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0 章(1 / 1)

净尘传说 千载飞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前。

陈、楚、高三人见他来势如风,都大大吃了一惊,心中都想:“竟有如此本领,这是什么人?”凝目细看,只见此人四十多岁模样,五官清秀,骨格清奇,隐隐透着一股书卷气,便如一个饱读诗书的山林隐士一般。

白袍人那俊美少年身边站定,负手而立,向众人略一扫视,问道:“怎么回事?”俊美少年道:“坏人要杀师哥的朋友……嗯嗯……还凶我来着……嗯嗯……”他此时已经不哭,但刚刚哭过,断续抽气发出的“嗯嗯”声,却还抑制不住。

白袍人皱眉打断道:“别说了。这样大的人,动不动便哭,成何体统?我有你这样不成器的儿子,真是羞也要羞死了!”俊美少年似乎对父亲十分惧怕,听他训斥,急忙低下头,慢慢缩向武全身后。

白袍人道:“全儿,究竟怎么回事,你来说。”武全忙道:“师叔,这坏人……”向高天彪一指“……要杀我的朋友。我不愿惊动您老人家,本想让师弟将他打发了,可是……”

白袍人点头道:“我明白了。哼,你这师弟,要是能指望得上,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略顿一顿,又问:“你的朋友,为人如何,值得一救么?”武全笑道:“师叔放心,我怎会与坏人结交?这位朋友,便是我跟师叔说过的那个。”白袍人神色一动,点头道:“原来是他。可不能让他死别人手里。”眼光陈敬龙与齐若男身上来回移动,不知哪个才是武全的朋友。陈敬龙忙拱手道:“见过前辈。晚辈有伤身,无力行礼,还望前辈莫怪。”

白袍人定定看他半晌,缓缓点头道:“不像坏人!”转对高天彪喝道:“你还不走,等我出手么?”言下之意,竟是半点没将他放眼里。

高天彪方才见到白袍人奔行之速,便知道自己绝不是人家对手,只是刚见人面,便吓得转头逃走,未免太过丢人,所以才硬着头皮立这里,不肯离去。白袍人到来这半晌,他心中一直忐忑,早生退意,只想寻个台阶,体面的离开才好,可是却又想不出如何寻找台阶。

此时白袍人出言驱赶,语意轻蔑,高天彪觉难以下台,想了想,咬牙道:“你要救人,只管带走就是。我这看看风景,不可以么?”他这话摆明了不敢与白袍人为敌,却又不肯就此颜面扫地的离去,分明是耍无赖伎俩。

白袍人点了点头,淡淡笑道:“你要看风景,旁人原也管不着。不过,我这人有时不大讲道理的,我不喜欢你,便不许你看这里的风景。你不服气么?”他语气一直温和,显不出是喜是怒,但这话确实不讲道理之极,分明是恃强欺人,用来对付高天彪的无赖,倒再合适不过。

高天彪怒道:“这荒郊野地,又不是你家,我愿来便来,不愿走便不走,你管得着么?你又不是当今皇帝,凭什么赶我?”

白袍人又点了点头,笑道:“我当然不是皇帝。至于凭什么赶你……”顿了一顿,忽地神情一冷,沉声道:“只凭我叫做欧阳啸,可不可以?”说这话时,眼睛紧紧盯高天彪脸上,目光暴闪,凌厉如刀。

此言一出,陈敬龙不禁一愣,暗道:“原来是他,难怪不将高天彪放眼里!居然能这深夜荒野中见到这样一位顶尖高手,真是巧得很了!”凝目仔细打量欧阳啸,见他此时并不如何做势,但随着冰冷目光闪动,书卷气一扫而空,隐隐透出一股坚硬如钢、无坚不摧的气势,让人一见之下,只觉立这里的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却是一柄已经出鞘、锋利无匹的利剑。

高天彪连退两步,惊道:“十年磨剑?”欧阳啸缓缓点头,森然道:“磨剑只为杀人。你既然喜欢这里的风景,不肯离开,便永远留这里吧!”说着慢慢抬起手臂,摊开手掌。那俊美少年见了,忙将软剑递到他掌中。

高天彪见了他的气势,对他身份哪还有丝毫怀疑?眼见他立即便要出手,什么面子、台阶登时都顾不得了;转身便逃,惶惶然如丧家之犬;怕欧阳啸追赶,居然连头都不敢回一下。

众人见他吓成如此模样,无不暗觉好笑。陈敬龙心道:“他面对我们时,威风八面、不可一世,一遇见厉害的人物,便吓得抱头鼠窜、狼狈而逃。像他这样欺软怕硬的无耻之徒,世上必定不少。要对付这样的人,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唯一的办法,就是比他们强!欧阳庄主不讲道理,只以武力相逼,正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倒也痛快!”

他想到这里,转头向欧阳啸看去,却见他目光炯炯,也正向自己看来。陈敬龙忙道:“多谢前辈救护……”话未说完,欧阳啸冷哼一声打断,森然道:“我千里奔波,就为寻你,又怎能让你死别人手里?你撞上我,也不知是福是祸,不必忙着道谢!”语音冰冷,神情严峻,竟似含有些许敌意。

陈敬龙大吃一惊,愕道:“前辈寻我?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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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三节、明抢硬夺

陈敬龙愕道:“前辈寻我?为什么?”欧阳啸冷道:“为什么?你是当真不知,还是跟我装傻?”陈敬龙愕道:“我何必装傻?我……我以前跟前辈毫无瓜葛……”欧阳啸打断道:“你跟我毫无瓜葛,却会使用铸剑山庄武技,所以我才要寻你。”顿了一顿,冷笑道:“不经我指点,居然连‘一咏三叹’都学会了,当真很了不起呀!”陈敬龙愕道:“我会‘一咏三叹’,前辈也知道了?”欧阳啸并不应声,连连冷笑,盯着陈敬龙,眼中又闪出寒光。

武全见欧阳啸颇含怒意,怕他突然出手伤了陈敬龙,忙打圆场道:“师叔,武技来历的事情,只怕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陈兄弟有伤身,坐这冰天雪地里,时间久了,恐怕对伤势不利。咱们回家去慢慢谈吧。”抢上前将陈敬龙搀起。

欧阳啸微一沉吟,点头道:“也好。”敛去怒容,将软剑还给儿子,转身便行。俊美少年抱起昏迷的齐若男,武全与楚楚一左一右扶着陈敬龙,一齐跟欧阳啸身后。

陈敬龙低声问道:“武兄,你怎会这里出现,恰好救我?”武全笑道:“我家就这里,我又怎会不这里?我们听到外面有人又笑又叫,我和师弟便出来瞧瞧,却原来是你受人追杀。哈哈,方才我们正商量如何寻你,你居然就来了,真是够巧!”陈敬龙心中盘算自己走过的路线,向四下略一扫视,恍然道:“这周围空旷,都是平原,只有这孤零零一座小山。唉,你说过的,我却想不到,真是够蠢!”

他与楚楚离开十三寨地盘,一路向西,等救了齐若男后,被敌人追得慌不择路,一直是向北而逃,此时正是处青龙城西南百余里处。

众人随着欧阳啸转过小山,眼前出现三间草房。当中一间,窗纸明亮,屋内燃有灯烛。

众人进了那亮灯的屋子,一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