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9 章(1 / 1)

净尘传说 千载飞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位置,条幅垂落,随微风轻轻摆动。商容儿的那一条幅,已悬挂妥当,位置欧阳啸之后,齐若男之前。

陈敬龙看那条幅半晌,眉头紧皱,问道:“干将兄,容儿并非义军中人,为何要将她名字写上条幅,悬挂出去?”

欧阳干将笑道:“我将她们带到这里,便独自去城主府寻你;这里的事情,我可不知道了”吴旬旁,低声解释道:“商姑娘来到这里,见了竿上条幅,便询问是何用处。铸剑山庄弟子解释后,商姑娘听说只有江湖上有地位名望的人,才可以写上条幅,便吵着嚷着,非逼山庄弟子将她添上不可,还自己编出外号,以壮声势。我和雨姑娘都曾劝她,等询问过你意见之后再做决定,可商姑娘并不肯听;后来山庄弟子被逼不过,只得应允了”

陈敬龙听说是商容儿自己要求的,便将原来猜疑欧阳干将利用商容儿的念头打消;寻思片刻,终觉不妥,询问道:“干将兄,容儿未曾干出什么惊人事迹,如此张扬,未免惹人发笑。不知可否将她条幅撤下?”

欧阳干将忙道:“敬龙兄弟多虑了商姑娘不用自己干什么事迹,只凭她身世,难道还不够江湖人仰慕么?怎会有人笑她?况且,条幅已经挂出,若再取下来,未免伤了商姑娘的脸面,实不好”

陈敬龙想一想,也觉刚刚闹过一场,商容儿正气头上,再去惹她,后果堪忧;无可奈何,只得罢了。

欧阳干将见他不再要求将商容儿条幅撤下,便又正色问道:“敬龙兄弟,你是长缨会总舵主,又半兽族立下大功,江湖声望,一时无两。干将抖胆,欲请敬龙兄弟担任我义军总帅,壮我义军声威,引领义军卫我轩辕;不知可否?”

陈敬龙大是错愕,愣道:“我做总帅?那你怎么办?”欧阳干将神情庄重,沉声言道:“得敬龙兄弟这样的英雄统领,义军必有作为;敬龙兄弟麾下,我欧阳干将便是提鞭坠镫,做个马前卒,也是愿意的”

陈敬龙见他说的真诚,不似装假,不由脑中一片糊涂,暗道:“他肯将义军交我掌管?难道他当真没有野心,楚楚对他的评价,都是错的?”沉吟间,眼光无意扫过那些坐桌后的铸剑山庄弟子,霍然醒悟:“铸剑山庄百余将才,必定已将义军牢牢掌控,就算我任了义军主帅,也毫无实权,仍是要听这欧阳干将摆布;他以高位笼络,不过是想借我名头,壮大义军罢了”

想通了这一节,忙推辞道:“干将兄盛情,却之不恭。不过,并非敬龙不肯为义军出力,实是我已投于白虎城主麾下,身不由己。不得城主吩咐,敬龙自己并不敢擅自做任何决定”

轩辕干将恍然道:“啊,原来是这样敬龙兄弟已得王爷青目,必能大展雄才,这可要恭喜了”言罢又摇头叹息一声,满脸遗憾惋惜之色,叹道:“不能得敬龙兄弟引领,是我义军没福当真令人难过”

陈敬龙见他神色凄然,失落已极,也拿不准他是真心还是虚意;生怕他再来劝说,自己不好太驳他脸面,以至为难,忙道:“干将兄,这招募处,敬龙已见识过了;听莫邪说,义军还有个训练之所,是么?不知可否让敬龙去观摩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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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四节、又见若男

陈敬龙提出要到义军练兵之处观摩,欧阳干将当即应允。商容儿兀自哭个不住,不肯随行,雨梦、六子只好留下陪她。吴旬随陈敬龙而去。

那练兵场位于白虎城内北方,靠近城墙,地处偏僻,附近并无百姓居住往来。此地原为白虎城守军练兵场,占地宽广,足够三五万人同时操练;如今与暗族开战,原城中守军大半已拨入各后备营,城外驻扎,以备随时起行赴前线支援,城内留守的军兵只剩两万,且分散守城,无暇操演,于是这练兵场便空了下来,恰好借给义军使用。

欧阳干将引领陈、吴二人到时,义军正演练。三人场边,远远便望见练兵场正中,近两千名服饰各异的江湖汉子排列整齐,分成数队,布成阵式,进退有序,演习接阵之法。这些江湖人所持武器均不相同,有刀有剑,有枪有戟,甚至钢叉、铁棍、短刀、匕首,无所不有;长短参差,五花八门,颇显杂乱。

陈敬龙于土城大会时,曾受三千御林军围困;那御林军皆乘战马、齐执长枪,兼有盔有甲,式样相同,排列成阵,整整齐齐,极有威势。陈敬龙见识过御林军的威风,再看这些无盔无甲、徒步而行,甚至连武器也纷杂各异的义军,不禁愕然;观看片刻,沉吟问道:“干将兄,这些江湖汉子,上了战场,当真能有很大用处么?”

欧阳干将含笑解释道:“战场厮杀,须结队成阵,以集战力,攻伐冲突,不然,各自为战,就算你武力再强,一旦陷入敌阵,也终难幸免;这时候,讲的是团结互助、相符相依,个人本领,其实难得发挥;但两军冲突到阵式破落时,搅成一团,混战肉搏,个人本领就可以发挥出来了;那时候,个人武力如何,至关重要。简单讲吧,这两千江湖人组成的义军,对阵冲突时,作用勉强可与五千白虎军相比,但到了混战时,却足可敌得过两万白虎精兵”

陈敬龙有所领悟,道:“如此说来,以个人本领高强的江湖人攻敌战阵,长处难以发挥,未免可惜,但若混战之际出此奇军,却可以寡敌众,掌控战局”欧阳干将赞道:“就是这样,敬龙兄弟,你一说就懂,果然聪明”

三人又观望片刻,义军演练已毕,暂时分散休息。人群中,走出一人,快步往三人所立之处行来。

那是个女子,身材健美,五官秀丽,肤色微黑,颇显野性;身着土黄色长裙,长发以丝带扎拢,绕过脖颈,垂于胸前;手中提着一柄连鞘细刀。这人正是齐若男,只是她已做女子打扮,与以前与陈敬龙一起时,再不相同。

陈敬龙见她行来,不由的胸中滚烫,便欲抢上相迎;刚迈出一步,却又想起她已为人妇,再不可过于亲密,急忙止步;心里又是激动,又是酸楚。

齐若男行到三人身前丈许外停住,定定看着陈敬龙,眼中神色复杂,有喜、有悲、有欣慰、亦有愧疚;过了良久,方颤声道:“敬龙,你来了”

陈敬龙胸中憋闷,似有千言万语充塞,不吐不快,却又偏偏吐不出一星半点;踌躇片刻,只能轻声应道:“是,我来了”

齐若男嘴角轻挑,似欲微笑,眼中却有泪珠滚来滚去;轻轻说道:“我虽得知你已归来,却未能早去寻你;你不怪我吧?”

陈敬龙干声叹道:“当然不怪训练义军,是大事,不可轻离,我明白的”

齐若男秀眉微蹙,凄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