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解释,就是罗伯斯子爵此来要干的事情,异常重要,甚至会对整个暗族有所影响,所以暗族君主才破格动用金宫骑士,来保他安全!”
陈敬龙大是错愕,瞠目半晌,方喃喃问道:“影响整个暗族?那会是什么大事?”
云不回微一沉吟,懒懒笑道:“是什么大事,都与我无干,我也不用去费心猜测。不过,我现知道这半兽族境内有暗族人活动,而且其中或许有一个极厉害的金宫骑士,以后绝不敢随意乱跑就是,免得不小心撞上高手,糊里糊涂丢了性命!呵呵,商姑娘,你说呢?”说着看向商容儿,脸上是揶揄笑容。
商容儿眼中现出惊惧之色,紧紧搂住陈敬龙胳膊,喃喃道:“我……我也再不乱跑了!丢了性命,我倒不怕,若被抓去做什么女奴,我……我……啊哟,那可糟糕透顶!”
他们说话这工夫,众古利部人已将尸体数掩埋妥当,又将泥土被翻动之处全都踩踏坚实,量抹去埋尸痕迹。
待一切处理完毕,众人方才依旧路而返,回归魔兽谷。路上,又找到被商容儿烧死的那个暗族人尸体,也掩埋起来。
等回到古利部居处时,已是次日中午。
坤卡酋长、范三爷、姬神医等人,见商容儿无恙归来,都十分欢喜。
凡出谷寻找商容儿之人,此时都已饿的半死、累的半死;匆匆吃些东西后,便分头而去,各回石室休息。
第二天,陈敬龙起床时,两只手掌都肿胀如球。他知道是因为旧伤未愈,又连番使力,以至伤势反复所至,也不惊慌,当即寻人打听姬神医宿处,想请他医治。
到了神医所居石室,却见迪蒙正坐室中,与姬神医聊天。
陈敬龙惊喜莫名,顾不得与神医招呼,大叫道:“迪蒙,你活过来了?”
迪蒙颤微微站起身来,搂住陈敬龙肩膀轻轻摇晃,喘息笑道:“迪蒙活了!被神医救活了!你从魔猿手底救我,神医又治伤救我;你们都是好人,轩辕族都是好人!”
陈敬龙见他站立不稳,气喘嘘嘘,知道他身体仍极虚弱,忙扶他坐下;问道:“你现还呕血么?”迪蒙连连摇头。
姬神医旁接口道:“他的内伤并不难治,吃了两幅药,伤势已经稳定;用不多久,就会好了。只是他自受伤到现,不得医治,呕血太多,所以身体十分虚弱;要想恢复如初,却须调养好长一段时间才行!”
陈敬龙听得迪蒙可以恢复如初,登时放心,至于需要时间调养,本是意料中的事情,也无须多问;当即将两只手掌递给姬神医查看,请他想办法医治。
姬神医看过他手伤,也不多话;命小药僮出室去取回几味药材,放药钵中捣碎成末,又找出一瓶老酒,倾入钵中稍许,将药末调成糊状,然后将药糊敷陈敬龙两只手上,用布带缠裹;待一切处理妥当,方笑道:“区区小伤,何足挂齿?七日后洗去药糊,我保你双手恢复如常,灵活自如!”
陈敬龙见几乎要了迪蒙性命的内伤、自己两月不愈的手伤,姬神医眼里全不当回事情,不由对其医术为叹服;忽地想起一件旧事,问道:“姬神医,您有一个徒弟,青龙城居住么?”
姬神医点点头,笑道:“不错。你听说过他?”陈敬龙忙道:“不是听说,是亲眼见过。我青龙城时,受了很重的伤,便是令高徒医治的。依我看来,令徒医术虽不及您老人家,但也算是极高明的了!”
姬神医又点点头,微笑讲道:“三十多年前,我云游行医,走到青龙城时,碰巧遇上一个资质不坏,又喜好医术的少年;我一时高兴,便收他为徒,传了他两年医术。那孩子极有悟性,虽然学的时间不长,但从我手里学去的东西可着实不少;出师之后,很快便打响名头,成了名扬一方的小神医。呵呵,估计等我百年以后,天下第一神医的名号,非我那徒弟莫属了!”说罢拈须微笑,满脸欣慰之色。
陈敬龙又问道:“您老人家,共有多少徒弟?”
姬神医苦笑道:“雨梦和不回,现都只是挂个虚名,并没跟我学到什么东西;真真正正学过我医术的徒弟,只有青龙城那一个了!”
陈敬龙大惑不解,奇道:“您老人家有悲悯之心,向以治病救人为己任,何不广收门徒,将您老的绝高医术传播开去?到时神医多了,便可救治多的病人,岂不是好?”
迪蒙旁插言道:“是啊,是啊。收个半兽族人,做徒弟;有了医生,我们不怕生病,不怕受伤,可以少死很多人!”
姬神医沉吟不语,思半晌,方叹了口气,缓缓说道:“我又何尝不想多收徒弟,广传医术?但是,医术可救人,亦可害人;若被心术不正之徒学了我的医术,以之为害世间,岂不糟糕?真正心地良善,又资质极佳的人实太少,可遇而不可求;我找不到合适人选传我医术,也只能徒唤奈何了!”
陈敬龙奇道:“医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怎能害人?”
姬神医叹道:“真正高明的医者,须对病理、药性极为了解才行;既然了解药性,想要配制毒药便十分容易。毒药,难道不是用来害人的么?若有人学了我的医术,却用来制毒害人,我岂不罪孽深重?”
陈敬龙不以为然道:“下毒害人的阴险小人,世上能有几个?老神医如此想法,虽不无道理,却未免有些小心太过了!”
姬神医苦笑道:“寻常医者,本领有限,便是想要害人,也配出不太过厉害的毒药,不足为患;但若是我教出来的医者,又岂同寻常?若恃我所教医术配出的毒药,必定都是厉害无比,可杀人于无形,防不胜防。只要有一个坏人学了我的医术,便足可祸乱天下,流害无穷;后果如此严重,我又怎能不多加小心?”
陈敬龙愕然笑道:“祸乱天下,流害无穷?这可……这可太夸张了吧?”
姬神医苦笑叹息,寻思片刻,问道:“我只教过那一个徒弟,而且只教了他两年,他本领还未学全,我便不肯再教;你可知是为了什么?”
陈敬龙不解摇头。
姬神医叹道:“并非我敝帚自珍,不肯将本领传给他;实是……实是我被他所作所为吓到,不敢再教!”
陈敬龙大是惊奇,忙问道:“他做了什么吓人事情了?”
姬神医回忆一下,缓缓讲道:“我那徒弟,悟性着实不低,只跟我学了两年,便将我医术学了个三、四成去,比起寻常医者,已不知高明多少倍,足可称得上是医界罕见的奇材了。我见他如此,也自欢喜,只盼能将本领数教他,使自己医术后继有人,不至失传。
可是,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他房内藏着几个瓦罐,而每个瓦罐里,都养着几只巨毒虫豸。
那些毒虫,种类不同,分开来时,都可入药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