声,撕心裂肺,令人闻之心悸。
陈敬龙定定望着周立,面如沉水,冷冷劝道:“既然你不知该怎么活,不如随你师兄一起去;阴间继续做伴儿,倒也不坏!”一边说着,一边抽出龙鳞血刃,将刃头搭周立颈间。
洪断山错愕叫道:“敬龙,你这是干什么?”话刚出口,周立已恍然叫道:“不错;师兄已死,我又何必独活?”扭颈向刃头上一抹,立时鲜血狂涌;喃喃轻笑道:“师兄,我来陪……”话尚未完,向前一扑,压段良尸体上,再无声息。
洪断山俯身周立鼻端一探,又怒又急,喝道:“敬龙,你这又何必?此人重义,十分难得;你为何要引他寻死?”
陈敬龙面不改色,甩去龙鳞血刃上所沾血珠;淡淡说道:“他师兄弟两个,引导玄武城主多行恶事,害的无数姓家破人亡,罪不可恕;难道只因重义,便可不计其所犯过错么?我让他自己寻死,全其义气,已是十分厚待了!”
洪断山气急败坏道:“留他一命,让他做个人证,奇牌大会上揭穿林正阳恶行,岂不好?”
陈敬龙笑道:“一个无名小卒,平白指证神木教主,有谁肯信?这人证留与不留,其实毫无分别!”
洪断山寻思一下,缓缓点头,叹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唉,我看到如此重情重义之人丧命,虽明知其该死,却仍免不得心不忍!”
陈敬龙平伸血刃,指向城内,咬牙说道:“洪大侠,这城被害死的无辜姓,数不胜数;您那一片仁侠之心,只留着怜悯那些无辜姓,却不必浪费害人者身上!”提起这话头,忍不住怒气横生、凶性大动;向城下余名哭哭啼啼的受绑男女望去,厉声喝道:“把玄武城主十四名妻妾、五个儿子、八个女儿,给我押上来;一共二十七人,少一个,我便拿城主府侍卫充数儿!”
他话音未落,城下众侍卫已哄然大哗,都忙不迭的行动起来;片刻工夫,已自人堆里找出二十七名男女,押上城来,送至陈敬龙面前。
玄武城主惊急大叫:“陈敬龙,你答应过,不会滥杀无辜……”陈敬龙冷笑道:“为自己享受,坦然挥霍民财民力、作威作福者,并非无辜!”言毕,抬血刃指向一名押人上城的侍卫,冷冷问道:“你们押上来的,都是正主儿么?可没有随便抓人凑数儿?”
那侍卫见龙鳞血刃指来,早吓的冷汗淋漓;结巴应道:“不敢,不不不敢……我们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万不敢欺骗陈将军;这都都都是正主儿,绝没有假……”探手扯过身边一名二十出头的锦袍青年,继续道:“这就是玄武城主的三儿子,是我亲手所擒!”
陈敬龙冷冷笑道:“很好!”话音未落,血刃横挥,已将那青年头颅斩落。
玄武城主嘶声大叫:“陈敬龙,你先来杀我,先来杀我……”一边呼嚷,一边奋力挣扎,欲扑向陈敬龙;只可惜,被两名看押士卒紧紧按住,空自用力,却挣扎不脱。
陈敬龙摇头笑道:“你不忍看着家人惨遭屠戮,宁愿先死,是么?嘿,你可知你迫害之下,有多少无辜姓,眼睁睁看着家人惨亡,却无力挽救,痛彻心肺?我留你这许久,就是要你眼看着至亲之人一个个惨死,尝尝那撕心裂肺的滋味儿;岂能容你先死?”话未毕,血刃竖劈,早又将另一个锦袍青年剖成两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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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九节、因勇受忌
五零节、因勇受忌
其余二十五名男女眼见陈敬龙连杀两人,出手狠辣无情,不禁都骇的屁滚尿流;纷纷瘫坐地、惊号慌叫;极显凄惶可怜。
陈敬龙不为所动,血刃起落不停,排头剁去……
城下军兵听得城头惨叫连连,齐齐观望;见陈敬龙不分男女老幼,一味屠戮,绝无半点迟疑怜悯,冷硬异常;不由都看的呆了。
那玄武城主眼见妻儿逐一惨亡,肝肠欲断,早痛的哭不出来;只是呻吟哀叫:“陈敬龙,你好狠……好毒……”
不一刻,陈敬龙将玄武城主妻妾儿女斩杀殆,又缓步踱到玄武城主身边,左手揪其衣领,高高提起,厉声喝道:“这一斩,替商家报仇!”话音未落,血刃疾起,将其右臂齐肩斩落。
玄武城主长声痛叫,双眼上翻,几欲晕去。
陈敬龙对其痛苦情状理也不理,又道:“这一斩,替其他被安上叛逆罪名、无辜遭难的人家报仇!”言毕,血刃再动,又将其左臂斩落。
玄武城主再吃此痛,终于承受不住;闷哼一声,昏厥过去。
陈敬龙如若未见,自顾言道:“这一斩,替因你胡为而枉送性命的将士报仇!”血刃动处,又将其右腿齐膝斩落。
玄武城主剧痛刺激下,从昏迷醒转过来;喘息呻吟道:“杀了我……求你……给我个痛快……”
陈敬龙森冷笑道:“无数人因你而不痛快,你又岂敢奢求痛快?……这一斩,替萧条不堪、繁华不的玄武城报仇!”血刃再挥,将其左腿斩落。
玄武城主四肢皆无,血如泉涌,已没了呻吟说话的力气;双目半闭,头颅低垂,一动不动;唯余喉间“咯咯”轻响,证明其仍未毙命。
洪断山着实看不下去,近前劝道:“敬龙,你一刀取了他性命,何苦如此折磨于人?”
陈敬龙冷笑道:“他害人太多、罪过太大,不让他受些折磨,难解我心头之恨!”
洪断山不悦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虽然该杀,但你如此凶残相对,却未免有些过分了!”
陈敬龙冷冷应道:“他做的过分,我便过分对之,天公地道!对此害民之贼,我只恨手段不够,不能折磨多,岂有丝毫怜悯施舍于他?”
洪断山见劝说不动,无奈轻叹,退开几步;默然伫立,眉头紧皱,闷闷不乐。
过不多久,玄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