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不是‘多心’;是你听了”
陈敬龙仍只担心元希田,无暇“多心”;听欧阳干将说是“听了”,微一点头便罢,不再追问。
四百一十五节、干将斩敌
四百一十五节、干将斩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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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六节、雨梦暂别
四百一十六节、雨梦暂别
过不多久,众义军豪杰已将不及逃走的暗族骑士围杀干净;都慢慢聚向欧阳干将,等他吩咐。
欧阳干将缓缓起身,扬声命道众位,请速去取来坐骑,随我追敌今晚咱们要把这五千暗族骑士数灭了,绝不容其安然退逃”
众义军相顾愕然;一人诧异问道欧阳,既然你有歼敌军之意,方才又为何不下令让我等追击?若方才趁敌退势掩杀,必能占上风;这机会白白过,着实有些可惜……”
不等那人说完,欧阳干将含笑反驳道追出树林,失去地利优势,敌人眼见逃不脱,再来个死战硬拼;我军纵能取胜,伤亡也必定惨重方才我不下令追击,正是要容敌溃逃,避免我方实力大损”稍一停顿,又继续道现得出空来,我们取了马匹再追,情形又自不同暗族骑士都已没了坐骑,顶着厚盔重甲徒步奔逃,体力消耗必然急剧;我们骑马追赶,也不必与其硬碰,只沿途骚扰纠缠,使其不得空暇歇息;等敌人疲累的狠了,战力所剩无几,我们再狠打狠杀;嘿,那便不用有太大折损,也一样可以将敌歼了”
众人听他这一解释,均深以为然,再无异议;纷纷奔往树林南面,去寻找个自坐骑。不多久,众人又再,已都牵有马匹。
一名义军汉子牵了三匹马,上前将一匹交给欧阳干将,又将另一匹的缰绳递给陈敬龙。
陈敬龙却不接缰,只道有劳请拴树上吧”欧阳干将诧异问道?敬龙,你不随我一起追敌去么?”陈敬龙摇头叹道我现无力厮杀,就算追敌,也没用处,不如不去……左兄刚勇忠厚,是条好汉,我不能任他曝尸野外,终为鸟兽所食;我要留下来,把他葬了”
欧阳干将不以为然道一勇匹夫,死便死了吧……”陈敬龙悖然大怒,转头直视他双目,森然喝道你说?”
欧阳干将面容一僵,随即将手中林克西亚的首级往地上狠狠一摔,瞪着那首级咬牙恨骂道……死到临头,却又伤了我一个好;我……我若不把你这人头制成夜壶,天天喂你喝尿,着实难解我心头之恨”骂毕,“犹不解气”,又抬腿那首级上重重踏了两脚。
陈敬龙见他原来不是“蔑视左阔方”,而是“恨骂敌人”,怒气登平;不再多言。
欧阳干将又郑重叮嘱道敬龙,若非左兄拼命苦斗,咱们绝不能斩杀这金宫骑士;你我不可忘了左兄的功劳,不能忘记这并肩苦战的情义你一定要把他安葬妥当,万万不可草率应付”言毕,又向左阔方尸身鞠了一躬,叹道左兄,不能送你后一程,并非干将性情凉薄,着实……着实是大事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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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六节、雨梦暂别
四百一十六节、雨梦暂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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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七节、摆明车马
四百一十七节、摆明车马
贺腾听陈敬龙询问,叹息应道这一场杀,虽算不得大胜,却也挫敌不浅;暗军伤亡,少说也得有**万人;咱们是以寡敌众、斩敌逾倍了”
陈敬龙见他讲述胜利,语气却丝毫不带喜意,反倒隐显悲伤,不由诧异;忙问道?这一战,有不如意的地方?”
贺腾黯然不语,只向身后微一招手。他身后一名军士牵马上前;马背上,伏卧一人,身着副将衣甲,一动不动,毫无声息。
陈敬龙心中一沉,问道八营副将?”
贺腾微一点头,叹道两军混战时,他马失前蹄,摔翻地,受乱蹄践踏而亡我离他只不过十余丈远近,眼睁睁看他惨死,却……却无力挽救”说这话时,虽面孔冷硬依然,两只眼睛里却有泪水滚来滚去。
陈敬龙心中大恸;凄然叹道又折一将……陈家军原本十三位副将,只剩五个了想再恢复昔日之盛,谈何容易?……希望渺茫……唉,希望渺茫之极……”一时又是忧虑,又能是哀伤;胸中酸闷难言。
贺腾不愿再多谈这伤感之事,转开话头,道厮杀半晚,军兵都已劳累;这便让其他三军所助军兵,各回本营歇息吧”
陈敬龙缓缓点头,又嘱咐道你把八营副将,好好安葬了”贺腾应道末将自会打理将军身体尚弱,只管回帐休息便是,不必费心操劳”
陈敬龙心中难过,不忍再继续停留面对八营副将遗体;听贺腾一劝,便也应允,回归本帐。
帐外乱了一气,渐归安静;显然军兵都已散去。
陈敬龙帐中闷坐片刻,心中纷乱如麻,一会儿担心元希田安危,一会儿惦念欧阳义军胜负,一会儿又感伤左阔方、八营副将之死;虽虚弱疲劳,却无意休息。
正他沉闷多虑之时,忽听军营正中处,鼓声大响,正是主帅聚将议事的讯号。
陈敬龙情知有了昨夜出兵之事,今日将帅聚集定有许多话说,绝不会像往日一般平静;当下忙将诸般杂念抛开,一边思该如何行事,一边慢慢往主帅大帐行去。
等他到时,主帅、监军及其他诸位大将,早都已经到齐。
袁石坐帅位上,见陈敬龙揭帘入帐,便冷笑一声,酸溜溜说道陈家军又建一功,嘿,了不起陈将军,厮杀辛苦,本帅向你道劳了”
陈敬龙淡淡应声不敢当”自顾走入众将行列站立。
袁石定定望他半晌,忽地脸色一变,厉声斥道陈将军,你既有破敌之策,为何却不早对本帅言明?若本帅早知你出兵之事,派大军相助,必能将所去之敌歼。大好机会,却不能取得大战果,只因你自私贪功;如此不念大体之举,虽不能算是有罪,却也太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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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七节、摆明车马
四百一十七节、摆明车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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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八节、干将示威
四百一十八节、干将示威
求见呼声刚落,不等袁石允许,帐帘揭处,欧阳干将已由两名铸剑山庄弟子掺扶着缓步走入。
此时的欧阳干将,满身满脸,是泥尘血污,与以往整洁利落的翩翩形象大不相同;显然,他是厮杀方回,不及洗漱整理,便匆匆赶来白虎军营了。
袁石见他擅自入帐,颇为恼怒,冷冷问道欧阳,你是义军领袖,而非白虎军将领;我白虎军将帅正议事,你忽然闯进来,自觉妥当么?”
欧阳干将站稳身形,挥手命搀扶他的两人退出帐外;缓缓开口,含笑应道下也知来的不是时候,本想帐外等候,待白虎军将帅议事完毕再来求见;不料……下忽然听见有人大喊大叫,说要‘强压陈敬龙’……嘿,欧阳干将与陈敬龙情同骨肉,听见这话,可着实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