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7 章(1 / 1)

净尘传说 千载飞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不;莫邪对我用情至深,我无以为报,只能恪妻子本份,守护照顾于他;他去哪里,我便去哪里,绝无转移”

陈敬龙听她语气决然,再无回转余地,情知不可挽回;只能默默看着她走远,心中凄苦万分。

直看着齐若男进了帐蓬,陈敬龙方长叹一声,黯然回转,慢慢走回帐中;心情抑郁之下,连晚饭也不吃,便闷闷睡了。

第二日一早,欧阳义军果然拔营而去,退往后方;莫邪夫妇拔营之前便已赶去,随义军一同走了。随莫邪夫妇一齐走的,还有赫狮帮现仅存的二十多人。

待帅帐聚将之后,陈敬龙回归本营,将慕容滨滨、吴旬、项拓三人招来,共同商讨攻相安城以破敌军之计。三将听陈敬龙讲述计策之后,感觉虽要冒些风险,但确实极有破敌的希望,便也都赞成此事。

商议完毕,四人又统计眼下陈家军兵力,重划分掌管。

此时陈家军普通军兵,只有两万六千多人;义营豪杰,也不过七百多人,还不足一千之数。

陈敬龙想起曾答应过吴旬,脱困后会让他独掌一营之兵,便既决定,慕容、项拓二人,各掌一万兵马;吴旬执掌义营及剩余六千多军兵;虽不足一营之数,但因义营豪杰本领高强,战力上却抵得过了。慕容、项拓二人并无异议,此事就此定下;随后三将离去,自行调分军兵。

三将离去后,陈敬龙回想从前陈家军议事,十三位副将聚集商谈,热热闹闹的情景,再寻思眼下议事,算上才总共四人,冷冷清清;自叹羽翼凋零、臂助稀少,不禁大生凄惶之意。

接下来两天,一切平静,并无要事可说。

到了第三天,陈敬龙正营中观望军兵操练,忽听帅帐鼓声急响,要聚集大将。

陈敬龙微觉诧异,暗道早上已聚过了,并没要紧事情相商;现又聚?”正纳闷间,忽隐隐听得,似有哭声随风飘来;猛然省悟啊哟,传达王爷死讯之人,已经到了”当下不敢怠慢,急忙往中军行去。

果然,越近中军,便听得哭声越响;等到达帅帐时,只见周围无数军士嚎号痛哭,如丧考妣;显然都已了王爷离世的消息。

陈敬龙掀帘入帐,见严奇及诸位大将早已到齐,都垂头抽泣;袁石坐帅位上,手中拿着一张讣告,愣愣望着,也是泪如雨下。帅位旁边,一名身着孝服、全身素白的中年汉子束手而立,亦是满脸泪水。

见陈敬龙到来,左烈急迎上前,握住他手掌,泣道敬龙,王爷不了王爷……王爷归天了呜呜……”一名话说完,忍耐不住,抽泣已变成嚎啕大哭。

陈敬龙虽早料知白虎城主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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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五节、羽翼凋零

四百二十五节、羽翼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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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六节、两派分崩

袁石听于宽劝说,慢慢收泪;思忖片刻,扬声说道:“众位将军,听我一言:王爷离世,朝廷很快便会任命的白虎城主,接掌白虎军政。待城主派人来接掌白虎军时,我等究竟该如何应付,还须提早商议定夺才好不知众位将军,对此事有何建议?”

众将听他这话问的古怪,不禁相顾愕然。陈敬龙心中冷笑:“他这话摆明要脱离朝廷,已无半点隐晦顾忌果然,他以前不敢妄为,所忌惮者,只王爷一人而已;现王爷刚死,他便忍耐不住,要图谋自立了”

众将静默片刻;李峦峰上前一步,皱眉说道:“大帅这话,末将可有些不明白了……王爷时,虽与朝廷不合,不奉朝廷旨意行事,但毕究不是自立为主,并没有完全脱离朝廷管辖;按道理讲,我白虎军仍是朝廷的兵马,城主来接掌,我们自当归顺于他,这又何需用问?”

袁石干声笑道:“李将军所言,道理上是没错的;可是……朝廷昏暗,君臣都糊涂懦弱,再没有一个像王爷这样英明的人了;任城主,想必也高明不到哪去。咱们白虎军,是王爷耗费了无数心血培养,方有今日之精锐强盛;若那些糊涂君臣统领之下,这一支大好军兵碌碌无为、渐归平庸,岂不可惜?王爷毕生心血,化为虚无,岂不冤枉?倘若当真那样,我等白虎军将帅,死后又有何面目去见王爷于地下?”

正所谓:上行下效。白虎城主世时,对朝廷的腐朽昏暗痛恨万分,对朝廷并无丝毫敬重之意;他手下这些将帅,受其影响,自然也都对朝廷没什么敬意,此时袁石直言朝廷昏暗的这些话语,若某些“忠臣顺民”听来,必认为“大逆不道、罪不可恕”,但白虎军诸将听了,却全无抵触,都感觉,他说的确是事实,只就言语而论,并没什么错处。

李峦峰沉吟片刻,黯然叹道:“朝廷虽然不好;但我们终究是朝廷兵马,除了听命于朝廷,哪还有别路好走?”

袁石大笑应道:“雄兵握,何事不可为,难道非要听命于无能朝廷么?凭白虎军实力,便是自立为王,又有何不可?”

他这话一说出来,众将无不变色。左烈当先忍耐不住,厉声喝道:“岂有此理袁石,你想做乱臣贼子么?”说着,已抬手扶上剑柄。

袁石未及答言,楚文辉已往前一跃,挡帅案前,按剑喝道:“君臣昏庸,对外则卑躬屈膝、全无骨气;对内则横征暴敛,置万民于倒悬;如此朝廷,乃轩辕族之大害,何须对其讲什么忠顺?大帅所言,并无不当;左将军,莫非你只知愚忠,甘做朝廷走狗么?”

左烈大怒,“呛啷”一声抽出剑来,便欲上前动手;齐天和旁喝阻道:“左将军,莫要冲动;你先仔细想想楚将军的话,再打架也还不迟”

左烈听他一劝,稍压怒气;寻思片刻,脸上怒容渐消;颓然叹道:“不能抵抗外侮,只能打压自己同胞;如此走狗,我是不肯做的唉……只可惜,我争立功劳,想搏个封妻荫子,到头来,终是空忙一场”叹息着,慢慢将长剑收回鞘内。

楚文辉见他收剑,便也退去一旁;低声赔礼道:“左将军,方才情急无暇多顾,言语颇有得罪,望勿见怪”左烈无精打采,只微一摇头,并不应声。

袁石见左烈不再发难,信心大增;又问道:“还有愿意归顺朝廷,作朝廷欺压百姓工具的将军么?请站出来说话”

诸将面面相顾,都情不自禁摇了摇头;显然,袁、楚二人提点下,想到朝廷这些年的种种不堪,诸将对朝廷的抵触之心都已大增。

须知,这些白虎军大将本对朝廷不很敬重,况且个个手掌雄兵、颇具实力,均极桀骜刚强,又岂肯甘心受懦弱无能之辈管治?是以袁、楚二人只略一引导,如左烈、李峦峰等原本还有一点点“忠君”思想的将领,便立即转变心意,不再固执坚持。

袁石见不再有将领反对,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