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1 / 1)

净尘传说 千载飞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情义,倍觉感慨。闲谈之下,欧阳啸说起要寻找一个会使“一咏三叹”的少年,师侄武全却接口说,他见过那个少年,与那少年较量过一次。

欧阳啸正愁再无寻人线,恰好得此消息,自然是喜出望外,可是至于那少年现何处,却连武全也不知道。商议之下,武全说起,那少年曾说过要来自己家中拜望父亲。既然无处可寻,欧阳啸性打起了守株待兔的主意,住武全家不走,等着那少年前来。结果,今晚不但见到了陈敬龙,出面帮他惊退强敌。

武全讲述完毕,陈敬龙终于明白了欧阳啸寻找自己的原因。

他见过欧阳莫邪出手,知道他本领高强,此时听说那夺书之人三招两式便将他打得兵刃脱手,大为惊奇,问道:“欧阳前辈,那夺书之人,难道本领比你还高么?”

欧阳啸道:“那倒不会。莫邪落败之所以会那样快,也不全因那蒙面人本领太高,主要还是莫邪害怕慌张,发挥不出真实水平。不过,据莫邪描述推断,那蒙面人的本领虽不及我,却也不会相差太多。”他说到这里,缓缓摇头,皱眉沉吟道:“莫邪说,那人用的是水系斗气。江湖上什么时候出了这样一个修习水系斗气、使用软鞭的高手?比我的本领只略逊一筹,居然江湖上没有名气,这可当真奇了!”

陈敬龙正色道:“前辈,我驼叔不会武技、斗气,绝没有去抢书的能力。而且,他身带残疾,又驼又跛,可不是什么魁伟大汉。”欧阳啸沉吟道:“书能落到他的手里,就算不是他抢的,他也脱不了干系……”

他话未说完,忽然旁边屋子传出一声尖叫,同时“啪”的一声脆响,略微一静,跟着响起欧阳莫邪的大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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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四节、武家养伤

众人听见声响,都是一愣,纷纷起身,一齐出屋去看。

进了旁边屋子,只见欧阳莫邪立土炕边,一手拿着个瓷瓶,另一手抚着脸颊,正哭得涕泗横流、稀里哗啦。

土炕上,齐若男缩一角,胸口急剧起伏,盯着欧阳莫邪,一脸的惊警之色。原来他昏迷许久,终于醒了。

他见许多人进屋,神情显紧张,待看清陈敬龙,这才吁了口气,喜道:“陈兄弟,原来你这里!”跟着眉头一皱,问道:“这是哪里?他又是谁?”伸手指向欧阳莫邪。

陈敬龙忙道:“这是我朋友家。他刚才救过咱们,你不记得……噢,你那时已经昏迷,当然不认得他!”

欧阳啸皱眉叹道:“莫邪,这一会儿工夫,你已经哭过两次,你究竟还要脸不要?发生了什么事情值得这样大哭?说来听听。”

欧阳莫邪神情无比委屈,抽咽哭道:“他打……打我……呜呜……人家好心好……嗯……好意给他敷药……他恩将仇报……抬手就打……呜呜……”

他边哭边说,断断续续、缠杂不清。众人听了半天,方才明白大概情况。

原来,欧阳莫邪将齐若男抱来这屋,见他混身血迹、昏迷不醒,便查看他伤势如何。待看过后,见他肩后、大腿两外创伤不曾敷药,便拿出自带的金创药去给他敷。肩后一处顺利敷好,重包扎起来。不料,正处理大腿伤口时,齐若男醒转过来。他睁开眼睛,见一个陌生男人自己大腿处摸摸,立即尖叫一声,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欧阳莫邪只注意伤处,哪有丝毫防备?登时挨了个结结实实;微一错愕,又痛又屈,便即大哭起来。

众人听得他是为一记耳光大哭不止,都觉好笑,连欧阳啸都忍俊不禁,拉不下脸来训斥这个懦弱好哭的儿子。

陈敬龙忍笑陪礼道:“欧阳兄,我们受人追杀,一直心情紧张。我这同伴刚刚醒转,神智还不大清楚,乍见生人,自然害怕。他不知你是善意相助,得罪莫怪!”欧阳莫邪哽咽道:“我哭……并不是……不是怪他……只是……因为脸上好痛……”众人听了这话,是全都笑出声来。齐若男此时明白了这些生人并非敌人,已经镇定,也跟着笑起来。

欧阳莫邪见众人都笑自己,羞怯难耐,刚稍稍低落的哭声又复扬起,冲出门去,寻没人地方酣畅淋漓去了。众人怕他当着人面,觉难堪,也不去追他。

欧阳啸轻笑几声,将齐若男仔细打量一下,神色微动,点头道:“原来你是……”齐若男急忙打断道:“前辈目光锐利,已经看出来了。晚辈确是……对那位挨打的兄台心存愧疚。有些事情,一旦挑明,只怕双方尴尬,再难相处。前辈心里有数便可,还请不要对那人提起。”说到这里,看了一眼陈敬龙,低下头去。

陈敬龙见他眼神古怪,只当是要自己帮忙劝说,忙道:“欧阳前辈,令郎性情腼腆,被人打了一记耳光,必定极觉羞耻。咱们倒不如装作将这件事情忘记,再不提起,免得他尴尬。”

欧阳啸看看齐若男,又看看陈敬龙,点头道:“原来如此!”微微一顿,对陈敬龙笑道:“现看来,你确实是个毫无心机的老实人。既然这样,我也不便再为难你。你有伤身,也无力逃走;还是先处理伤处,休息休息吧。等你养足精神,咱们再说武技书的事情。”

陈敬龙身带重伤,又奔波许久,早就精神萎靡,疲累欲倒,闻言自是喜出望外,忙道:“是,是,多谢前辈!”

欧阳啸淡然道:“你也不必谢我。事情终究还是要着落你身上的。”转身走向屋外,边走边笑道:“年轻人的事情,跟我又没干系,我自然不会多事。”齐若男冲他背影叫道:“多谢前辈!”

武全的父亲跟着欧阳啸离开。武全为难道:“陈兄弟,我们家穷得很,没有多余地方,只能腾出这一间屋子给你们休息。可是,你们有男有女,很不方便,这个……这个……”楚楚笑道:“没什么不方便。我服侍我家公子,从来都是同室而居……”齐若男愕道:“什么?”陈敬龙忙道:“我们是隔着屏风,各自休息的。”齐若男点了点头,缓缓吁了口气。

楚楚看着齐若男,脸上似笑非笑,阴阳怪气道:“同室居住惯了,就算没有屏风,我也不会觉得不方便。齐兄――,你有什么不方便么?”她将“兄”字拖出老长,说的一波三折,充满揶揄之意。

齐若男沉默片刻,低声问道:“姑娘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楚楚笑道:“庙里时,你无故骂人,我便知道了。”齐若男叹道:“难怪你盼着我与你家公子结义。如此看来,姑娘对你家公子,倒是有心的很呢!”楚楚淡淡说道:“作侍女的,与公子朝夕相伴,自然应该心。”齐若男沉吟片刻,笑道:“行走江湖之人,哪有那许多顾忌?既是三人同室,我也没什么不方便的。哈,我与你们公子,这可也要朝夕相伴了!”楚楚重重“哼”了一声,沉下脸色,转头不再理他。

陈敬龙听得一头雾水,问道:“你们说这半天,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