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修建府邸正缺劳工,你便凑个数!跟我来。”说着,扯住陈敬龙手臂,转身就走。
陈敬龙见是入城,便也不运力抗拒,任他拉扯,跟随走去;待进了城门,方试探问道:“军爷,替谁修建府邸?给不给工钱?”
那军官头也不回,冷笑道:“给城主大人干活儿,一天管两个窝头就算不错了,还想要工钱?嘿,想的倒美!”
陈敬龙心怒气渐起;转目观望城内情形,见行人寥寥无几,街边店铺大半关门,昔日繁华失,一派萧条景象,不由是愤恨;暗自惦掇:“玄武城未历兵火之害,却竟败落至此,可见城主昏庸无道,对姓多有摧残!如此混蛋城主,罪该万死,就算没有商家之仇,我亦必杀之!”
走了片刻,那青年军官见抓“苦力”只默默随行,并不求饶哀告,颇觉意外;一边行走,一边转头打量“苦力”,疑道:“你这汉子倒有些与众不同!别人听说去做劳工,都吓的魂不附体;怎么你却毫无反应,泰然处之?”
陈敬龙淡淡应道:“待寻个避静地方,我跟你说几句话后,你自然不会要我去做劳工了,我又何必害怕?”口说着,转头四下打量,寻找僻静之处。
青年军官颇觉惊奇,疑道:“说几句话便不要你做劳工了?什么话这样厉害?”
陈敬龙笑道:“只凭说话,当然没这么厉害;还得给你看两件好东西才行!”
青年军官微一思,喜道:“你要送财物贿赂于我,求我网开一面?”陈敬龙含笑不语,只顾四下观望。
那青年军官见陈敬龙“默认”,不由喜的抓耳挠腮;左顾右盼,寻觅僻静处,比陈敬龙显情急;又走一会儿,望见路旁有条曲折小巷,便叫道:“那里僻静,到那里说话去!”不由分说,扯着陈敬龙直往小巷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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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零四节、城主恶行
五零四节、城主恶行
曲折小巷行走片刻,离正街已远。
那青年军官见巷暂无行人来往,便停下脚步,松开陈敬龙手臂,回身与他正面相对,低声命道:“这里够僻静了。你有多少钱财,现通通给我交出来,不许藏留半点;听见没有?”
陈敬龙笑道:“我只说给你看两件好东西,并没说有钱财给你;你张口便要钱财,真是莫名其妙!”
青年军官愕道:“没有钱财?……那有什么好东西要给我看?值不值钱?”
陈敬龙缓缓将双手举到面前,翻转打量,淡淡说道:“这两件好东西,能做许多事情,当真是无价之宝;可惜,你只能看看而已,却没本事拿去!”
青年军官听他话头不对,微吃一惊;抬手握上佩刀手柄,喝道:“你什么意思?”
陈敬龙不等他抽出刀来,向前一扑,双手齐动,迅疾如电;左手直伸,五指分张,捏住那军官两颊,手掌紧紧掩住他嘴巴;右手斜向下探,抓住对方握刀右手,用力一攥。
“格格”轻响声,可怜那被攥之手,扭曲变形,不成模样,却是已被大力挤的骨骼碎,彻底残废;连刀柄也再握不住,别想抽出刀来。
那青年军官右手剧痛,却又被堵住嘴巴,呼叫不出;情急下,本能的挥起左拳,击向陈敬龙胸膛。
陈敬龙挺胸坦然受他一拳,如若未觉,右手抬起,五指蜷曲如鹰爪之形,扣住其咽喉;森然笑道:“你手掌受我一握,当知我指力如何;若自问喉咙抵得住我一抓,便不妨大声叫个试试!”一边说着,一边松开左手,放脱他嘴巴。
那青年军官要害受制,哪敢稍动?痛惧交集下,冷汗淋漓、浑身颤抖;怔了片刻,硬起头皮恐吓道:“你敢伤害军官,好大……好大的狗胆!玄武城里有十万兵马,我若大声一呼,军兵齐至,你……你死无葬身之地!”
陈敬龙淡然笑道:“既然如此,你便管大声一呼,且看是我先死,还是你先死!”
青年军官见他毫无惧色,不由气沮;不敢再强硬相对,迟疑道:“算我有眼无珠,抓错人了!……好汉,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陈敬龙冷冷打断道:“你没抓错人;我正需寻人打听些事情,你主动送上门来,当真再好不过!你想活命,便老老实实回答我问话,若敢有半句虚言,我手指一收,立即送你见阎王去!”
青年军官愕道:“问话?……问什么话?”
陈敬龙沉声问道:“玄武城主,夜间是住老城主府里,还是住建府邸之?”
青年军官微怔,疑道:“你打听城主宿处,想干什么?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陈敬龙手指微收,不耐烦道:“我只想听答案,不想听废话!除回答我问题之外,你敢再多说一句,我立即取你性命!”
青年军官被他抓的喉咙疼痛,惊惧万分,不敢再稍有迟疑,匆忙应道:“城主当然住老城主府里;府邸刚动工不久,连大概模样也还没有,不能住人!”
陈敬龙又问:“老城主府,什么位置?”青年军官应道:“沿方才所走正街继续前行,穿过四条横道后,第五个路口向左一转,便能望见。城主府周围民房被拆除,一片空阔;偌大一座府邸兀立当,十分惹眼,不难找到!”
陈敬龙奇道:“为何要拆除城主府周围民房?”青年军官解释道:“当然是为修建府腾出地方了!不过此时各座府都刚破土动工,还不曾有可遮视线的楼阁立起,所以一片空阔!”
陈敬龙觉惊奇,问道:“‘各座府’?……难道要建的府邸,不只一座么?”青年军官应道:“当然不只一座。城主共有十四位妻妾、五个儿子、八个女儿,每个人都要建造自己的府邸;再加上城主自己也要盖一座府,总共得建二十八座府呢!”
陈敬龙倒吸口凉气,惊叹道:“二十八座府?!好家伙,这得用去多少钱财、劳力?玄武城主当真好大的手笔!”定一定神,又问道:“玄武城主哪来的这许多钱财?被占了居处的那些姓,又被迁往何处居住了?”
青年军官应道:“城主玄武城增加了十项税,又清剿了城几家叛逆,收其家产,再命令周围几座小城的城主各献一万金币相助,便凑够了修建府的钱财。至于被占了居处的姓么……老弱妇孺皆被驱逐出城,青壮汉子都被逼做劳工,替城主修建各座府……”
不等他说完,陈敬龙已气的目眦欲裂,喘息恨笑道:“好,好;难怪玄武城萧条到这般地步,难怪商家无辜遭难,原来如此!……玄武城主残暴害民,固然该死,其妻妾儿女坦然挥霍民财民力,亦罪无可恕;知道这些,我杀他满门时,便不会心怀不忍了,好的很……嘿,当真好的很!”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那青年军官立时被惊的面无人色;怔怔望着陈敬龙面容,喃喃问道:“你要杀城主大人满门?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不等陈敬龙应声,忽地省悟,失声叫道:“啊,商家!……你……你是商家的准女婿,陈敬龙!……难怪我看你有些面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