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正想再呼喝几句,将他们赶走,却听脚步纷杂,数十军兵簇拥着一个身着金色盔甲的年人来到门前。
那金甲人望见先前到此的那些军兵茫然呆立,不悦喝道:“你们不正经做事,这里什么呆?”
不等那些军兵接口应答,鲍兹已认出来人,脱口惊呼道:“梅特洛侯爵?!”
那金甲人听他呼声,转头望来,微微一怔,随即疑道:“你……你是鲍兹?……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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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节、卡因侯爵
鲍兹认出那金甲人,脱口惊呼:“梅特洛侯爵?!”
原来这身着金色盔甲的年人,便正是兄长、儿子皆死于陈敬龙之手,悬赏巨金购买陈敬龙级的卡因?梅特洛。
那卡因?梅特洛看清鲍兹相貌,惊疑不定,奇道:“你是……鲍兹?……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鲍兹定定神,苦笑道:“我的事情,想必您有所耳闻,又何必多此一问?”卡因?梅特洛微一迟疑,低声叹道:“我虽听说一些,但万没想到,你竟会落魄到这般地步,居然……居然会沦落到这偏荒小村安身!”
鲍兹悲声笑道:“能这里安身,已经很不坏了;若非多尔夫妇顾念旧情,收留照顾我,只怕我早已流落街头,沦为乞丐了!”
卡因?梅特洛眉头微皱,寻思一下,低声问道:“大帝究竟给了你多少抚恤金?”鲍兹轻叹口气,应道:“三十金币!”卡因一怔,愕道:“只有这么一点儿?”
鲍兹苦笑点头,长长叹了口气。
卡因眉头皱成一团,眼显出愤恨之色,轻声冷笑道:“好,好!……哼,好一个有情有义的大帝!”微一沉吟,望向多尔夫妇,问道:“你们两个,就是多尔和米娜?”
多尔怔怔然不知如何应对;米娜施礼应道:“就是我们!想不到侯爵大人居然会知道我们夫妻的名字,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
卡因微微点头,道:“你们送鲍兹万里还族之事。我听说过;像你们这种重情义的人,我很喜欢,所以便记住了你们的名字!……嗯,现你们又收留照顾鲍兹,是难得……这样。你们搬到我的封地去居住好了,以后遇到什么难处,我也好有所照顾!怎么样?”
多尔与米娜对视一眼,都不知应否答允,只得望向鲍兹,等他决定。鲍兹却无暇理会此事,沉吟问道:“侯爵大人,这里离您封地虽不算很远。但终究不归您管治。您怎么会带领军队来到这里?”
卡因应道:“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寻陈敬龙了!昨夜四时分,我正引军领地边缘巡查,忽然遇到几个溃卒;他们正是被陈敬龙杀败溃逃的。我得知陈敬龙这附近出现。便急忙引军赶来,走到半路时,又遇到两个溃卒,他们向我报告,说通往这小村的路上,现了一支沾满血污的长矛。我怀疑那是陈敬龙逃亡时,随手丢弃的。所以便引军赶来这小村,寻他下落!”
鲍兹听他一说,才知是陈敬龙无意间留下了追踪线,引得暗军来;忙道:“陈敬龙诡计多端。再狡猾不过;依我猜想,那长矛应该是他故意丢下,误导追兵的;长矛丢来这小村的路上,则他必定逃往了别处。侯爵大人,您应该立即去往别处追寻,若这小村里纠缠耽搁,便正是了陈敬龙的奸计了!”
卡因微一寻思,恍然叫道:“不错。不错;你说的极有道理!陈敬龙奸猾无比,我早有耳闻;他这是故布疑阵。误导追兵……嘿,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怎么早没想到?鲍兹,多谢你提醒;等我忙完了,再来寻你详谈!”言毕,抬腿便走,口呼喝吩咐道:“传我命令:停止查,马上集结……”刚说到这里,忽地一顿,停住脚步,叫道:“先别传令,让我再想一想!”
鲍兹见他信了自己所言,欲要引军离开,心一喜,忽见他阻止传令,要“再想一想”,又复一惊;隐隐感觉不妙,但想不出究竟哪里露了破绽,一时心忐忑,十分不安。
卡因垂头思片刻,忽又转身,踱回到多尔家院门前,定定望着鲍兹,沉声问道:“你我虽交往不多,但好歹有过数面之缘,也算旧识;既便你不乎我身份地位,但出于礼貌,见我要走,也该送一送?你为何只坐着不动?”
鲍兹迟疑片刻,无奈应道:“我病体虚弱,着实起不来身;失礼处,还望见谅!”
卡因眉头缓缓皱紧,问道:“既然你病体虚弱,为何会起的这样早?又为何不屋里休息,却庭院里呆坐?”
鲍兹张口结舌,无可应对。米娜寻思一下,匆忙接口应付道:“鲍兹大人屋里躺的太久,着实气闷,所以出来透一透气!”
卡因冷道:“出来透气,用得着穿上链甲么?莫说虚弱之人,便是身康体健者,家闲居,又有谁会如此穿着打扮?”
听此一问,鲍兹、多尔、米娜三人面面相顾,哑口无言。
先来此的那一小队军兵的领头者,见卡因起疑,便忙凑到他身边,低声讲述,把方才鲍兹极力阻拦查,甚至摆出要动武的强硬姿态等事报告清楚。
卡因听其讲述完毕,微微冷笑,森然问道:“鲍兹,你为何不许军兵入内查?”
鲍兹怒道:“不许就是不许,没有原因!我几次三番伤陈敬龙手底,与他仇深似海,难道你怀疑我会藏匿保护他不成?”
卡因冷笑道:“昔日之敌,或可成为今日之友,今日之友,也有可能成为它日之敌;世事难料,没什么不可能的!想去我怀疑,唯有让我亲眼看个清楚才行,只凭你几句话语应付,却不能够!”微一停顿,又正色说道:“以我的身份,亲自带人查,也算给足了你脸面;如果你没有藏匿陈敬龙,心不虚,便莫要阻拦!”说着,抬步便行,跨入院门。众暗军见侯爵大人亲自出马,畏惧之意立去,当即跟随而进。
鲍兹急躁不堪,顾不得多想,喘息嘶吼道:“卡因?梅特洛,你……你莫要逼我……”说着,已抬手握上多尔怀里的狼牙棒;可虚弱之际,拼全力,却也无法将那狼牙棒略抬一抬。
卡因见他欲要动手,微吃一惊,待看清他虚弱的连狼牙棒都拿不动时,便又放下心去;微一沉吟,喝道:“来人,先把这三个逆贼抓起来!”
众暗军听得命令,齐声应诺,一拥而上,向鲍兹、多尔、米娜三人扑去。
便此时,东西两屋房门同时打开,两条人影同时跃出,拦鲍兹身前;一个挺刀大叫:“谁不怕死,便上来试试!”一个昂然喝道:“陈敬龙此;有什么能耐,只管冲我招呼,莫去难为无辜之人!”
这两人,自是陈敬龙与吴旬无疑。他二人分处两屋,但都立门旁,侧耳倾听外面动静;待听到卡因下令抓人,情知事急,于是不约而同开门跃出,准备厮杀。
众暗军被二人突出吓了一跳,齐齐止步,不敢贸然上前;有几个较为机灵些的,匆忙抽出佩剑,去到卡因身前凝神守护。
卡因目光吴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