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4 章(1 / 1)

净尘传说 千载飞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敬龙咬牙喝道:“我说要冲出去的一个,不是我,而是你!”吴旬愕道:“凭你的本领都冲不出去,我还有什么指望?这不是开玩笑么?”

陈敬龙瞠目大吼,长矛疾舞。接连撅翻十余名暗军,使周围敌军生起惧意。攻势略缓;喘息说道:“我身体虚弱,武勇难得施展,所以冲突不出;不过不要紧,我还有后一手准备;一会儿我体力暴涨、武勇倍增,定能冲开敌军;你跟紧我。莫要落下;等出了重围,你只管逃命便是,千万别再顾我!”

吴旬听了他这一番话,诧异不己,奇道:“体力暴涨、武勇倍增?那……那如何能够做到?”

陈敬龙狰狞一笑,恶狠狠说道:“我还有一粒狂兽丹!哼。这些来围攻你我的暗军,当真运气不好!”话刚出口,手上猛然加紧,长矛疾舞。将近身几名暗军扫翻,随即丢落长矛,探手入怀,掏出一粒药丸,丢入口,略一咀嚼,便即咽下。

吴旬骇然惊呼:“你吃了狂兽丹?……药性一过,你动弹不得。必死……”陈敬龙哈哈大笑,昂然道:“已然必死。复有何虑?”话未毕,旁边一名暗族骑兵挺矛刺来;陈敬龙眼精光暴闪。大吼一声,从马上跃起,闪过长矛,凌空扑向那骑兵,右肘压落,正其顶,登时将那骑兵打的盔裂头碎,一颗脑袋变成烂西瓜模样。

陈敬龙击毙骑兵,身形下落,其马前站稳,微一躬身,左手抓住那战马的右前腿,挥臂猛地一抡;那战马四足离地,如一颗被掷石机投出的大石,平飞出去,将近处并排站立的五骑撞的人仰马翻。

近处暗军见陈敬龙如此勇力,无不骇然,个个心生惧意,畏缩不前,攻势登时松缓。

陈敬龙却不肯松缓,刚掷出一马,脚步随即前跃,又抓起一名暗军步卒,横扫直砸,将其身体当成铁锤来使;口嗬嗬怪笑,犹如兽嚎。待砸死五名敌军之后,被他所抓暗军已被抡的支离破碎,不堪再用;陈敬龙毫不迟疑,丢落手的零皮碎骨,又双臂搂住一匹战马脖颈,将其抡起,左右挥扫、横冲直撞;无论是人是马,但被他这巨大“兵器”扫,无不被撞的筋断骨折、翻跌开去……

众暗军眼见敌人忽然间威猛无俦,出手虽全无章法,但悍勇几若非人,势不可挡,无不惊惧,均生退避之意;况且其巨大“兵器”打击之下,纵有拦截之心,苦无相抗之力,除了退避一途,确也再无别法好想。一时间,暗军重围如波开浪裂,被陈敬龙生生冲出一条路来。

到此时节,吴旬亦只有跟随陈敬龙而进,再无其它选择。

不一刻,二人冲至营北辕门前。陈敬龙扫翻紧守门前的几名骑兵,丢下马尸,去将闩门横木取下,拉开大门,嘶吼道:“快走!”随即将那粗如人腰、长约丈半的闩门横木搂怀,当作兵器,狂砸乱打,阻截追兵。

吴旬见他“大兵器”来去如风,不容打马冲过的空隙,只得跃下马背,地翻滚,从他“兵器”下滚过,抢出辕门,起身叫道:“咱们一齐走……”

不等他说完,陈敬龙厉声吼道:“少说废话,快走!我现半兽化,还有理智,一会狂兽化,理智全失,见人就杀;你我身边,有死无生!我不想误杀自己兄弟,你快走,快走……”

吴旬知道吃过狂兽丹将是何种情形,情知陈敬龙说的不错,自己再停留下去,一会儿非给他杀了不可;无奈何,只得叹息一声,转身向北疾奔而去。

这防线北面的护营围栏,均为粗木钉成,坚实无比;众暗军眼见一敌逃走,却一时撞不开自家围拦,不得开进兵之路;欲要从辕门正路冲出,却又被那勇力强到不可思忆的一敌阻住,冲不出去;一时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逃敌越去越远,渐渐隐于夜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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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六节、吴旬义气

暗军被陈敬龙阻住辕门,一时不得进兵之路;正彷徨无措之际,一员将领军兵丛大叫:“骑兵退后,弓箭手上前;乱箭射杀阻门之敌!”众暗军听闻命令,纷纷行动;前沿骑兵一齐勒马后退,离辕门远些。

陈敬龙回头观望,见吴旬已逃去无踪,暗暗松了口气;又见敌军前沿骑兵后退、后部弓箭手未及上前,正处于攻势稍断、无力紧逼之时,仗着心头一丝清明,暗自掂忖:“只要能暂脱追袭,借夜色掩蔽而逃,未必便全无生望;如此良机,不走待何时?”当下强抑烦躁亢奋,将大木一扔,转身便走。

他此时受狂兽丹刺激,力量暴涨,行动轻松如意,虽只凭左腿纵跃而行,但一跃便有两三丈远,当真去势如风、迅疾无伦。

众暗军眼见敌人要逃,纷纷叫嚷呼喝,欲要追击,但前沿骑兵正呈退势,想立即前冲,却如何能够做到?便众暗军约止退势、稍整队伍这短短时间内,陈敬龙早隐于夜色之,再看不见。

黑夜之,一人孤身而遁,途会不会改变方向、究竟会逃往哪个方向,殊难猜测。暗族数万军兵陆续出营,分成多支队伍,往不同方向追去……

只说陈敬龙,向北疾逃,走了约有一柱香的工夫,狂兽丹效力作越来越猛,神智渐渐糊涂;耳闻身后蹄声如雷,有兵马追来,终于再压不住打斗**,仰天“哈”的一声疯狂大笑,转身往追兵迎去。

双方相对而进,转眼碰一处;陈敬龙此时已理智全失,与疯恶兽全无两样;见许多人来到身前,全然不知思,悍然直撞上去。只凭本能反应狂打乱杀;杀了不知多久,忽地全身轻飘飘如被掏空,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待陈敬龙再次醒转过来时,身上已无丝毫力气。再动弹不得;却觉自己是倚一人怀里,而身形起伏颠簸不停。俨然是马上,不禁大觉诧异;竭全力,方张开口来,虚弱问道:“你是谁?”

被他所倚之人低声应道:“陈少侠,是我!”

陈敬龙听得是吴旬声音。加摸不着头脑,恍惚如梦;愕然良久,方怔怔问道:“你不是逃走了么?怎么会跟我一起?我……我隐约记得,好像与追兵打起来了……”

吴旬听他声音细若蚊蚋,知他太过虚弱,便也不容他多说;沉声解释道:“咱们兄弟一场。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我怎么能扔下你不管,独自逃命?我不想被你误杀。只能暂离一会儿,但我并不曾远走,只寻了个土坑藏身,留意你的动静。你退逃经过时,我看见了,便一直远远傍着你奔逃;后来你失去理智,撞向追兵,我便赶去帮忙。那支追兵只有千把人。被你一通狠杀,搅的乱成一团。我趁乱杀了进去,你附近跟随;不久你脱力昏倒。我便将你抢起,夺了一匹马,趁敌军乱势未止突围而逃!”

陈敬龙听他讲述完毕,微一凝神,听得身后有隆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