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几步走到坡边,拱着手正好挡着半边脸,他眼睛里含着笑,同时心里还在默默计算着距离:
“250米…200米…150米…100米…”
当土匪毫无戒心来到七十米时远,他随即跳进坑里,同时喊了一嗓子“跳!”
也不管身后跟班和女人们情况如何,立马操起一挺轻机枪略作瞄准,扣动扳机开始点射。
“哒、哒、哒……”枪声短促而连续,都不带停歇。擒贼先擒王,他第一枪就奔骑在马上的魏石头胸口而去。
一枪打完都不带看结果,枪口略移立即奔下一个目标。
此时骑在马上,目光全放在女人身上的魏石头还没反应过来,他还奇怪余光中的孟铁山咋突然不见了呢?突然自己身体猛的一震,才听到枪响。
“我竟然中枪了!?”魏石头大睁着一双满是疑惑不解的死鱼眼,手捂着才感觉到痛的胸口,一头栽下马。
捷克式轻机枪一分钟射速五百发,也就是说一秒钟可以射出八颗子弹。
当然,任自强在求准确率的情形下达不到那么快射速,一秒钟也就三四发子弹的样子。
一弹匣二十发子弹在五秒内打完,他停都没停,也顾不上看结果。顺手把枪一推,心如止水继续拿起另一把轻机枪射击。
第二把枪设定在连发状态,他扣住扳机压住枪身,‘哒哒哒……’子弹如瓢泼大雨般洒向土匪。
你说他速度有多快?可以说第一波中枪的人还没反应,又挨了第二波子弹。无他,土匪站得队形有些密,前面和侧面的土匪无形中成了后面人的‘挡箭牌’。
第二波连续射击场面尤其惨烈,中枪处可谓是血肉横飞,都弥漫起了血雾。毕竟是7.92mm*57mm型号子弹,威力大得一批。
等任自强开始拿第三支轻机枪连续射击时,土匪中枪的惨嚎声才发出来。
也有土匪反应得快,惊慌失措的大叫:“有人开枪,我们中埋伏了!”
他们中机灵的趴在地上,昏头昏脑的则向路两边连滚带爬的跑去。
第三梭子打完,任自强拿起第四支枪,两眼扫射着下面土匪,用足内力,声震四野:“魏石头已死,不想死得都放下枪!都不要动,乖乖趴在地上,谁动我打死谁?”
这支枪是单发,他一边喊一边不紧不慢的开枪,专盯着拿枪的土匪或是想跑的土匪射击。
他的射界居高临下,土匪的各种反应一目了然。
这时,埋伏的叫花子们也反应过来,开始大声喊:“放下枪,投降不杀!”
起初声音稀疏,但很快有更多声音加入进来,犹如山呼海啸。
“轰、轰!”大路左边连续响起两声巨响,腾起两团烟尘,炸飞了五六个土匪,成了压垮土匪抵抗心理的最后一根稻草。
“饶命啊!先别开枪,我投降!”一个土匪带着哭腔大喊道,并随手把枪抛在路边。
这一声犹如推翻了了‘多米诺骨牌’,土匪的投降声,扔枪声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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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事不宜迟
此时,安排断后路的刘大眼等人才刚把挡路的沙袋码好,机枪都没来得及架,战斗已经结束。
任自强依然没有露头,继续拿着枪虎视眈眈盯着一众趴伏在大路上的土匪。小心驰得万年船,他绝不会犯‘在阴沟里翻船’的错误。
小命精贵,他犯不起也不敢犯!
“王老虎,带人出来收缴枪支!都把枪端好喽,谁动就打死谁!”任自强又大吼一声。
“老少爷们,都出来吧!”随着王老虎的喊声,大路两旁的野地里陆陆续续钻出二百来号人。
里面也就四十来人端着枪像辣么回事,其他大部分人连端枪的姿势都忘了,战战兢兢,手抖得几乎握不牢枪。
这些人只听到枪响和手榴.弹爆炸声,都不知道咋回事,钻出来就看到一片血腥场面。
从打头的魏石头开始,就四匹马毫发无伤,这还是任自强觉得马有用特意留下来的。
马后二十米之内几无完好之人,最少有三四十人身中一枪或多枪,也有‘串糖葫芦’的。毕竟射击距离太近,捷克式轻机枪威力也不小。
这场伏击从头至尾,土匪们反应迟钝,几乎一枪未放。或许有人放了,但任自强太过于全神贯注,一个劲开枪消灭土匪,他只听到自己枪响没听到别人的。
众叫花子收缴完枪支弹药,又把活着的土匪五花大绑。叫花子们太适合干清扫战场的活了,那叫一个驾轻就熟、毫无顾忌,恨不得把死去土匪的牙口掰开看看有木有镶金牙。
在任自强的提醒下,几位老兵把剩余拉着弦的手榴.弹一一解开绳子,拧好盖子,这次伏击战算完美结束。
叫花子也受伤了几个,不是别人,而是扮演‘美人计’的女人,慌不择路之下跳坑,把脚崴了,或是身上脸上擦伤。
“老虎,把人和枪都带回院子。大眼,带领其余兄弟们把死的土匪埋远点,顺便把路上的血迹清理干净。陈三,你去通知柱子,他们可以回来了!”
“大家手脚麻利点,忙完赶紧吃饭,吃完饭我还有事安排。”
任自强古井无波,一连串的命令发出,接令者无有不从。他们的眼神中有敬畏,有不可思议,也有狂热。
安排完后他回到院中,又顺便嘱咐女人们多做些干粮,然后目不斜视施施然回到主房。
等把主房门关上以后,任自强才一个蹦子跳起来,右手握拳奋力一挥,鸡冻的喊出一声:“嘢!完美!”
由不得他心潮不澎湃,整个伏击计划在他手里完美收工,除了中间漏掉望远镜的环节,其他情节和他脑海中的推演有九成相似。
慕然间他发现自己也不是辣么不堪,还是有辣么点掌控全局的统帅之才!这次伏击也极大增强了他和小鬼子对抗的信心。
“哈哈…我这脑瓜子也蛮灵光的嘛,看来以前是懒得想呀!”他拍拍自己的脑袋自嗨道。
回想起刚才子弹打在土匪身上,枪眼溅起的血花是辣么红而妖艳,还有那梦幻般的血雾,那种感觉尤其令人沉醉。
唯一遗憾的是,血花不是来自小鬼子身上的,不知道他们身上的血花是黑色的呢,还是黑色得呢?
满腔得激动与欣喜却无人可以倾诉,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他要么抱起客厅里的瓶瓶罐罐手舞足蹈,要不回到卧室床上翻来覆去,嘎嘎狂笑打滚儿,露出极为天真的一面。
辛亏这场景没人看到,否则,众叫花子都该怀疑了:“这还是那个智珠在握、不动如山,牛掰到不可一世,吊炸天的总团头吗?”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被门外一阵急似一阵喊声唤醒。
任自强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深吸一口气平复一番心情,又恢复一脸风淡云轻,