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2 章(1 / 1)

净尘传说 千载飞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监督后山防守;方才我巡查到山脚,见守护路口的哨骑都不见了,自然要出去查看一下;哪知却正碰上……”

她话尚未完,却见贺腾自一条岔路上快步走来。陈敬龙望见他,激动叫道:“贺大哥,我没有死,又回来了!”

贺腾如若未闻,并不应声;到了跟前,停住脚步,仔细向陈吴二人打量几眼,从怀里摸出白虎城主府通行金牌,双手递向陈敬龙,郑重说道:“贺腾谨遵将令,引军日夜兼程,赶任城主到达之前接掌铁盔山,不曾有误!今天……今天终于可以向将军复命了!”说这话时,脸上依旧严正如铁,却忍不住声音微微颤抖;说到后,声已哽咽,眼有泪光转来转去。

陈敬龙缓缓抬手,接过金牌,唏嘘叹道:“多亏有你,陈家军方得这栖身之地……贺大哥,多谢!”贺腾终于忍不住,两颗大大的泪珠夺眶而出,凄然叹道:“不是贺腾功劳,是王爷……是王爷英明!”陈敬龙想起白虎城主苦心孤诣,于垂危之际不忘陈家军,布置预留这退步之所,不由的心感激无限、酸楚难当,泪如雨下。

贺腾见他伤感,忙振作精神,岔开话头,大声说道:“将军与吴副将远行劳苦,快请上山休息!”

陈敬龙微一点头,强抑心伤感,抬步正要再行;却见山路上一条雪白倩影飞奔而下,直到自己面前,毫不停顿,直扑入怀,欢声泣道:“我知道你不会死的,我知道……我知道你会回来,一定会回来……”这人白裙如雪、秀丽无双,正是雨梦。

陈敬龙奇道:“雨梦?!……你不是玄武城么?怎么会到了这里?”雨梦顾不得解释,只是抽泣埋怨:“你答应过,会安安稳稳等我回来……你说话不算……你答应过的……”

纣老怪见又一个陌生女子与陈敬龙如此亲近,着实忍耐不住;怒声问道:“兄弟,你究竟怎么回事?怎么除了容儿,又有这许多女子与你纠缠不清?”

雨梦听他质问,激动情绪稍抑,从陈敬龙怀里退开,向纣老怪微一打量,迟疑问道:“这位前辈是……?”纣老怪皱眉应道:“江湖人都叫我纣老怪!”雨梦恍然道:“啊,原来是大哥!”纣老怪愕道:“你叫我什么?”雨梦施礼应道:“我叫陈敬龙‘二哥’;您是他的结义大哥,我自然也应该叫您‘大哥’!”

纣老怪听她解释,原来与陈敬龙只是“兄妹之谊”,怒气登平;苦笑道:“好,好;纣老怪年近花甲,竟成了这妙龄小姑娘的‘大哥’,当真有趣的紧!”雨梦无奈叹道:“没办法;我与容儿情同姐妹,她也叫您‘大哥’,我实不好称您为前辈……”

她话尚未完,只见山路上又忽喇喇奔下许多人来;当先一个黄须壮汉大笑大叫:“敬龙兄弟,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便死的!哈哈,吴旬兄弟,你也活着,当真好极……”

这黄须壮汉自是项拓无疑。他身后的,正是严奇、左烈及虎狂军的几位副将;还有一名猥琐青年,腰间围系着四个皮囊,累累赘赘:正是当初被雨梦送往玄武城救治的双绝老人弟子元希田。

陈吴二人得见故友,喜不自胜,忙迎上前。众人自有一番悲喜寒暄,不必细表。待众人情绪稍平,陈敬龙又将纣老怪与众人一一引见;纣老怪不但江湖驰名,大闹无极城后,军将领也无不闻其大名;众人听得竟是天下少有敌手的江湖第一大魔头到来,无不又敬又畏,对他十分恭敬。

众人说讲交谈,慢慢去往山上;及到了山顶,昔日山贼所建许多木屋仍;却见一座木屋前,一名耄耋老者负手而立,望着走上山来的陈敬龙,脸上微显兴奋。

陈敬龙看清那老者,不由诧异莫名;忙快走去,叫道:“姬神医,您老人家怎会也这里?”

姬神医叹道:“我无家可归,只好随雨梦来这里了!”

陈敬龙愕道:“无家可归?……为什么?”

姬神医叹道:“说来话长;一会儿再慢慢向你讲述!这屋里有一个垂死之人,须你救治才行;别事先放一边,救人要紧!”微一停顿,又向严奇等人说道:“诸位,请稍后再寻陈敬龙说话;让他先见该见之人!”

众人听他一说,无不应允,再无人理会陈敬龙,只顾招呼纣老怪与吴旬,去往大的一间木屋。

待众人走远,姬神医命道:“陈敬龙,随我进来!”说着,转身推开屋门,当先走入。陈敬龙满腹疑窦,不得其解,只得随姬神医入屋。

木屋内,有些简陋家具器具;屋角一张木床,床上躺卧一人,身上盖有薄被。床边站立一名少年,十三四岁模样,相貌俊秀,红衣红;呆呆望着床上之人,愁眉不展。

听见屋门响动,那少年转头观望,待看见跟姬神医身后的陈敬龙时,眼霍地一亮;忙抢上两步,喜道:“师伯,您果然还活着!……这……这真是太好了……师傅有救了……”

陈敬龙仔细打量那少年面容,迟疑道:“你是……小子?”那少年连连点头,应道:“正是小子……子拜见师伯!”说着双膝一曲,就要跪倒行礼。

陈敬龙忙将他挽起,叹道:“太久不见;你长高了,有些大人模样了,我几乎认不出来……”刚说到这里,猛地一愣,急急问道:“‘师傅有救了’?你师傅……她……她怎么了?”

子神情一黯,反手指向床上,叹道:“您自己去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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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八十九节、商家巨变

四八十节、商家巨变

陈敬龙忙走去床边,一看之下,不由的心身俱震、呆若木鸡。(,观看本书)

床上仰卧之人,五官绝美,红如火,正是一别经年的商容儿;可她此时双颊深陷、脸色青灰,枯槁憔悴、瘦弱不堪;秀目紧闭,一动不动,若非胸膛微有起伏,几与死人无异;昔日容光点滴不剩,却哪还是以前娇艳无俦的样子?

陈敬龙怔怔望着她面容,心潮澎湃,有悲有喜,多的却是诧异骇然;呆了半晌,方回过神来,转头急急问道:“姬神医,她怎会这般模样?她……她受了什么伤?伤哪里?”

姬神医黯然叹道:“伤心里!……内伤外伤,我皆有法可治,唯有这心之伤,我束手无策,着实医治不得!”

陈敬龙愕道:“伤心里?”

姬神医缓缓点头,低声讲道:“她受了太大打击,悲痛难当,生念已绝,终日水米不进,只求速死。对这等心死之人,药石无功,我施平生所学,却也救她不得;只能看着她一日弱似一日,奄奄将毙,无可奈何!”微一停顿,又道:“你活着回来,或能让她死心复苏,再起生念,但究竟成与不成,我也并无把握。……唉,你好自为之,勉力一试!”言毕,摇头轻叹,转身慢慢走出屋去。

子见姬神医出屋,微一迟疑,忙也跟着奔出,外将屋门关上。

陈敬龙听姬神医一番说话,隐约有些明白;见屋里再无旁人,忙床边侧身坐了,探手轻抚商容儿面颊,柔声唤道:“容儿,醒醒!我回来了,你睁眼瞧瞧……快快醒来……”

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