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足堪用;事到如今,敬龙无可奈何,只能将陈家军交还与你,让你再担此重担;望你突围成功后,能善保兵力、修养生息,使此军恢复元气,再有作为……”
不等他说完,严奇已惊疑莫名,愕道敬龙,你说?你要我……接掌陈家军?”
陈敬龙缓缓点头,正色道严将军为人忠义,陈家军归你麾下,将来定能为保我轩辕出一份力气轩辕族内忧外患、危如累卵,敬龙无力回天,有负王爷重托,羞惭无地;如今我只能力而为,保存这一支护**兵;如能成功,严将军,望你将来也能力而为,保国护民,莫要辜负王爷……莫要辜负敬龙”言毕,还剑入鞘,伸手抓起严奇手掌重重一握,又郑重叮嘱道力而为力而为……严将军,千万莫忘敬龙后嘱托你这四个字”
众将听他这话,心中皆已明了。严奇紧紧抓住他手掌,急道不,敬龙,我不让你去咱们有同袍之义,理当同进同退、同战同死”
陈敬龙用力挣开他手掌,正色嘱道贺腾白虎城北五十余里处的铁盔山;突围之后,你可引军去那里落脚一会儿我引小部军兵从西门而出,敌军恐我突围入其境内,必会全力拦截;趁其它方向敌军赴战,防守空虚之机,你引大队自东门而出,突围或有希望将城中百姓,置于队伍中心守护,如能突围成功,亦可将他们带出苦海;要紧,要紧”
严奇急道不成;你这一去,必死无疑……”陈敬龙喝道纵然不去,城破之日敬龙亦必死无疑;如今不过早死几天,却能换得数万军民活命;何乐而不为?”
严奇稍一寻思,无奈长叹一声,双目含泪,垂下头去。
项拓叫道陈老弟,你带大队突围便是;我由西门而出……”陈敬龙苦笑叹道唯有陈敬龙现身之处,暗族皇家骑士团才必然恋战、绝不转移;突围之军,才有成功希望;你去,没有用”
项拓寻思一下,知他说的不;只得退而求其次,道我随你引敌,帮你厮杀,这总行吧?”
陈敬龙摇头叹道突围之军,需有悍勇之将开路、断后才行;你不用帮我厮杀,去帮严将军厮杀,才是正经”
项拓缓缓点头,抬手陈敬龙肩上重重一拍,凄然叹道好……来生有缘,你我再一处喝酒”言毕,长声悲笑,叫道我去集结军兵”转身大步走开。
陈敬龙转头望向慕容滨滨,刚要;慕容滨滨抢道你不用多说,我分得出轻重我定会拼全力,开路突围,你管放心”
陈敬龙点点头,又望向吴旬,正要开口,吴旬抢道你不用多说,我跟定你了;你劝我赶我,全没有用,不必浪费力气”
陈敬龙急道吴大哥,你突围出去,将来还有作为,还能为保国出力……”吴旬正色打断道你引军突围,身边连个战力稍强的将领都没有,像样子么?如此行事,又怎能使暗军不起疑心?倘若因此使暗族骑士起疑,转移拦截严将军等人,结果如何?再说,你若想支持久些,将暗军绊住,给严将军等人挣出足够突围,便非得引领义营豪杰上阵不可;我本是义营副将之一,又怎能后关头,离营而去?倘若如此,义营豪杰岂不要骂我八辈祖宗么?”
陈敬龙稍一寻思,觉他说的有理;迟疑道可是,你……唉,我没能带你行走江湖,完你心愿,却将你拉上战场,领你送死;未免太也对你不起”
吴旬坦然笑道我离开边境小城,随你而行,无非是想过的精彩一些,不使一生平淡乏味。如今我做将军,也曾冲锋陷阵,也曾浴血搏杀,过的还不够精彩么?嘿,连暗族武力顶尖的金宫骑士我也交过手了,此生复有何憾?陈少侠,是你让吴旬此生有这许多精彩;吴旬感你恩德,心甘情愿随你赴难你明我心意,便不必再言”
陈敬龙长叹一声,凄然笑道吴大哥;多谢……你既随我而去,我便带你所掌军兵引敌吧。请你去跟部下说明情况,愿意去的,便去;不愿去的,咱们不能强迫,让他随严将军走便是”吴旬答应一声,转身行去。
陈敬龙望望左烈,欲言又止。
左烈叹道陈将军,你想说的话,虽没说出口来,我却也能猜出一二。我左烈看重功劳,与敌交战,是想搏个封妻荫子,并非当真忠义为国;但我并非全无心肝,今日见你言行,岂能无动于衷?……唉,见过你这样大仁大义的英雄,我若再只顾贪图名利地位,还算是人么?罢了,私欲不堪再提;从今往后,我只随严将军而行,全力助他保国卫民便是我左烈也是条汉子,说出的话,必定算数;陈将军管放心”
陈敬龙喜不自胜,正色道左将军,你能下此决心,敬龙代轩辕百姓向你道谢”左烈连连摇头,喟然叹道跟你比起来,我下此决心又算得?嘿,你不道谢还好,这一道谢,倒让我羞的浑身冒汗、无地自容了”
陈敬龙点点头,振作精神,笑道众位将军,咱们就此别过,各自行事吧你们留神观望,待城西打起来,城东暗军调兵去帮之后,再出城突围”
严奇、左烈一齐答应一声,心中悲痛,都不忍再谈;对视一眼,一齐转身,快步走开。
唯有慕容滨滨,仍留原地,木然不动。
四百三十六节、敬龙决别
四百三十六节、敬龙决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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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七节、死战引敌
四百三十七节、死战引敌
陈敬龙见慕容滨滨不走,诧异问道你还有何话说?”
慕容滨滨缓缓上前两步,拉起陈敬龙残废的右手,定定看着;凄然叹道敬龙,我曾说过,要做你一手一足,永远追随扶助你,可现……唉,大队突围,少不得我来开路;为多人性命着想,我只能离你而去了我并非贪生怕死,你也莫要怪我食言”
陈敬龙笑道这话从何说起?你如此抉择,才是对的;我先前怕不能说服你,曾担了好大的心呢;既然你知晓轻重,不用我来劝说,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怪你?”
慕容滨滨微一点头,目光抬起,怔怔望着陈敬龙面容;幽幽叹道几番生死相扶,今宵别矣痛失知己,情何以堪?……让我……情何以堪?……”叹息未绝,声已哽咽,眼中泪光闪动。
自平定和顺王爷之乱初相识时,陈敬龙见慕容滨滨拼死抢夺虎符,胸怀万民、舍生取义,便已将她视做红颜知己;此时听慕容滨滨,分明亦将视为知己;霎,满怀欣慰、胸怀大畅,感慨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我陈敬龙能与你这巾帼豪杰、红fn英雄惺惺相惜、互认知己,今生复有何憾?滨滨,来生倘若有缘相逢,你我定要再做”
慕容滨滨缓缓点头,用力一咬嘴唇,脸现刚毅之色;朗声笑道不用来生滨滨力抗敌,必定有一天会战死沙场;也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