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9 章(1 / 1)

净尘传说 千载飞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死外面的卫兵,便足有三百人了!”

陈敬龙默然片刻,又轻声问道:“有多少老弱妇孺?”

吴旬犹豫良久,方低声应道:“被杀的人中,卫兵只占了一半左右!”

陈敬龙长叹一声,缓缓抬头,怔怔望着吴旬,凄然叹道:“像我这样全无人性的恶魔,留世上,只会残害多的无辜者!……我情愿死,也不愿变成嗜血恶兽;吴大哥……”

不等他说下去,吴旬抢道:“我不忍杀你,也绝不能杀你;你不必求我动手!”

陈敬龙微一思,探手向脚边的钢刀抓去。吴旬忙跃上一步,将钢刀踏住,喝道:“你想自己寻死,我不容许!”

陈敬龙急道:“我不死,便会有多的无辜之人枉死!”吴旬沉声道:“但只要你活下去,便能挽救多人的性命,比你杀死的人,要多出千倍万倍;你想过没有?”

陈敬龙急道:“我凶狠残暴,会受世人唾骂……”吴旬厉声喝道:“你若真心为民,有何必乎名声?”

陈敬龙闻言一愣,茫然失神。吴旬寻思一下,蹲下身去,握住陈敬龙手掌,正色说道:“你一定要活下去,争取继续为救护轩辕万民出力!你留得性命,利大于害,所以万万不能轻生!……”

他话未说完,却听远处有脚步声响;转头望去,只见四五十丈外,尼德伯爵父女数十卫兵围护之下,正翘首观望;似欲行来,却又不敢行来。

吴旬顾不得再与陈敬龙多说,立起身,扬声叫道:“陈敬龙神志恢复,不会再胡乱杀人了;你们不用害怕!”

尼德伯爵踌躇片刻,纱维亚连连催促之下,终于壮起胆,引领卫兵缓缓行来。

到离陈敬龙十丈左右,尼德伯爵停住脚步;四下观望片刻,缓缓流下眼泪,哽咽叫道:“陈敬龙,你究竟还有没有人性?你杀我卫兵,我不恨你,可这庄园里的园丁、仆从,又哪里得罪了你?你为何要对他们痛下毒手?”

纱维亚解释道:“陈敬龙不是有心的;他不知有什么怪病,发起狂来,便胡乱杀人……”

不等她说完,吴旬抢道:“尼德伯爵,见了眼前惨况,你感觉如何?”

尼德伯爵寻思一下,咬牙恨恨说道:“惨绝人寰,不忍卒睹!

吴旬冷笑道:“眼下死的不过二三百人而已;沙场一战,死伤是此百倍千倍,又当是何等情景,你可能想象一二么?”

尼德伯爵沉思不语,脸色血色渐褪,眼中流露出惊恐骇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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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八节、改变立场

四百五十八节、改变立场

吴旬见尼德伯爵神情有变,知他心中有所触动,忙又趁热打铁,沉声说道:“陈敬龙杀这许多人,颇显凶残,但话说回来,我们原无伤人之心,却是伯爵大人主动挑起厮杀的;眼前这庄惨事,归根结底,须怪不到陈敬龙头上,只能归咎于伯爵大人不知轻重、轻启争端!况且,眼前惨况,分明就是轩辕族与暗族之间战争的未来缩影,伯爵大人提前见识一下,做到心中有数,也未尝全无益处!”

尼德伯爵微一迟疑,皱眉问道:“什么未来缩影?你说的话,我不很明白!”

吴旬冷笑道:“陈敬龙残手残脚、憔悴不堪,不知情者,只会把他看成是个不堪一击的废人,绝想到不他竟是强横若此、战力可怖,是么?”

尼德伯爵缓缓点头,叹道:“不错;我原本是没想到,他本领竟这样高强,竟……竟如此可怕!”

吴旬面容一整,侃侃言道:“这便如我轩辕族一样。我轩辕族朝廷昏暗,以至民生凋敝,国力衰弱,如陈敬龙一般外表憔悴,仿佛可欺;眼下轩辕族内忧外患、百孔千疮,也如陈敬龙一般,残手残手,似乎不堪一击。但你别忘了,我轩辕族土地辽阔,物产丰盈,岂是真的毫无实力?轩辕族人,数以亿计,英杰辈出,又岂是真的不堪一击?暗族小看我轩辕族,便如你小看陈敬龙一般;你们自以为强,欲欺弱者,如猎犬欲搏狐兔,却不知,所欺者,外似狐兔之形,实具狮虎之质,当真发作起来,绝非区区猎犬所能相抗。我说这些,你听懂了么?”

尼德伯爵愣愣出神,望着遍体血污的陈敬龙,喃喃叹道:“‘实具狮虎之质’……‘实具狮虎之质’……轻易招惹,必受重创……”

吴旬笑道:“看来你有些明白了!”微一沉吟,又扫视周围,皱眉叹道:“这许多人惨遭屠戮,归根结底,只因你轻举妄动,发出格杀陈敬龙的命令。这也如战争一样;掌权者一声令下,着实轻松,却不知,因这一声命令,将有多少战士血染沙场,将有多少百姓苦受连累!……哼,你们掌权之人,不用亲自上阵拼命,见势不妙时,只管逃之夭夭便了,丝毫不冒风险,当然不会意别人死活……”

尼德伯爵急道:“就算我下错了命令,可死的只应该是卫兵;你们为何要杀我庄园中人?”

吴旬厉声喝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这样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明白么?你只想庄园外格杀陈敬龙,却没想到他会狂性大发,撞破大门,闯入庄园行凶。此事亦与两族战争相似;你暗族军兵侵我轩辕,只当自家百姓不会受累,焉知我轩辕族不会睡狮猛醒,疯狂反扑,撞破你暗族国门,杀入你暗族境内?到那时,仇恨已深,难以化解,不知有多少轩辕军兵会如陈敬龙一般,怒令智昏,滥杀暗族百姓以泄恨意。若当真有那一天,暗族必将血流成河、尸骨如山,暗族百姓无辜受戮者,不可计数;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尼德伯爵怔怔思片刻,身上轻轻颤抖起来,眼中满是忧虑畏惧;喃喃叹道:“百姓是无辜的,百姓……百姓是无辜的……”

吴旬长叹一声,缓缓说道:“百姓确实无辜,可战争中,却永远免不了要有无辜百姓受累!若当真以百姓为念者,又怎肯轻启战事?不以百姓为念者,又如何配称‘伟大’的君主?你们暗族那个什么奥马大帝,确实不是好东西,你不必再对他敬佩的五体投地了吧!”

纱维亚接口道:“父亲大人,虽然吴将军是我们的敌人,可我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没有错的!我现已经认定,无故挑起战争,就是罪大恶极;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甚至以叛族之罪把我处死,我都是这样看法、都是这样说法,再不会变!”

尼德伯爵听她这话,登时满脸怒色,张口便欲喝斥;但迟疑半晌,却终究没能喝斥出口,反倒怒色渐褪。寻思一会儿后,幽幽叹道:“也许……奥马大帝和劳格大公,做的当真有些不妥!我真的要好好想想,是不是该去拜见一下反对战争的培茨大公了!”

纱维亚喜道:“您愿意改变立场,支持培茨大公?”

尼德伯爵缓缓点头,沉吟叹道:“培茨大公年纪大了,不像劳格大公一样锋芒毕露,但像他这样有着丰富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