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2 章(1 / 1)

净尘传说 千载飞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两步,缓缓抬起右手,直递到白虎城主身前,哽咽道:“王爷……敬龙对你不起;只能……只能让你失望了”

白虎城主愣愣望着他软垂无力的右腿,迟疑片刻,慢慢抬起手来,托住他僵硬如木柴的右手,轻轻一握;刹时间眼圈通红,凄然叹道:“敬龙,是老夫对不起你我……我不该让你去……”

陈敬龙苦笑打断道:“‘敬龙虽重,重不过慕容’王爷让我去,没有错;敬龙那一去,也绝不后悔只可惜,我成了一个废人,再无法承当王爷重托”稍一停顿,将右手慢慢收回,又低声言道:“慕容将军名播轩辕,极得军民钦敬,可成大事;假的陈将军,利用敬龙声名,亦可有所辅助。王爷心事,已有托处;敬龙也可再无牵挂。从此后,我只是个无名无姓的残废,只想安宁平淡度此余生;王爷,您……您放我走吧”

白虎城主闭目长叹,轻声问道:“你去意已决,再无改?”陈敬龙应道:“是,再无改”白虎城主又道:“你想要什么,都告诉我,我一定满足你”

陈敬龙稍一沉吟,从怀里摸出金牌,递向白虎城主,道:“我什么都不需要;这金牌,也奉还王爷”白虎城主睁眼金牌上一扫,叹道:“你留着吧,算是你我相识一场,留下的一点念心”

陈敬龙不再坚持,收起金牌,叹道:“可惜我身无长物,没什么可以留给王爷”叹罢微一躬身,轻轻说道:“王爷善自珍重;敬……小人去了”白虎城主沉吟不语,定定看着他,眼中泪光莹然。陈敬龙见他神情,胸中酸痛,不敢继续停留,急忙转身便走。

刚蹒跚行出数步,却听白虎城主轻声问道:“你要不要再见楚楚一面?”陈敬龙停住脚步,踌躇片刻,叹道:“不见也罢”白虎城主叹道:“你这一去,楚楚必定活不久了”

陈敬龙心中剧震,想起从半兽族初归时,所见楚楚的凄惨模样,不由彷徨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白虎城主又道:“你这一去,慕容将军也活不久了”

陈敬龙大惊,转身问道:“这怎么说?”

白虎城主叹道:“慕容得你舍命相救,心中极觉愧欠;自到白虎城后,终日郁郁,日渐憔悴;只因未曾确闻你的死讯,她还抱着一线希望,等你回来,所以才勉强支持;但如果一直见不到你,她早晚会抑郁悲伤而死”

陈敬龙急道:“你告诉她,我还活着,我活的很好……”

白虎城主摇头苦笑道:“她不会相信除非亲眼到你,否则,无论别人怎样说,她都不会信的”

陈敬龙错愕呆立,茫然不知如何应对。

白虎城主指向军大营,问道:“里许之隔,你忍心不见她一面,就此离去,任她抑郁而亡?”

陈敬龙踌躇许久,终究不忍;颔首叹道:“好,我去见她”

白虎城主大喜,喝道:“好,老夫陪你一同前去还不过来搀扶老夫?”陈敬龙无奈,只得到他身边,扶住他右臂。

那老太监劝道:“王爷,里许路程,虽然不远,但也不算很近,还是坐车……”白虎城主将他推开,笑道:“一个病夫,一个残废;携手而行,有趣的紧;何必坐什么车呢?”言罢不等那老太监再言,迈步便行。

那老太监无奈,只好引领李公公及众侍卫后跟随。

白虎城主虚弱无力,步履极缓,陈敬龙倒也可以跟随得上;只是陈敬龙自己这硬滑积雪上行走,已极吃力,再扶了这么一个虚弱病夫,不由走的战战兢兢,丝毫不敢大意;走出不足二十丈,额间已经见汗。

陈敬龙叹道:“王爷,敬龙今非昔比,已经不能搀扶您行走了;还是换个稳妥人来吧”说着便要回头招呼老太监。

白虎城主怒道:“怎么?你走之前,连再搀扶老夫一次,都不肯么?”陈敬龙叹道:“不是不肯,实是力不……”话尚未完,白虎城主足下一滑,向后便倒。

陈敬龙吃了一惊,下意识的左足用力,牢牢站定,如钉地下一般纹丝不动;左手紧握白虎城主右上臂,向上一提,已将他提起立住。

白虎城主定定看着陈敬龙,脸上慢慢泛起古怪笑容。陈敬龙被他看的局促不安,诧异道:“王爷,为何这样看我?”白虎城主缓缓开口,阴阳怪气的问道:“以我方才这一滑之突然、一倒之沉重,寻常人未必能扶得及、扶得住吧?”

陈敬龙微一寻思,立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脸上登时涨的通红,急道:“王爷,您这一滑,是……是假装的?”

白虎城主哈哈大笑,抬手陈敬龙肩上用力一拍,笑道:“小子,你就算只剩一手一脚,也远胜常人许多你想偷滑躲懒,老夫岂能容你?”。。

------------

三百一十五节、强力臂助

陈敬龙愣了半晌,苦笑叹道:“只剩一手一脚的废人,连自己生活都照顾不来,哪还能与常人相比?王爷说笑了”

白虎城主正色道:“不是老夫说笑,而是你自己太也小看了自己……”陈敬龙抢道:“我已心灰意冷,只想做个寻常百姓,安稳度此余生”

白虎城主冷笑道:“当真心灰意冷?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携带兵刃?你可见过背着钢刀四处走动的寻常百姓么?”陈敬龙迟疑道:“这……这是旧日习惯,一时未能改变……”白虎城主叹道:“不是习惯,是你雄心未死;你不过受身残困扰,暂时失了自信而已”

陈敬龙寻思片刻,迟疑道:“王爷说的话,我不是很懂”白虎城主温声笑道:“现不懂,并不要紧;终究会有明白的时候你放心,老夫不会勉强你,你终是去是留,如何取舍,老夫绝不干涉;老夫现只要你去见过慕容将军而已”陈敬龙点点头,不再接口。

二人并肩行去,走了足有顿饭工夫,方才来到军大营前。

把守辕门的军兵拦住去路,齐向白虎城主施礼;其中一个禀道:“请王爷留步,此稍候”白虎城主不及应声,身后那老太监已尖着嗓子斥道:“大胆既认出王爷,还敢拦路,你们不想活了?”那军士忙道:“不敢”定了定神,禀道:“慕容副将曾有严令,夜间不得她允许,不可擅放任何人进入军营地”白虎城主沉声问道:“这个‘任何人’,也包括本王?”那军士微一迟疑,应道:“是;慕容副将说过,军令无可变通,不因任何人而有所转移已有军士去禀报副将,稍后便有回复;请王爷等待片刻”

那老太监怒道:“岂有此理王爷何等身份……”白虎城主挥手打断他说话,赞叹道:“军欲强,首要纪律严明、令行禁止;慕容能让入伍未久的军如此恪守军规,可见其统兵之能军营中,以军令为尊,本王到此,亦不可违逆军令;本王此等候便是”见王爷如此,那老太监便也不再多言。众守门军士都吁了口气,一齐施礼退后。

稍过片刻,慕容滨滨顶盔贯甲、腰悬长剑,装备整齐而来;到了白虎城主身前,拱手正色道:“末将甲胄身,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