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暗族骑士,有三名金宫骑士重伤;如此战况,实令暗军总帅担忧,生恐围困镛城之兵力不足以克城,所以很快又派十万兵马来助围。
等援兵再到时,先后派来对付陈家军的暗军兵力已达四十多万;暗族大营兵力,已较白虎军大营兵力多不许多;正如雪逸仙先前所预料的一样:暗军分重兵以困镛城,兵力优势已暂时失去。
且说将计就计夜袭敌营的第二天,暗军并未攻城,只忙着整修营寨、竖立瞭望塔台,显然昨夜大挫后,颇生危机感,生恐再被偷袭,急于加强自家营地防护能力。
过午时分,大营所派十万暗军已到,分散各营助围。镛城四周,营帐密布如丘,不见边际,围的如铁桶一般。原本兵力极少的东面,也已兵力大增,显是敌军经昨夜之事,已知陈家军料到了东面示弱诱敌的计策,再埋伏下去也无用处,所以将埋伏之军调回营地。
到下午时,北面敌军却忽然发起一次小规模冲击。
这一次所来军兵,只有五千左右,兵力既少,又不携云梯等攻城器具;却各背一个小麻袋,颇显古怪。
陈敬龙得军兵通报,登城看时,想起雪逸仙所言,料想必是雷振归来,而所来敌军的麻袋中,必是盐巴无疑;便也不觉惊奇,只命军兵适当放箭扰敌便可。
果然,这五千左右的暗族军,到达城头弓箭所及范围之内,便奋力奔行,冲往城下,到冰面时,各将麻袋打开倒撒——里面所出之物,果然是白花花的盐巴——撒盐之后,便迅速回逃,并不停留,没有任何攻城举动。
五千袋盐巴撒下,城北冰面已被覆满。轩辕军士不解敌军此举何意,纷纷探头观望城下变化。陈敬龙亦随众观望。
过不多久,城下坚冰果然开始溶化,且越化速度越快;到黄昏时,冰已化为水,流往低处;城下所露是泥土,连原本冰下的积雪也溶化干净。
轩辕军兵见严寒之时,冰雪竟能消溶,无不诧异;皆以为奇,议论纷纷。陈敬龙却深叹精灵智者之学识广博,举世无人可比。
临近黄昏时,主持南城防守的八营副将来报:敌方一名紫衣青年,于距城三百步外,连发三支狼牙铁箭,射杀已方四名军士后,返回建好的暗军南营。
陈敬龙闻听此讯,情知雷振被昨夜大挫激怒,所以有此泄愤之举,也不以为意,只命八营副将归去,加倍留心防守。
晚餐分食马肉之后,陈敬龙回归宿处歇息;推门入时,却见青影临窗,雪逸仙又来了。
陈敬龙喜不自胜,也顾不得客套,希冀问道:“雪姐姐此来,莫非又有克敌之策教我么?”
雪逸仙不答,反问道:“雷振于城南放箭射杀军兵之事,你怎么看?”
陈敬龙叹道:“他诱敌之策被我方识破,且将计就计,使暗军大挫一场;以雷振的性情,自然是要羞怒交集,不可遏制了他这泄愤之举,不须理会,只要城上军兵以后多加小心,防他再来伤人便可。”
雪逸仙摇头叹道:“你心思仍是太过简单,要胜任这军中大将之职,实须再加历练……唉,若非我城中,则镛城被破,只今晚”
陈敬龙惊道:“雪姐姐意思,是今晚敌军会来偷袭攻城?”
雪逸仙淡淡讲道:“雷振设计未成而计策反被利用,这对他而言,实是不堪忍受的奇耻大辱;况且,他不是暗族人,身处暗军之中,本为异类,生恐别人疑他回护轩辕族、有坑害暗族之心;昨夜因他计策而反使暗军受挫,不管别人是否疑他,雷振都必要做出事情,以证明自己清白。无论是雪耻也好,证明清白也罢,以雷振的急躁脾气,都必要求快,岂能忍耐许久?”
陈敬龙恍然惊道:“不错,不错雷振射杀我方军兵,显露威风,欲使我陈家军胆寒;正是为今夜来袭预做铺垫我……我这便去南城安排防守之事,以备夜战……”说着,转身便要行去。
雪逸仙急唤道:“且住他不会夜袭南城”
陈敬龙愕然止步,回头问道:“是你说他会夜袭的,怎么又说不会?”
雪逸仙冷笑道:“我说他会夜袭,但我并不曾说过他会夜袭南城你以为,他城南现身,夜里就一定会从南而攻么?嘿,‘打草惊蛇’‘调虎离山’这八个字,你懂不懂?”
陈敬龙思片刻,猛然醒悟,道:“我明白了他仍要从北而攻,所以才急着撒盐化冰至于城南现身,射杀我方军兵,是故意迷惑我,让我认为他身城南,注重城南防守,而将城北稍为忽略……是了,若我于南城置重兵而防,东西两面忽有战事时,调兵去助不算远,或能赶得及,唯有北城,欲从南城调兵过去,路途不近,颇需些时间;依雷振表现来看,他若夜袭,必从北来,绝不会错”
雪逸仙微一点头,抬步向外行去,轻声叹道:“孺子可教……城外暗军尸体很是不少,‘借尸还魂’之计,恰可一用”言毕时,人亦已踏出门外,渐行渐远。
陈敬龙暗自沉吟:“借尸还魂……借尸还魂……”猛然省悟;急出门赶往北城,设计布置。
当晚午夜时分,五万暗军皆步行,抬杠二三百架云梯,自北营而出,悄悄逼近镛城;前方领队者,共两个人;一个正是雷振,另一个是位相貌普通的暗军将领。
镛城城头,并无灯烛火把;但借淡淡月光观望时,低处看高处,自要比高处看低处为清楚一些。
远远观望,可见城头许多人影来回走动,显然守夜之人很是不少,且十分忠职守。
行到离城里许之外时,那暗军将领凝望城上,颇有些心虚;轻声问道:“尊敬的雷参军,您确定敌军会南城布置重兵么?我现亲眼所见,这北城守夜的敌军并不松懈,让我对您判断的准确性很有些怀疑”
雷振压低声音,冷笑道:“陈家军身处重围之中,怎敢放松警惕?若这北城防守有了明显松懈,那才真叫奇怪呢敌军防守没有显出弱势,没有yin*我们的意图,恰恰证明敌军完全没有想到我们会来夜袭;今夜突袭,镛城必破无疑”
那暗军将领听他这一解释,放心不少;低声叹道:“我们陈敬龙手下,吃的大亏当真不少;坦白说,来与陈敬龙对敌,我确实有些心虚人紧张的时候,难免会变的多疑;尊敬的雷参军,希望我方才对您判断的怀疑,不会使您介怀”
雷振轻轻叹息一声,闷闷言道:“我当然不会介怀所有暗军将领之中,只有你一个肯相信我,引军随我来此;雷某对你,感激不”
那暗军将领稍一迟疑,叹道:“雷参军前日与陈敬龙正面相对而遭受小挫,昨夜又因雷参军计策,而导致我们误判敌情,大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