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9 章(1 / 1)

净尘传说 千载飞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不很大,城中守军却足有五万之众。

既然已离前线不远,陈敬龙便不再着急赶路;当即下令:于锡城外驻扎休息,以养军力,明日再行。

众军兵连日劳苦,早疲累不堪,得知终于可以安稳休息一夜,无不欢欣。

姽婳郡主随陈家营赶赴前线的消息,早已传开,沿途各城城主、守将无有不知。陈家营锡城外安营扎寨之际,锡城守将率领城中大官员出迎,恭请郡主并陈将军入城饮宴。

盛情难却,陈敬龙只得送楚楚入城;宴毕时,锡城城主又早腾出府邸,请姽婳郡主及陈将军留宿。

陈敬龙见锡城城高墙厚、重兵把守,固若金汤,安全无忧,且又离前线不远,便于照应,于是与楚楚商议,要留她城中长住。

楚楚虽不愿与陈敬龙分离,但情知战局变幻莫测,军营并不安全,况且凭踢云乌骓脚力,奔行百里只需半个多时辰而已,陈敬龙往来容易,可常来探视,不至长久不见;于是便听从陈敬龙建议,决定留锡城。

陈敬龙将此事说与锡城守将并城主知道;那守将、城主得此讨好郡主,以博王爷欢心的机会,自是喜出望外、竭力奉承,绝无不允之理。

当晚,楚楚便城中歇了。陈敬龙念及范三爷曾讲过的“驭人之道”,却不肯留温暖府邸中过夜,待安置好楚楚,与她别过,便即出城;仍回营地冰冷军帐中歇宿,以示与军兵同甘共苦。

第二日起军又行,天黑时,已达白虎大军营地。

白虎军主帅袁石率九位大将出迎,接引陈家营进入营地驻扎;又于中军帅帐置酒,为陈敬龙洗尘。

席间,严奇为陈敬龙一一引见各位将军。陈敬龙听其讲述方知:白虎军共分十军,除主帅袁石亲统十万护卫军及严奇所统后备军外,其余八军为虎威军、虎猛军、虎雄军、虎壮军、虎啸军、虎怒军、虎狂军、虎厉军;八军分由八位大将统领,每军皆是十万人。

席之人,皆为大将,唯有陈敬龙任副将之职,低众人一等;只因他有白虎城主破例授权,自主行事,可不奉主帅之命,身份特殊,因此方得众将高看,设宴相待。

那袁石已近耳顺之年,经历颇多,见识不低,且能做到主帅之位,岂是寻常之辈?白虎城主破例起用陈敬龙的真正意图,自然瞒他不过。既知陈敬龙将来或能威胁自己军中的权势地位,他自然对陈敬龙极具抵触之心;饮宴之际,不过与陈敬龙说几句场面话而已,再无多谈,待其十分冷淡。

其他八位大将,虽均对陈敬龙的事绩有所听闻,但眼见这传说中的少年英雄,竟是个重残之人,连走路都费力的很,不由对那些传闻有所怀疑,对他原本的尊敬重视也就所剩无几;况且陈敬龙起身江湖,原非军旅中人,与众将言谈作风均不相同,难得众将喜欢。因此八位大将也不免对他冷淡,不很愿意理会。

陈敬龙见众将冷落,心中自然不快,情绪也便不高。席间十一人,十个都无精打采,仅靠严奇一人维持,却如何能热闹起来?因此略坐片刻,大家都觉乏味,草草饮几杯酒,便即散了。

待回归本帐,陈敬龙心中憋闷,连衣甲也不脱,往榻上一歪,但想睡去,可思绪繁乱,却哪里能睡得着?

正辗转反侧之际,忽听步声纷杂,许多人往自己营帐行来;又听一人粗着嗓子笑嚷道:“陈老弟,盼了这许久,总算把你盼来了你既到来,却不去见见我们,着实不够意思”话音未落,一人已掀开帐帘,大步走入;他身后又有许多人跟着,络绎进来。

陈敬龙定睛看时,不由大喜;那当先入帐之人,身形高壮、赤面黄须,正是曾与他促膝共饮,双双大醉的副将项拓。跟随项拓而入众人,正是后备军各营副将,一个不缺,连同刚分开不久的大将严奇,亦其中。

陈敬龙哈哈大笑,跃下榻来,伸臂将项拓一拥,笑道:“好酒友,许久不见,当真想你的紧”又与众副将招唤寒暄。其余各位副将与陈敬龙其实并无太多接触,但同为后备军之人,此大军之中重逢,不知不觉便亲近许多;当即也纷纷与他把臂问候,十分亲热。

忙乱半晌,众人方安静下来。陈敬龙又去呼唤军士,命将贺腾、慕容滨滨、齐若男、欧阳干将、吴旬五人请来。不一刻,五人已至,陈敬龙将原不相识之人相互引见;众人寒暄,又忙乱好一气。军帐之中,空间有限,一下聚了这许多人,莫说没个坐处,便连站着也觉拥挤;众人也不意,均极喜悦。

待众人都相识,严奇便问道:“陈副将,你手足残疾,是怎么回事?先前初见你时,当真吓了我一跳,但当着许多外人,不好多问;现再没外人,快说给我们知道”

陈敬龙听他把袁石及众大将称为“外人”,显然后备军众将亲近,是“自己人”,而自己,也是这“自己人”中的一员;心中极觉温暖,当下也不隐瞒,将造成残疾的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众人听后,又是敬佩,又是唏嘘,均感叹不已。项拓忽问道:“陈老弟,你现身带残疾,还能不能上阵厮杀?”陈敬龙挺胸应道:“放心好了我虽废了一手一脚,却仍有一手一脚完好,骑马持矛,上阵杀敌,不成问题”

项拓大喜,叫道:“这就好陈老弟,咱们后备军能不能出头,可就看你了”陈敬龙听他这话奇怪,诧异问道:“怎么?咱们后备军,很受压制么?”项拓满脸愤慨之意,咂嘴叹道:“若不受压制,凭咱们后备军之精锐,又怎会到现仍无功劳?哼,那袁石不是个好东西,咱们后备军受其统辖,可当真倒霉的紧”言罢轻轻叹了口气,神情愤慨之中,又多出些许无奈。

陈敬龙知他性情粗豪,讲述事情很难详细,便不问他,转向严奇问道:“严将军,究竟怎么回事?”

严奇脸上也显出些抑郁之色,压低声音,缓缓说道:“主帅倒不是个坏人,只是他心胸实……嘿,实不够宽广咱们后备军的将领,都是对王爷忠心的,王爷自不免要偏爱一些,尤其对我这后备军大将,向来厚待有而我又生性宽和,待人诚心,如此性情,想必不很招人讨厌,所以白虎军中的大将领,倒至少有一半肯与我交好的。

这王爷厚爱、将领结交,加一起,可就招了袁大帅之忌了他生怕咱们后备营立下功劳,给了王爷提拔我的由头,升我的职,分了他的兵权,所以着意压制,不给咱们立功的机会。

自后备军到来,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咱们白虎军与暗族军少说也交战过十几场;每次交战,咱们后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