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 章(1 / 1)

净尘传说 千载飞花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特权,我作梦都想要呢。”那两名神木教众低声议论:“是不是看咱俩带着兵刃,以为咱们武技不错呢?”“有可能。可是,不许使用斗气,咱们可不是这武全的对手,上也白上。”“就是,打不过人家,上去丢人现眼,这吃亏事情咱们可不能干。”……

陈敬龙却并没注意那女子目光,只顾看着武全,心里暗自奇怪:“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故意不想让武全获胜一样。幸好这武全性情平和,若脾气不好,发起火来,岂不难以收拾?这武技大会,很不公平。”

台下众人叫嚷凶:“是啊,有本领却不展露,留着能下崽吗?”“谁会武技,快点儿上去。你当这是你自己的事么?现关系到蝶舞姑娘肯不肯献艺,这是大家的事情了。”“不错。再不上去,等人家指出来,可要惹得全场唾骂。何必不自己知趣一些,主动上台?”……

那开场女子又等了一会儿,见仍无人上台,眉头紧锁,冷道:“既然不肯自己站出来,那咱们只好来一出沙场点将了。”伸手向陈敬龙一指,大声问道:“这位公子,为什么不肯显露武技?”

台下众人见她所指竟是与林通坐一起的青年,都是一愣,急忙将口掩住,不敢再胡乱叫嚷。武全、林通、两名神木教众,都愣愣看着陈敬龙,不知为何会点他上台。陈敬龙是茫然,看着那开场女子伸向自己的纤纤玉指,愕然道:“我……我打不过他……点我做什么……”他这话本是下意识说出,但众人听了,却都想到:“他这样说,证明他当真懂得武技。看来点他并不是没有道理。”

开场女子朗声道:“这位公子,你方才看人比试,不时点头摇头,显然对武技很有见解,自然是个武技高手。为什么不肯上台显露身手?难道是因为我们蝶舞楼诚意不够么?那好,我们蝶舞姑娘亲自请你上台,这回算是很体面了吧?”

她话音刚落,台后蝶舞姑娘那轻轻柔柔、勾人魂魄的声音传出:“这位公子,奴家敬佩英雄,只想结识真正本领超群的武技高手。难道公子瞧蝶舞不起,不肯展露绝技,让蝶舞一开眼界么?”

她这话说的凄凄切切,似含无哀怨,让场中众人听了,无不心中一酸,均想:“人家这样软语哀求,若有本领,却不展露,还算是人么?”却没有想到:看不看武技,有什么要紧?至于这样凄声哀求么?

这是蝶舞声音魅力之所,让人神魂颠倒、无力它想,却并非场中众人都是傻子。

陈敬龙听她说话,心中一荡,暗道:“她这样求我,我自然要力而为。”忽然警醒:“我与她不认不识,为什么要为她而力?她这声音,竟能让人不知不觉便沉迷其中,连心智都难以自控,真是太过古怪!”对那蝶舞姑娘,疑忌之心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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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节、献歌催擂

陈敬龙自知不是武全对手,一时惊愕莫名,不知为何会点自己上台较量。

若是别人,台下众看客早已起哄,催他上台,但陈敬龙与林通坐一起,众人都想:“这少年不知什么来历,连林通这恶霸都怕他,想必来头不小。可别得罪了他,惹来祸事。”因此台下一片寂静,都看向陈敬龙,却无人出声催促。

林通愣愣看着陈敬龙,忽地怪叫一声,嚷道:“不错,不错。陈兄弟,我想起来了,你酒楼上教训我时,将我那一群跟班都打得屁滚尿流,武技当真很了不起。你快上去,跟武全比试一下,若当真胜了,蝶舞姑娘多献一舞,岂不功德无量?”众人听了,对陈敬龙加注目,心中均想:“好家伙,难怪林通怕他,原来以前吃过他苦头。连神木教主的公子都敢教训,这年轻人本领必定不凡,只怕能打败武全,也说不定。”对陈敬龙都是信心大增,报了极大希望。

陈敬龙斥道:“林通,你不要胡说八道。”武全拱手道:“陈兄弟,你不肯与我教量,是因我只是个樵夫,照我不起么?”陈敬龙急道:“武兄,你多心了。我不肯上台,只因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

台上那开场女子接口道:“是不是对手,要比过才能知道。这位公子,你不肯上台,便是不给我家蝶舞姑娘面子了。”陈敬龙又急又怒,喝道:“我不是武兄对手,还比个什么劲儿?我又不认得你家蝶舞姑娘,怎能谈得上给不给面子?你们这样逼我,不是强人所难么?”他不肯上台,固然是因为自己打不过武全,但为重要者,是因为自己重伤身,不敢用力,若不小心牵动伤势,可不是玩的。

那开场女子见他发怒,不敢再说,转头看向台后。幔帐后,蝶舞轻叹一声,缓缓说道:“我手下姑娘不会说话,得罪了公子,还望公子看蝶舞面上,不要计较。这样罢,蝶舞先献一曲,算是给公子赔礼了。”

她话音刚落,瑶琴声便即响起。台下众人万没想到她会突然献艺,都是喜出望外,凝神静听。

那琴声轻柔,若断若续,弹了几声,只听蝶舞轻轻一声叹息,跟着唱道:“青山绿水,冤家不;风常来雨常来,情书不来;灾不害病不害,相思常害。春去愁不去,花儿闷未开。倚定着门儿,手托着腮儿,我想我的人儿,泪珠儿汪汪滴满了东洋海,满了东洋海。”注1

琴声宛转,蝶舞唱得是荡气回肠。歌声中似有无限期盼、无限牵挂、无限相思、无限幽怨。众人听了,只觉她对自己低声埋怨,而埋怨声中,又含着无柔情。人人心中生出一种念头:“她这样想我,我怎能不来?你放心,就算我被人斩了双脚,爬也要爬到你面前。”

琴声一停,忽地琵琶声响起,音调与方才再不相同,虽仍轻柔,却竟似充满了恨意,跟着听那蝶舞长长一声叹息,唱道:“悔嫁风流婿,风流无准凭。攀花折柳得人憎,夜夜归来沉醉。千声唤不应。回觑帘前月,鸳鸯帐里灯。分明照见负心人。问道些须心事,摇头道不曾。”注2

她这几句,唱得如泣如诉,当真令铁石人闻之也要落泪;歌声中包含无委屈、痛苦,似乎自己一颗心都已经碎了。

她歌声方停,林通猛拍桌起身,大叫道:“蝶舞姑娘,那个负心人是谁?我去替你杀了他。”他听得蝶舞歌声,只觉心中万分不忍,竟然忘记歌者身份,想要替她出头。

林通叫声未落,又有数人大叫:“谁这样对待蝶舞姑娘?我跟他拼了。”蝶舞帐后轻声笑道:“蝶舞身为歌妓,唱曲献艺,只为博众位贵客一笑,哪来的负心人?各位贵客说笑了。”众人这才清醒,明白蝶舞并非当真诉说委屈。场中猛地暴起一阵鼓掌叫好声,几乎将楼顶也给掀开。

陈敬龙也自心头激荡,暗自震惊:“这蝶舞究竟什么来头?竟然有这样本领,几乎能控人心神。她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